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有她的下属在,外面都是人,阿滢脸色有些红,她侧过脸,避过商濯的触碰,神色微不自然。
“阿滢,待回了汴安,我给你买糖芽吃,很甜,能缓解药的苦涩。”
她彻底别过脸,“我不是孩童,不需要吃糖芽。”
她知道,商濯分明是在笑她刚刚觉得药苦不想喝的事。
“是…阿滢不是孩童。”他顺着她的话道。“我说与你买糖芽,只是想让你尝尝味道,并没有旁的意思。”他随意解释了一番,心想着随意,口吻却透着认真。
“汴安的糖芽不错,尤其是蜜饯局的糖芽做得很好,十分受世家贵女的青睐,不是孩童也常派人去卖,届时我一定买了送你尝尝。”
阿滢听着他的话茬,好一会没接话。
商濯留意到她的沉默,凑近问她怎么了,莫不是方才的惊吓还没有过去,印象里,她并非胆小怕事的性子。
犹记得那会魏人寻上门来,她将屋门关上,自个出去应付,魏人见她美貌,心中生出侵犯的意味,她养的马为了保护她,嘶鸣抖鬓挡在她前面。
蛮女虽说是害怕,却死死抱着她的马匹,没有一丝退让。
怕官兵逃回惹来是非,顾不得身上旧伤未愈他出手解决了那些人,人血飙溅到她的脸上,她当时的确是害怕极了,却没有晕过去,好一会,还把那死掉的人拖到了黄沙当中掩埋。
那会,他便觉得她很不一样。
明明生得一副娇滴滴的样貌,胆识却很好。
包括在客栈魏人埋下的线人寻来,遇到袭击身陷囹圄,她没有在他的身后躲避,而是站于他的身侧。
既然不是害怕,那又是为了什么。
“殿下怎知蜜饯局的糖芽好吃很甜,汴安的世家贵女时常去买。”在塞北之时,她便看出来了,商濯不大喜好甜食,他的口味偏辛辣。
原因为阿滢想去汴安,差人打听过汴安的消息,听莫临关的货郎小贩说
清隽的脸上愣了一下,随后轻笑,他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阿滢是吃醋了吗?”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而今刻意压低了点,更显得磁性动听。
阿滢略有些不适,她敛下颤抖的睫毛,“不、不是。”
商濯将她羞赧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有效,面上却温和,“阿滢说不是便不是。”
他解释说,“我知晓世家贵女喜好蜜饯局的糖芽时常去买,是因为我的妹妹也爱吃,她曾在我耳边念叨蜜饯局的糕果糖芽不错,又不得出宫,便央求我派人给她买。”
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
阿滢忍不住咬唇,“殿下还有妹妹?”
他轻嗯一声,“是,还有个胞弟。”
胞弟?阿滢听了低低唔一声,她不清楚汴安皇朝的事情,搭不上话。
恰在这时,他的下属送了些吃食进来,商濯往阿滢前面一推,“你方才没吃多少,这两日一直奔波劳碌,多用些饭菜,一会好生休息。”
“我们不是要早点回汴安吗?”她没忘记,后面还有魏人追杀。
“回汴安躲避魏人是要紧,可不能放任这里的百姓的生死不管啊。”商濯自然不会告诉她实情与打算。
要是轻而易举回去了,还怎么给他好皇弟参一本,如今正好休养生息,坐观虎斗,当然最好能够趁此机会把永定两州拿回去,便是拿不回去,也不能再放到旁人的手中,壮大他的势力。
阿滢惊叹于他的怜悯之心,卸下心房的一刻,看着男人俊逸超群的面庞又增了些许好感。
她低头不语,慢吞吞吃着膳食,“……”
“那在这里安全吗?”
“阿滢莫慌,若魏人真的发现了此处,我必然会护你周全。”
“我不是担心我的安危。”她道。
商濯及他手下人的武功的确不错,能保护她,可人多势众。
商濯不明,疑嗯一声,“?”
“若是魏人寻来,那这里的百姓会不会也?”
没想到她居然还怜悯别人,商濯安抚道,“明安位置隐蔽,来时的踪迹我已让人清理,又往另一条回京的路上做了伪装,魏人不会来的。”
“若是他们真的发现不对劲再赶回,我们已经治好这里的百姓回去了。”
“真的能治好吗?”连永州的太守都放弃了。
“能。”
男人语气里的笃定让少女的心微微安定,她点了点头,把盛着饭菜的碟盘朝他那地方挪过去些。
“……”
即便是喝了预防的汤药,商濯依旧嘱咐她不要胡乱走动,就待在屋棚内以防万一。
阿滢相当听话,她商濯出去之前她嘱咐他万事多加小心。
商濯看她乖觉,为自己紧张的样子,唇边扬起轻微的弧度,“好。”
等到夜里,阿滢困得不行,坐在桌边撑着手打盹,好几次差点摔下去。
下属看不过去了,商濯看重她,保不齐要带回去做侧妃也说不准。
永州一带夜里寒气重,殿下带人去查看永州旁的地势,看看四殿下是否在险要处藏养军队打造兵器,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是叫她在这里一直等,受了寒气怎么好?
“姑娘不如回房歇息,屋内已收拾好了。”
阿滢打了个哈欠,眼中含着水雾,她往外看了一眼,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下属一一回她。
“殿下还没回来吗?”她想出去看看,却被商濯的下属拦住,“殿下吩咐属下看顾姑娘的安危,希望姑娘不要让我等为难。”
若是阿滢乱走,出了什么事,搅了殿下的计划,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看她面色急切,下属宽慰了一句,“姑娘且放心,殿下英明神武,必然不会有事的,里面抬了热水,姑娘可洗漱一番然后歇息。”
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阿滢再担忧也没用,她说了声好,回房洗漱沐浴,等不到商濯便躺下歇息。
原本是想睡着等他回来,刚上塌没多久,她便彻底睡了过去。
商濯回来时,已至深夜,外面雾气重,他浑身水气,玄色的衣袂边缘沾染了不少泥店,他将大氅脱下丢给一旁的近卫,然后朝屋内走去。
里正备办了两间屋子,他在另一间净了身,随后进了阿滢那一间,下属看到了没有多话。
商濯躺下来时,见到中间的被褥。
明安镇比起原先的那处农户家里物件更齐全些。
她堆在中间的被褥也高了不少,好似一条星稀分明的界线。
商濯皱眉看了会,随后一把捞起丢到里侧去,他在旁边躺下,侧目见阿滢嫩白柔软的脸庞,她睡得娴熟,呼吸微微起伏。
他看了一会,也渐渐睡去。
里头的被褥重,压着人难受,阿滢翻来覆去往外挪,可挪出来又冷,她寻求热源下意识往商濯的被褥钻进去。
第二天醒过来时,她惊觉不对,垂眸见到一条结实的臂膀,上面青筋蔓延,一看便知孔武有力。
阿滢愣了好久,然后惊坐起,“……这!”
她看到商濯。
怎么睡到一块了?!
男人在她醒过来的那一瞬间也醒了。
他没有声张,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没想到她的反应居然那么大,火速逃离他的怀抱,还撞到了他的下巴。
昨日夜里,他感觉到怀中钻进来一团软玉,睁眼一看不是阿滢还能是谁,正要把人给推出去,转念想起她近些日子的抗拒,商濯便任由她去了。
反正过不了多久即将天明,她睡的时辰也够久了,按照她每日醒过来的时辰,很快了。
他想知道她发现自个的行径,还怎么推拒他?
商濯警惕高,他本想着闭目静息等她醒来,没想到抱着她很快便睡着了,甚至感觉很不错,她抱起来香香软软。
“我、我们怎么会……”
“阿滢仔细看看。”他捏着眉心,提醒了一句。
她这时候才发觉,中间的被褥堆积到了里侧,她滚了过来,然后……钻到了商濯的怀中。
“……”知道真相的少女脸色羞赧,十分尴尬。
“是民女失礼了。”
她居然还是这幅口吻。
商濯捏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怀中,男人的力气很大,阿滢一时之间挣脱不开。
“殿下……你快些放开我。”
“阿滢,让我抱一会。”他把下巴埋在她的锁骨窝里。“昨日忙碌,没睡几个时辰。”
男人的透气声里透出浓浓的疲惫,渐渐的她不再挣扎。
阿滢闻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偶尔还夹杂丝丝若有似无的药味。
她的心跳得很快,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垂眼。
“阿滢,你要是一直都那么乖就好了。”乖乖待在他身边,某些时候不要太反骨,比如现在。
许是气氛旖旎,与平常不同,她的话软了些,“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她觉得商濯的话说得很奇怪,什么叫乖?
“你还总是因为我的身份抗拒我。”无论软硬兼施。
“我的出身不是我能选择的,阿滢。”
“若我只是汴安的香商,你是不是就不会跟我生份了,嗯?”
“哪有那么多如果。”
他笑着说是,“阿滢说得对。”
余光扫到男人俊俏的脸,他离她如此之近,肌肤相贴,没有距离。
她鬼使神差开了口,“殿下回京真的会依言娶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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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美人x残疾反派大佬
叶薇的母亲是穿书女,本次她的穿越目的是养大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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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俩感情笃深。
几年后,母亲因言行与智慧惊世骇俗,而被世家宗妇以“妖物”之说处以火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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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终前,母亲违背天道系统,嘱咐女儿——
远离男主皇太子裴凌!
叶薇谨遵母亲教诲。
她要乖巧懂事,在世人眼中平平无奇。
叶薇十三岁时,皇家人下乡巡视,叶家顺势接回了庶女叶薇。
也是那年,叶薇无意中救了太子裴凌。
认出男主身份后,叶薇放弃泼天富贵,拔腿就跑。
逃跑前,不慎发现,水里还有一个双腿残疾的二皇子裴君琅。
而她,见死不救。
少年郎妖冶可怖,目光如毒蛇,死死摄住猎物。
趋炎附势的女人,这梁子结下了。
只一秒,裴君琅又变成迎风咳血的柔弱少年。
对叶薇温文尔雅说“无碍”。
叶薇悚然,她一定是见了鬼。
而早已归天的母亲也忘记告诉叶薇。
远离裴凌的后半句是——
看到大反派裴君琅,请马不停蹄地跑……
后来的几年。
叶薇为了活下去,一心想要攀高枝。
于是,懵懂无知的她,盯上了不良于行且看起来很好拿捏的裴君琅。
叶薇坚持关怀阴暗残疾反派,独得抱大腿机会。
叶薇殷勤体贴,裴君琅误以为她对自己情根深种。
反派要被攻略了,他凤眸微眯:“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忸怩:“我只是想找一个能给我撑腰的人。”
最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那种。
闻言,裴君琅懂了。
“你想同我成婚?”男人薄唇微抿,耳尖泛红,“若你执意如此,也不是不行。”
“嗯——?”叶薇呆。
她好像还有除此之外的其他意思吧…
心上人的秒变脸,也让裴君琅脸上霜意更重。
原来,她不喜欢他?
拿稳“追妻火葬场”剧本的小丑,竟是裴君琅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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