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暗示性太强……
虽然没有那方面经历,但她也不傻。
她穿的是无袖的睡裙,好像还没有穿内衣,但是套了外套呀!难道这样也能诱/惑到他?她看向目光复杂的对方,心里蓦地一咯噔,印象里的盛亦淮不是这种人啊!
可是……
他们结婚证领了。
后续还要拍婚纱照。
该办的手续都办完了,就是还没有成为真夫妻。
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二层。
孤男寡女,他提出这种要求,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盛亦淮这个人确实还不错,几乎可以算得上她的救世主,但他们才认识不足四个月,他们只是合约夫妻,她骨子里是比较保守的人,根本不能接受这种事情。
短短的一分钟。
她的脑中闪过了诸多内容。
盛亦淮还等着她说话。
她稳了稳心绪,一本正经道:“不会啊!我从小就习惯一个人睡。”生怕他会强留她,她补充道:“我只是出来喝口水的,不是睡不着!”
“这是我房间。”
“啊!!!”南秋石化了。
刚才脑海里的一切活动都冻住了。
她唰的一下朝后看去——
才发现两边房间的格局一模一样,客厅位于两间房的中间……
她进去找水喝时被猫给吓到,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本能地朝着前面走去,想不到那头是盛亦淮的房间,她的房间在她的背后!!!
刚才他的意思是……
“对不起,我走错了!”
她尴尬到想打个地洞逃了。
好社死!还好对方君子,对她没邪念,不然……
“没事。”
没有预想中的调侃,南秋强装镇静:“那我先回去了。”
没好意思再去看他,她转身加快脚步回房,直到自己的房门被关上后,她才崩溃地捂住脸。
她到底在干什么!!!
***
次日醒来时——
屋里还是暗沉沉的。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房间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发呆了一阵,她这才恍觉她住在盛亦淮家里。
窗帘用的是遮光款的,窗户的隔音效果也挺好,在失眠大半夜后,她才一觉睡到这个时辰。
对着镜子瞧了瞧。
得,黑眼圈那是更深了。
她赶紧洗漱,化了点淡妆。
“太太醒了。”
她刚一下楼,打扫的阿姨就笑吟吟地打着招呼。
“早上好!”她很客气地回道。
“太太,早餐已经准备妥当。”
“我这就给您端出来。”厨房里的阿姨也笑着迎出来。
她到了餐厅,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
阿姨从锅里端上一盏燕窝桃胶羹,笑着说这是先生特地嘱咐她熬的,又说她好福气这类的话,接着又拿出煎蛋煎肠,还有面包和一些小水果。
“他人呢?”南秋喝了一口。
“先生上班很早,一般七点就走了。”阿姨乐呵呵地说着。
她点了点头。
盛亦淮是公司总裁,时间就是金钱,早早出去也正常。
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又发生那些乌龙的事情,对她而言,其实每天遇不到才是最好的。
她感觉这样还行。
快吃完之际,一个眼熟的小东西闯入视线。
兴许是嗅到了餐点的香味,黑白色交杂的小猫猫在桌下转悠着,她侧过头下去看看,估计猫猫是有点畏惧她,冲着她“喵”了一声。
“巧克力?”
想到昨天盛亦淮叫出的这个名字,她也试着叫了一下。
“喵。”
小猫回应着,却不敢靠近她。
不知为何,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盛亦淮昨晚手里托着猫猫的样子。
实在是太诡异了。
“巧克力,过来!”
正好她也快吃完了,拿起盘子里剩下的火腿,朝着猫猫招了招手。
猫猫原本还在犹豫,但闻到她手上的香味,很快就一跳一跳地跟了出去,在外面,她将火腿掰成小块丢出去,小猫凑过去闻了闻,最后叼走藏到树丛后面,吃完了才出来。
南秋又掰了一些给它。
小猫叼来叼去,也不嫌麻烦。
几个回合下来。
猫猫没有那么怕她了,甚至还竖着尾巴在她脚边转悠。
南秋揉了揉它脑袋,笑着道:“小馋猫,你这么好收买啊!”
“喵。”
小猫蹭着她的脚踝。
“阿姨,这猫是哪儿来的?”
小猫蜷缩成一团,乖巧地躺在她的手里,这时候她也体验到盛亦淮的乐趣。
只因她的手要比盛亦淮小多了,不太抓的下,她就让猫躺在她的臂弯里,一边轻轻地摸着猫毛,一边问从身边经过的管家阿姨。
“是盛总带回来的。”
“这猫儿来的时候还是个奶猫,刚生下来不久。”
管家阿姨同她往屋里走去,屋里打扫的另外一位阿姨听到她们在说这事儿,笑着附和:“对,听说母猫被车给撞死了,这一窝刚下的小猫啊都饿死了,这是唯一活着的那只。”
“真是个小可怜。”南秋揉了揉猫的小脑袋。
猫在四处招弄着家具,上蹿下跳的,她看到沙发上居然还有小猫玩的玩具,她拿出一个在手把玩了一下,心想着,看不出来盛亦淮还挺有爱心的!是面冷心热的那种类型吧!
陪猫玩了会,手机忽然震起来。
南秋打开手机一看,是盛亦淮发来的信息:「起床了吗」
「起了」
太入戏了吧!清早还要问候一下?
南秋看着自己新给他备注的昵称“盛某人”,乐开了怀。
「帮我一个忙」
「什么」她发去个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表情包。
正在聊天的盛亦淮瞧着这个夸张表情,呛咳了一下。
见大伙儿都看着他,他笑了笑,发给她:「打扮一下,来天海路的柏庭私人会所」
「OK」
她将猫玩具放下。
去这么高档的场所,她不能穿的这样寒酸。
打开房间里的柜子,衣服什么款式的都有,她挑了件端庄的玫红色的修身裙,选了相搭配的包。
果然人靠衣装,这些高奢品牌一上身,她整个人都贵气了许多,想着现在去找化妆师估计来不及,就自己重新上了点妆,抹了一层鲜亮的口红,气色好了,她愈发明艳逼人。
本来拿着车钥匙要下楼——
忽然想到盛亦淮说的戴婚戒,她从包里的拉链袋里找出戒指盒,一颗挺璀璨的钻戒,想了一想,她还是套在左手无名指上。
司机小成已经等在家门口。
见到她挎着包走出来,眼睛都看直了,门都忘了帮她开。
“啊太太,我来!”
“不用。”南秋自己打开车门,坐上后座。
小成再不敢多看她,坐回驾驶位。
南秋将散在肩头的头发拢了拢,一面看着手机,他没消息发来。
第一次是陪他去参加一个宴会,小小露了把脸,对于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盛太太”,大部分人都表示非常诧异,同时似乎也质疑她到底什么来头?不过,这些事情对她来说也不重要。
而这一次,他让她去高档会所,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了门口。
南秋戴着墨镜下车,会所的服务人员立即恭敬地迎出来,问她要到哪个包厢。
南秋哪里知道,直接给盛亦淮打电话。
电话那头很安静,片刻后她听到他的声音:“秋秋。”
一下子这样亲昵,南秋真是吃不消。
不过演员就要有演员的觉悟,她顺势代入角色,语声软软道:“老公,我已经到门口了,你在哪呢?”
“我马上出来。”
“好。”
南秋也不好意思往里去,就立在门口等他。
今天穿了一个十公分的高跟鞋,其实还是挺累的,她寻思着先找个地方坐一下。
才摘下墨镜,就与从里面走出来的两个女孩子打了个照面。
其中一个女孩子拎着香奈儿粉色包包,一身高定的小礼服,妆容精致,走起路来有几分趾高气昂,尤其是在见到她之后,眼里的那种不屑更是放大了数倍:“南秋?”
“余筝。”
碰到老同学,她亦始料未及。
“你来这儿干嘛?”余筝打量着她。
南秋的手里拿着一个限量款的爱马仕包,价格估计比她的还贵,身上穿的都是名牌,比她还要耀眼。
眼里第一反应,不可能;第二反应,了然。
“哦……”她尾音拖长,“你是来上班的?”
南秋眼皮一跳。
知道这女人要找茬。
“啧啧。”余筝围绕着她转了两圈。
见南秋根本不拿正眼看她,她愈发放肆,讥诮道:“看来你在这里做小姐,小费还挺高的嘛!”
“可不是嘛!”跟余筝同行的女孩子火上浇油,“听说来这里的可都是大老板呢!”
“余筝!”
“请你,和你的朋友嘴巴放干净点!”
眼看一向不对付的女人这般侮辱她,她的火腾的一下窜起来。
“怎么了?”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见南秋出来“工作”被她撞得正着,余筝语气愈发嚣张。
“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难怪沈驰当年要跟你分手,呵,今天在这里让我给撞上了吧!我倒是要告诉告诉他,你是怎么做贱自己,是怎么打他脸……”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声,让在场众人都惊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段的时候,我就在想,遇到走错房的情况,贺斓是什么样?程易白是啥样?
贺斓应该是拉住她:傻瓜,你走错了(温柔)。
腹黑佬程易白:怎么,你想跟我睡(然后各种调侃)。
..
至于盛亦淮嘛,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