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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还在,绕了这么多路你还在。我想把心掏给你,也许你以为这是蠢话,但是不这么做你怎么能明白,我不能离开你。
无意识的在梦中互相更加的偎近了。]我们不再分开,谁想分开我们就把他家十八代都挖出来奸一百次,这点实力我们还是有的。***
做梦梦到的事情可以让明明知道是梦的人恐惧万分。可以让梦醒了的人恐怖万分。无尽的血,几乎是一片血海。北北在黎明中喘息着惊醒,身体极度的不舒服,这和昨天一整天的疯狂做爱有关,也和这个恐怖的恶梦有关。
床上看不到月月,他摸着有些温暖的床浑身发冷。“月月…月月…”他试探着呼唤,皮肤遇到冷空气有点刺疼。有人打开灯,灯光有些刺眼,北北本能的用胳膊挡住。
“你还好么?”这两个人一天没吃东西窝在病房里,就是铁打的应该也受不了。模糊的知道这个人不是月月,北北盖好被子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喝,才发现,这是月月的哥哥。对越立不耿耿于怀是不可能的,虽然这实在不关越立本人的事情。
“月月去做检查,今天早上他大面积出血,你不要激动,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你知道他就快做手术了,如果状态不稳定就比较麻烦,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越立笑。
“我们那点相象?”北北突然问。“啊?我们象?”越立惊讶,他自认外貌上和北北没什么共同点。
“恩,月月这么说。”越立顿时觉得脸抽筋,天啊,他在他弟弟眼里是这样的幼稚、卤莽、冲动…的一个人?他的形象啊,他的人生啊!看着越立痛不欲生的样子,北北怒火朝天,他有没有这么糟糕啊,象他有什么不好?
“你…你…先去洗下脸吧,这里可以淋浴,二十四小时热水,我去给你打饭,你想吃什么?”越立仍旧感觉很悲痛。
“我吃什么都好啊,谢谢你。”北北感激的笑。有那么一刻,觉得针掉下来都会发出声音来,北北的笑容给越立很大震撼,是那种非常满足幸福的笑容,今天早上去做检查的月月也是这么笑,这种时候,他们怎么还能笑的这么开心?只要这两个人在一起,竟然可以笑的那么好看。
卫生间不是很大,却很干净,有个很大的喷头,北北站在那下面冲洗,先把肚子里粘粘的一堆东西挖出来,再开始刷那些红色的吻痕,他恍然间觉得自己在幸福的笑,心里面反而越来越恐惧。
这种感觉好象在大街上和亲人失散的小孩──彷徨。他现在很担心,大面积出血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象梦里一样?不!
他不会有事情,月月那么耐命那么奸诈缺德,一定会活的好好的。摸着自己的嘴唇,抬头照着镜子,眼睛是有很深的眼窝,目光幽幽的哀戚。北北强迫自己笑。笑了半天,两行眼泪留下来。低着头,吃了两大碗米粥四根油条两个麻团六个包子,北北擦干净嘴灿然一笑:“我吃不下去了,我担心月月,你能带我去看看他么?这么长时间了。”
你吃的下去的话,是不是要连桌椅板凳一起吃了?连我生命都有危险了。越立一脑袋的黑线,他买这么多是连月月的份一起买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
真没想到月月是这么辛苦的,养这么一个是多么耗费粮食啊。“好啊,我们去看看。”越立抬手看看表。
“现在应该是在做B超。”几分钟后,越立就沾了北北的霉运了。我们训孩子的时候常逮那个无辜的训,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没事你带他来添什么乱。现在医生就这么训越立。越立委屈啊,他不知道北北身体巨好,从来没来过医院,没有常识不说,由于长期在国外,他对国内的医疗认识不深刻,也常听到些不正确的舆论,加上电视电影里变态医生太多了,灌输的错误认识也太多了…
这些集合的原因造成了,北北,上演了孙悟空大闹医院。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在门口一看几个医生把月月按着往一个黑黑的仪器里送,而月月在死命挣扎,二话不说,英雄出世,一拳打飞一个医生,飞腿踹走另一个,就手拿一个医疗仪器砸昏勇敢的一个,把其它两个吓的抱成一团,北北大展中国工夫,英雄救美的戏演的十成十。
月月目瞪口呆,好久才含着棒棒糖鼓掌。“你们,为什么送他火化!”北北审问两个战俘。“…”那是火化,我们把大活人火化,你从那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我怎么这么倒霉,第一次实习就碰到这种事情,愤怒的实习医生含着泪道:“禀大爷,这是医疗用的,查看他内脏有无破裂出血,肝脾是否肿大。”
噫──噫噫…事情大条了。北北仍然强词夺理:“那你们也不能不顾人权,怎么可以强按着他?”“他从做心电那边拿了不知道是谁的糖,非要一直含着,这样怎么做啊?”医生委屈的想哭。
“呵呵呵呵…”北北干笑着挠头,把坐在旁边的月月拉过来,一个经典KOF动作,打到西天不用回来了。这边厢主任医生把越立训的灰头土脑,那边北北拿了从越立兜里掏的钱买了两块钱的脚套,坐在一边看着。
一个满头是包的医生试了一下落下来的月月的鼻息,还好,没死,糖也吐出来了。经过漫长的类似于A钱和索命的检查,月月终于被北北拖回去折磨了,至于折磨的内容,唯一肯定的是,月月还顽强的活着。
半个月后,血液病房的人都知道,不,几乎医院里有点新闻意识的人就知道,医院里那个美的妖艳的病美人,有个“公老虎”的贤…贤…内助。当然这完全不折损月月的美貌,也不会有任何人不尊重他们。
一个严酷的死亡现实下,人人都是平等的。有多少夫妻都挨不过这一关?你的容颜减退,你的生命流逝的时候,你落难的时候,你最无助的时候,你最窘迫的时候,你的爱人还能无悔的站在你身边。
一个男人最深的爱就是体现在他伴侣落难的时候。这是多么让人羡慕。是同性反而更难得。死亡叫人类学会宽容,提起这一对,有良心的人口里不敢轻亵,没良心的都被月月整的无法说三道四了。
人间四月天,春风拂面刮脸皮。北北坐在一片含苞的紫丁香中等月月最后检查出来,小留在他旁边吃着甘草杏,有一眼没一眼的瞪他,正拍着几个月月给他的,代替气球玩的避孕套。
“你爱我叔叔是不是啊。”“不知道。”北北凶小留,死小孩,你才几岁,牙还没长全呢。“那我叔叔爱不爱你啊。”小留阴阳怪气的。
“你找挨打啊?”北北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小留脸上。小留翻了个大白眼给他,这傻瓜,唉──他叔叔什么都好,就是眼光太有问题了。
有几个孩子顶着大光头在玩风筝,总也放不起来。不论生活命运多么不公平,人类总有一些小乐观支持着自己向前,向前,和死亡打着拉锯战,经过的一个冬天的封闭,住院的人们不顾各种肆虐的病毒都打开了窗子,呼吸消毒水以外的味道。
月月的出场有巨星味道,刚做完各种检查,他显然有点疲惫,从住院部大门口走出来,还在阴影里磨蹭了一下,有点灿烂的日光照的他着眼睛。
阳光不小心就从他光滑的皮肤上滑倒了,带着人们的目光,一直顺着开敞了两个扣子,往衣服里面滑。风筝无声的掉在丁香丛中,情景是暖洋洋的懒散,有着暧昧的花草香。
尽管知道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月月还是娉婷的走向北北,风吹起他柔软的头发,风吹起他蓝白条的病号服,隐约着可看见他白皙的小肚皮。青蓝色的眼珠四处这么轻轻一扫,不知道多少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美人如玉也如剑,美丽的耀眼。
走路走成他这么妩媚的,要不然就是在演夸张的喜剧片,要不就是晚上做太多,几乎是有点夸张的,月月象一只血红的吗啡一样,暂时使人们忘记了病疼和生活的种种不如意,观赏着舞台艺术一样被他吸牢了眼球。
有点无奈的揽住慢慢蹭过来的月月,北北无声的询问着。皱着黛色剑眉,月月故意的先长长叹一口气,眼角瞥到北北吊起一双虎目,才高兴的热吻在他唇上:“一切顺利,明天手术。”
开始只是一声惊叹,然后是轰动的欢呼,每一个窗子里探出的头都在尖叫,整个住院部好象闹一场大暴动,有人打口哨,有人尖叫,有月月命的在哀号。
欢呼声震天动地,为了这种光明正大毫不掩饰的感情,也为了他们喜欢的人也许有希望获救。
北北脸涨红的发紫,推开还不断攀上来勾他舌头的月月,一路拖着月月回去,月月边笑边一路挥手飞吻,最后攀在北北的背上,一路装死狗的赖在上面。他很快乐,死了也值得。舌头挨个检阅那些牙齿,口腔里充满了粘稠的液体。
咬破的嘴唇和口腔,带着一点咸咸的味道。前一个晚上,北北用一个小时去吻他的嘴唇和口腔,然后和他说:“我不去看你手术了。”月月点头,然后住进隔离的无菌病房。次日,他被急速的拉动着向手术室走去,猛然就有一点心慌了。
不只月月心慌,越立和司觅也心慌,怎么那人失踪了一样,千万不要上演个梁祝或者罗米欧与朱丽叶之类的。
上了电梯到四楼,正一拐角,月月突然竭嘶底里的大声喊停。北北就在拐角站着,目光冷森森,抽着一根烟,看见月月看过来的时候牵了一下嘴角,生硬的没有笑出来,挥了一下手,消失在拐弯处。
松了一口气,月月瘫软回床上。手术病房灯打开了,月月的心跳的厉害,给他打麻醉药的医生干扎扎不进去,拉下口罩说:“你别紧张啊,你欠刚才那人多少钱,做完手术还上就好了。”
肌肉一软,月月想起北北看自己的恶狠狠眼光,不由笑出来。我欠他,一辈子都还不上。尾声位于澳洲北部的兹那新,平均气温25度,天气舒适宜人。
连绵26公里的细沙海滩,接通着被列为世界自然遗产的大堡礁及茂密的热带森林,自然风光旖旎,生物资源丰富,可知的鱼类品种高达1500种,软珊瑚的数量占全球的三分之一,形成九百多个珊瑚岛,还有多种鸟类和水系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