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遭一把拉拽的猛力踉跄在地,“......”摔了实在的一跤,浑身疼得仿佛散架。
原本相安无事,十分寂静的客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黑压压一片刺客,刀剑碰撞声此起彼伏,只见刀光剑影在眼前闪烁,乱成一团。
要不是商濯她此刻已经脑袋开花,眼看着又有人来杀她,阿滢吓得失了魂魄,竟然忘记了躲避,商濯解决了两个,见她傻愣愣立在一处,就要被人杀了。
眉头深皱,很快伸手将她扯了过来,护在怀中,“阿滢!”
他一声叫唤,终于把人给喊回了神。
她躲在男人的怀中,他带着她躲避,多了个累赘,与人缠斗的时候落了下风,身上也渐渐被伤到了。
眼看着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商濯到最里侧时候,将她往木楼梯的拐角处推过去,“藏好。”
随后解决上来的人,阿滢窝缩在角落当中瑟瑟发抖,在脚边捡到了半边被砍断了的桌子腿,两手握着当兵器防备。
眼看着左边的人刚被商濯给解决,后边的人又冲上来。她真以为自己要被人刺死时,商濯总能替她解决掉。
瞧着男人的背影,阿滢惶恐不安的背影,仿佛找到了一些安稳。
很快刺客没有那么多了,后面又冲上来一拨人,本以为是来杀两人的,没想到竟然是帮手,商濯停下手,看着后来的人帮他击退刺客。
阿滢纵观时局,出去扶住他,还没碰到他的臂膀,险些被他的杀招拧断脖子。
阿滢惊呼,“周誉!是我!”
他杀红了眼睛,浑身是防备,见到是她,松了懈,还好并未伤到阿滢。
他身上有不少地方被划破了,脸色略微苍白,依然在关心阿滢,“你没事吧?”
她心里淌过暖意,“我没事。”
他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少女衣衫发鬓微乱,人倒是好好的,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商濯闭目轻声,“嗯。”
阿滢又很多事情需要稳,眼下却开不了口了,他大伤初愈就帮跟人动手,耗费了不少的力气,此刻倚靠着阿滢喘息。
后来的人将前面的人都收拾干净了。
阿滢刚要问,“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瞧着不像是官兵,却个个都是练家子,身手敏捷,训练有素。”
听到她的话,商濯立住了身,瞧着她脸上探究的神色,纤细的眉毛拧到一起。
“......”
不等他回答,后来的帮手解决了人,收了刀剑朝着两人走过来,阿滢攥紧了他的臂膀,流露出惧意。
让商濯意外的是,她并没有躲到他的背后,而是站于他的身侧。
人在危难之时,会下意识寻求庇护规避,她没有躲。
为首的带着后面的人呈了刀剑,提膝跪在周誉面前,“属下来迟,殿下恕罪!”
阿滢的眼睛越大瞪得大了,什么?
殿下?
她呼吸急促,猛然看向身旁的男子,“殿下?....”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不是香料铺子的公子周誉吗?为什么别人会叫他殿下?
“你...”她缓缓松开了攥握着男人臂膀的手,仿佛烫到,退后半步看着他。
商濯见状,一时之间没有与她解释,冷声吩咐跪着的人,“将现场清理干净。”
下属点头,“是。”
分了人打整周围,又腾挪出干净的上房,让商濯暂时休息,“殿下请。”看向男人背后的少女,不明她的身份,且看刚刚商濯对她的维护,一时没有开口,只做的恭敬姿态。
阿滢站在旁边不动,“......”屏息看着一切。
商濯预提步,想到她,转过身,“阿滢。”待窥见小姑娘眼里闪烁的戒备和疏离,他蹙眉,随后吩咐旁边的人,“先领这位姑娘先去休憩。”
下属得了意思,到阿滢面前,“姑娘请。”
她还是不动,整个娇小的身子往后缩,又要往适才躲避的角落去,商濯道,“阿滢,你且先去,我忙完了手头的事情与你解释。”
她只眨眼,“......”一言不发了。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末了,商濯又补充了一句,“他们都是我的部下,也不会欺负你。”
下属默默听着,此女到底是谁?听着陛下抚慰的口吻,对她颇是照顾,没见过殿下如此模样,当然这些话只能闷在心中。
阿滢犹豫片刻,在外面站着不是事,如今里外都是他的人,顺从回了房内。门被关上了,隔着门影见到外面有人把守。
阿滢凑近房门通过糊粘的窗纸往外看,只见到模糊的人影,男人带着他的下属去了隔间,随后见不到了。
他的人迅速占领了这间客栈,四下都有人把手,她想离开都不可以了,上房的楼层若是跳下去,她的腿幸运顶多是摔伤,不幸运便是断了,阿滢在房内坐立难安。
商濯到了隔间,他的下属跪在地上开始汇报他遭人暗算失踪后,大军的情况。
“陛下一直在寻找您的下落,太子殿下的病越来越重,如今清醒过来的时辰越来越短了,暗人说四殿下联合了内官,向陛下进言,说您是出卖越国的奸细,此番失踪是苦肉计,一切都是您和魏国联合的计谋,葬送大军、马嵬和西越。”
朝中议论的声音越来越重,要是商濯再不出现,局势即将不可控制了。
部下一直在寻找商濯的下落,始终没有结果,他们几乎都要以为他死了。
“我去了塞北。”商濯捏了捏眉心,旁边的郎中正在给他查看伤势包扎。
莫临关人员混乱,这里魏人的眼线不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铤而走险,暴露位置,没有想到还是被魏人察觉,甚至快一步赶到,险些让商濯遇害,部下再次请罪,“请殿下责罚。”
商濯摆摆手,“他们不是发现了我的行踪。”
他很确信在城门的时候,官兵并未发觉他的身份,不过是打着宁杀一千,不错一百的主意而已。自从踏入莫临关,商濯就发现了,这里的男人大幅锐减,只剩下一些老弱。
“整顿好人手,迅速离开。”商濯拢好衣衫吩咐道。
魏军留在这里的人被解决了,必然会很快出兵,莫临关已经不安全了。
下属点头明白,“属下马上去准备马匹。”
此番定然是要快马加鞭离开莫临关,想到隔间的阿滢,商濯道,“不必给旁边的女子准备马匹。”
“也不必准备马车。”
下属听见了并不解其中意,倒是没有多嘴问,只在心里猜测殿下是不是不打算将此女带走。
门忽然被推开,阿滢吓得瞬间站起来,双手握成拳头,十分警惕看着门口,此番的事情给她吓得够呛,商濯往里走,她往后靠去,见她戒备,全然不见今日站在他身侧的模样。
商濯眼神微凛,他不喜欢她这般抗拒的样子。
“你.....”阿滢双手置放于前护卫,“你不是周誉,你到底是什么人?”
商濯在圆桌前坐下,此番不是多解释能说话的时候,他只讲,“我真实的身份是越朝的二殿下商濯。”
阿滢听罢,花容失色,“!”
“什么?!”难怪那些人适才叫他殿下,他不是什么香料铺的公子,而是天潢贵胄。
“阿滢,等我们到了汴安我再与你解释好吗?”他耐着性子,并未露出一丝不悦。“眼下,我的身份暴露,魏人很快就要追来,必须要尽快离开了。”
“汴安?”小姑娘摇头,“你既然是殿下,我不能跟你去汴安。”她没有忘记适才的惊险,两国正在交战。
“我不跟你去汴安了,我要回去。”她要回塞北过她的安生日子。
回去?听到她说回去,要离开他身边,商濯心头的不悦越重,知道了他的身份,她居然没有攀附他的心思?反而敬而远之。
“阿滢...”商濯轻声喊她,忽而朝她伸手,“你过来。”
阿滢瞧着他脸上的笑,依然不过去,她不过来,他便过去,男人身形笼罩着她,架不住他的好皮相,她撇开眼,“有什么就在这里说罢。”
“你忘记我们之间的誓言了吗?这才多久,你便要弃我于不顾?”
闻言,阿滢愣了,“你...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诓骗我在先!”见她松口,总算是缓解了些许紧张,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商濯使出惯用的苦肉计,点她的心软处。
“阿滢,我并非刻意骗你,我的确是中毒记不得前尘往事,想起来之时也曾经想与你坦白内情,只是我的身份...若是让姜叔姜嫂知道,说不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我自然是相信姜叔姜嫂的为人,不会泄露我的身份,只怕与他们增添负担烦恼,故而选择隐瞒。”
“我没有想过瞒你,原是打算到了这边之后再与你陈情,谁知我们还未落脚,魏人便已经寻来了。”
“你要是责备我,打我骂我都可,只盼你能消气原谅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若是让外头下属听到这些话,只怕要掉一地的下巴。
瞧他言辞恳切,阿滢的脸色微有动容。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追这篇文的小宝们,三次元杂事太多 ,无法维持双开。
怕后期断更或者写崩 影响阅读体验 我打算请假一段时间 先专注写隔壁的《春厌》十一月底完结现代 再复更这篇文 进行入v完结 ,复更的时候一定会稳定更新直至完结。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