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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服为嬴政换了衣服,宫女簇拥着嬴政,往王太后那里去了。[四*库&书*小说网siksh]

 嬴政到时候,王太后已经了,却不见刘彻。

 王太后看见嬴政,叫他不要行礼,上前牵住他手,亲自引着他入席坐下来,笑道:“虽然阿娇是每五日来给我问安,只是我总觉着怪想你,以后要常常到我这里走动才是。你看啊,我这没有你,多冷清。”

 嬴政瞧她皮笑肉不笑说话,装作温柔慈*样子,忍不住想了想,若是以后窦太皇太后去世了,她该是怎样一副嘴脸,哪个女人不想做太皇太后这样女人,国家之大,只要她咳嗽一声,连皇帝都没辙。

 王太后如今是人屋檐下,所以跟太皇太后面前只能扮演好儿媳,一点越钜行为都不敢有,生怕老太太不高兴了。

 嬴政笑着搪塞道:“不是怕我来了,太后这里要闹翻了天,惹得太后不高兴么。”

 王太后道:“阿娇啊,不要见外了,我和你母亲那是比亲姐妹还要亲呢。说句直白话吧,如果没有你母亲,也就没有我娘俩现地位,所以啊,你不要跟我见外了。”

 嬴政听着她话,当然知道王太后这是“表忠心”只不过真是和窦太主表忠心么?自然不是,是和同样窦家太皇太后表忠心。

 谁不知道太皇太后疼*就是窦太主,连带着陈阿娇一并喜欢,窦太主太皇太后面前说话那可是有求必应。

 俩人聊了一会儿天,也不见刘彻过来,乐府人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年轻宦官小步上来,跪下道:“乐府李延年,请太后圣安,请皇后圣安。”

 王太后道:“你就是李延年?常听有人说你工于音律,今日可有你亲自演奏乐曲?”

 李延年抬起头,笑讨好,道:“回太后,今日都是延年编排之曲,并没有提前准备演奏,但是如果太后和皇后不见笑,延年可以演奏任何一曲。”

 王太后笑道:“哦?这么厉害?等皇上来了,问问他喜欢听些什么。”

 李延年道:“诺。”

 王太后让他起来,李延年便站一旁,王太后细细打量着对方,只见对方确实和阳信长公主说一样,肤白貌丽,状若美女,王太后有些欣喜,点了点头。

 嬴政也朝李延年看了两眼,怪不得王太后要让李延年献曲,依着嬴政目前对刘彻了解,确实长得似乎很合刘彻口味似,没准皇帝一进来,又要对着人两眼发直了。

 刘彻迟迟不到,菜品佳肴已经齐了,虽然是家宴,但是布置极为上格调,也极为隆重。

 王太后对侍女道:“你去请皇上过来。”

 侍女应声,连忙小步往外去。

 王太后转头对嬴政笑道:“阿娇身体还行么,坐了这么久,要不我让人搀你先到里面歇歇?”

 嬴政只要听别人提起自己身怀有孕事情就心里不痛,但是并不能表露出来,只是笑道:“谢太后关心,坐一坐没有关系。”

 王太后道:“那就好,那就好,可别逞强了,皇上啊,天天往我这边跑,天天和我说道你事情,这叫一个重视呦,可见皇上对你宠*。也没让我和馆陶姐姐白费心了,阿娇你可加把劲儿,把彘儿看牢牢呢!”

 嬴政牵动嘴角笑了一下,也懒得去应付王太后口不对心假话。

 很侍女就回来了,跪下道:“回禀太后,陛下正宣室和大臣议事。”

 “议事?”

 王太后有些不,道:“你昨日去跟皇上说了么,我今天摆家宴,他还议事?”

 侍女道:“奴婢确实说了。”

 王太后道:“宣室都有些什么样人啊。”

 侍女道:“奴婢并没有进去,只是听说有王臧、赵绾这样重臣。”

 王太后一听就冷笑了一声,挥袖子让侍女退下去,点着桌案对嬴政道:“你说说,彘儿这可如何是好,天天召集这些个儒生到宣室里议事,这可不是跟他奶奶对着干么?阿娇啊,你要多和老太太说说,彘儿虽然有些固执,但是对奶奶还是颇为孝敬,这不是么,把卫绾官位也给罢了,多好。”

 嬴政笑道:“太后也不必费心,哪个皇帝不是历练出来,皇上虽然年轻,但是是有宏图大志,这也是一件好事。”

 嬴政虽这么说,但是心里可不这么想刘彻,虽然刘彻还年轻,但是并不能作为借口。刘彻一辈子都被自己娘和馆陶公主铺设好了,就连景帝驾崩之前,也为刘彻铺路,带着重病给他加冠,相比较来说,刘彻也算是蜜罐子里泡出来皇位。

 这些种种因素,促使了刘彻没摔过大跟头,有雄心壮志,却不知道“急功近利”是什么。

 说到底了,刘彻想有作为,但是却毛躁、莽撞,不听别人劝谏,只要看准了不撞得头破血流绝对不会回头。单从他固执任用王臧赵绾就知道了,早晚有一天会触怒修黄老之学太皇太后,他不给太皇太后面子,太皇太后又怎么能给他面子呢。

 其实嬴政可以劝一劝刘彻,保住王臧赵绾两个人性命,只不过这两人不像卫绾,卫绾是国之大器,是人才,只说几句话就能让嬴政豁然省悟,为何秦室能得天下,却不能长治久安,为何刘彻奉信了儒学,却不能制衡内阁,这一切一切难题,就三句话里——

 “霸术得天下,儒家治天下,黄老之中必有奇兵之术。”

 王臧和赵绾不是卫绾,这两个人为了儒学几近疯狂,已经不再是单纯为了国家大计,与帝王思路产生了偏差,只是刘彻还没有看出来罢了。这种人,嬴政看来,留之何用。

 王太后道:“是啊,彘儿志向远大,这是好事儿啊,但是不能惹怒了老太太不是,这孩子,还当别人是害他,就让这帮儒学子弟把朝廷内外弄得乌烟瘴气。”

 王太后说“乌烟瘴气”时候,刘彻正好一脚踏进了门,把这句一字不落听了耳朵里,当下有些不高兴,脸也沉了下来。

 嬴政看见他,起身来见礼,刘彻赶紧过去扶住嬴政,看到对方,脸色才好了不少,道:“阿娇姐姐坐着就好。”

 王太后见刘彻来了,也没注意他脸色,笑道:“皇上可来了,入席,今天我特意叫了乐府李延年来,他可是工于音律好手,演奏是出神入化,皇上有什么想听曲子么,不防叫李延年来演奏。”

 刘彻为了刚才王太后说那几句话没心情,只是不耐烦瞥了一眼李延年,这一瞥顿觉不好,原来宫里头竟有比董偃生还好看人,而且是个宦官。

 李延年发现刘彻目光自己身上打转儿,赶忙上前,跪下来道:“奴才给陛下请安。”

 刘彻点点头,道:“李延年是罢?朕之前没见过你,抬起头来让朕认识认识。”

 李延年道:“奴才卑贱,只怕污了陛下眼目。”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却抬起头来,目光和刘彻撞一起,又装作很惊慌撇开目光去,恭恭敬敬将头又垂了下来。

 虽然只是一眼,刘彻仍然看清楚了,这个李延年生确实好看,而且那惊慌目光很合刘彻胃口。

 刘彻心情顿时好了,笑道:“那你就来随意演奏罢,朕一时也想不出来什么。”

 李延年应声,站起来,让人将筝抬上来放正中间,自己跪坐垫子上,手指刚刚碰到筝弦,弦音顿时犹如惊天霹雷,倒是吓了王太后和刘彻一跳。

 随之一干舞女鱼贯而入,开始随着弦音起舞。

 嬴政见刘彻眼睛一直盯着李延年,对方竟是个能看透别人心思人,每每与刘彻目光撞一起,都会惊慌失措移开,装作本分,其实是勾起刘彻胃口。

 而他选择曲子,正好也和了刘彻心思,并不是婉转小调,时而如惊雷,时而如骤雨,将刘彻一番雄心壮志也勾了起来。

 一曲作罢,李延年小步上前,跪下来听候王太后刘彻和嬴政发话。

 王太后只是点头,笑道:“皇上以为,李延年弹得好不好?”

 刘彻笑道:“只有筝弦,却能闻铿锵之声,是好曲子,延年演奏也好。”

 李延年扣头道:“延年谢陛下,谢太后厚*。”

 刘彻转而对嬴政道:“阿娇姐姐可喜欢?若是喜欢,不妨再让延年弹奏一曲?”

 嬴政听他叫亲热,虽然嬴政恨不得让刘彻围着别人去打转,也别让他天天来椒房殿,但是嬴政不难看出来,这是王太后计划,针对就是太皇太后和自己。

 王太后都唆使一个宦官欺负到眼皮子底下了,嬴政若是再不来点表示,岂非太窝囊了?

 嬴政自然是比李延年会装,拍了拍胸口,一脸勉强笑道:“好听确实好听,只不过妾似乎听不得这样铿锵弦音,现直觉心里直发慌。”

 刘彻一听,顿时紧张起来,毕竟阿娇姐姐是怀有身孕人,他一时也忘了,这么打雷下雨声音,岂不是要震坏了自己皇后。

 刘彻赶忙侧过身来,伸手按嬴政胸口上,替他揉着,道:“阿娇姐姐若是身子不舒服,朕扶你去躺一躺?”

 刘彻手搭上来就揉,嬴政顿时身子一僵,脸色变得青青白白,虽然他一直没把自己当做女子过,但毕竟这是女人身子,就算是男人,也不能说揉就揉。

 嬴政脸上都变了色,刘彻以为他真是难受,担心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偷菜吃菜扔一个地雷,大么么=3=

 刘小猪揉啊揉~~~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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