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

景王妃一口银牙都要碎了,谭孟这个小贱人,分明就是在挑衅自己。可偏偏王爷就吃这小贱人那一套,甚至……竟还将门锁紧了!景王妃攥紧双拳,冷声吩咐身边丫鬟:“去将我的软鞭取来。”

丫鬟雪莹略略一怔,“王妃,这……不大好吧?”

景王妃冷眸而视,“去拿!”王爷糊涂,她不能糊涂。留着谭孟这小贱人在,景王府便无安宁之日!

雪莹应下:“是。”

须臾之后,雪莹便将软鞭呈上,景王妃捏紧了鞭子,抬脚朝屋子走去。站定之后,她拍了两下房门,“王爷,臣妾有话同您说。”

“王爷,王妃还在外面呢。”屋里传来谭孟羞怯的声音,听得景王妃火冒三丈。

景王妃“啪啪啪”又敲了几下,“王爷,臣妾有话同您说,还请您开一下门。”

萧琅正抱着谭孟,少年的一边衣裳散开,露出半边精致的肌肤。萧琅确然是不打算这么早就碰谭孟,可一见他,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唇还落在少年的眼角处,外头的吵闹让他瞬间恢复了理智,也让他眼底聚起了怒意,“滚!”

谭孟是有些慌的,指尖微颤着抵在萧琅的胸前,“王爷,您还是去见见王妃吧。”他本意是想躲避萧琅,可用他那双被萧琅吻红了的嘴说出来,却是异样的风情。

萧琅深邃双眸盯着谭孟,指尖轻轻抚着谭孟的脸颊,“别管她。”

“王爷!”然而,景王妃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处置了谭孟,她在外头啪啪拍着门,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

萧琅眸光寒了又寒,“滚!”

景王妃因父兄握有权势而嫁入景王府,嫁进来三年,景王虽与她相敬如宾,可也从未让她吃过什么亏。自谭孟这个小贱人入了府,景王便一再二再而三地做出令人吃惊的事情。眼下朝势如此,王爷难道真忘了自己的雄图大业么?

景王妃攥紧了手中软鞭,压着怒意道:“王爷,父亲差人送来帖子,请我们回右相府参加宴席,就在今晚上,您忘了吗?”

门里门外,隔着两边的人。

谭孟精致的眉眼微微地泄出一丝丝悲意,他伸手将松散开的衣裳整理好,随后从景王怀中离开。整发敛袖,抚胸行礼,“王爷还是同娘娘去吧。”他退了几步开,似乎要将自己和景王分隔开。那淡淡的疏离和悲伤,从他眼角眉梢处漾了开来。

萧琅只觉得心头一紧,他抓住谭孟的手腕,将人重新扣在了自己的怀里,“小家伙,本王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你哪里都不许去。”

与此同时,景王妃在外得不到萧琅的回应,心中被压制着的怒火蹭地窜了起来。她怒不可遏地抬脚踹开房门,手中的长鞭也跟着“啪”一声抽在了地上。

萧琅脸色极其地难看,而怀里的谭孟似乎是被吓坏了,瑟瑟地唤道:“王爷……”

萧琅轻轻地扶着谭孟的背脊以示宽慰,而面对景王妃却是面如寒霜,“放肆!”

景王妃瞪着被萧琅护在怀里的谭孟,美眸怒视,容颜几乎要扭曲。她愤恨着冲着二人走来,攥着软鞭的手止不住地在颤抖着,“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萧琅冷冷地抬起眸,“滚出去!”

景王妃在此前曾预想过很多王爷和谭孟的事情,可即便如此,亲眼见过,依然会有剜心之痛。王爷……已经娶了她,府里亦有几位妾室,他怎么能……怎么能真的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必定是,必定是这小贱人勾引了王爷。

思及此,景王妃扬起手中长鞭朝着谭孟的脸猛抽了过去,然而长鞭却未曾落到谭孟脸上。

萧琅阴寒着脸,抓着景王妃的软鞭,“叶澜依,你简直是胆大包天!”边说着,萧琅边将软鞭狠狠一甩。他是练刚猛内力,这一甩用了十分的功力,将景王妃硬生生地甩落在地。

景王站起身,将谭孟安置在后头,迈腿朝着景王妃一步一步走过来。

景王妃心生寒意,她未曾想到,王爷会为了一个谭孟待她如此。不,她早该明白的,当日王爷为了谭孟禁她的足,她就该明白,王爷对她毫无怜惜。

可是,她堂堂右相之女,怎甘心会输给一个贱人!

景王妃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可待她弗一站定,咽喉便被眼前的王爷给扼住了。

萧琅冷冷地盯着景王妃,扼住她颈脖的手劲一点点加重,“叶澜依,看起来……是本王给你的禁足时日太短了,让你还未曾清醒。”

“王、王爷……”强烈的窒息感让景王妃彻底感到害怕,她想,萧琅真的会杀了她的。“王……爷,求……饶……了……我……”

萧琅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他眉目如寒霜,恍如地狱阎王,只再稍一用力,就能了断了景王妃的性命。

谭孟心间亦升起一股骇意,景王……是真的想杀了景王妃吗?

“王爷,快松手,王妃会没命的。”谭孟绞了绞藏在袖中的双手,开口劝道,“她是右相之女,您若杀了她,可是会得罪右相府的。”

萧琅将视线移向谭孟,“她方才对你起了杀心,你还愿放过她?”

“我无碍,王爷,您快松手。王妃若是死了,您怎么办?右相一定不会放过您的。您放了她吧。”谭孟压制着心中惧意,用尽量平静的语调劝着萧琅。

萧琅盯着谭孟片刻,才缓缓松开手指。景王妃几近昏厥,即将晕倒在地时,谭孟将人扶住了,“王爷,快传御医来,王妃绝不能有事的。”

景王妃是瞬时的神志不清,她平缓了片刻,调整内息后便清醒了过来。在察觉扶着自己的人竟是谭孟之后,她便怒不可遏地将人推开。

谭孟始料未及,被推到在地。

“小孟!”萧琅惊呼一声,反手便“啪”地狠抽了景王妃一巴掌。

景王妃被打蒙了,怔怔地望着萧琅紧张又心疼地将谭孟扶起来,胸膛里是钻心地痛,晶莹的泪水顺着两颊滑落。

萧琅厌恶得不想再多看景王妃一眼,“滚!”

景王妃心如刀绞,愤恨地瞪了两人一眼,转手跑了出来。

谭孟,谭孟,谭孟!

我一定要杀了你!

萧琅怜惜地望着谭孟,“可有哪里伤着了?”

谭孟摇摇头,“王爷,您不该这么对王妃的。她……”

“闭嘴!”萧琅似怒非怒地皱起眉头,他上下左右来回地审视着谭孟,见人真的没受伤,才舒了一口气。萧琅轻轻地将谭孟拉进自己怀里,“你啊……就是太心软。受了欺负,一定要千倍万倍地从那人身上讨回来,否则……吃亏的是你自己。”

谭孟默默地靠在萧琅肩上,没有回话。

萧琅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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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玦和贺兰廷在付府蹭了个午饭,被付五拉着说了好一通闲话,这才回到和园。只一进屋,萧铖拿着本书又过来了。

“兰廷叔叔,我有几处不明白的想要请教您。”

萧玦直翻白眼,拎起萧铖就把人关在了外头。

贺兰廷哑然失笑,“你做什么?”

萧玦哼了一声,“教导他,是我师父的责任,与你何干!”边说着,他边拉着贺兰廷往床榻上走,“你的人任务,是陪我睡觉。”

话音刚落,燕王殿下便将人压住了。

贺兰廷推他不得,便往后缩了缩,“我……我还疼着呢,你别乱来。”

萧玦轻挑了挑眉,一脸坏笑,“小兰廷,我可什么都没说,你是不是想歪了?”

贺兰廷脸色陡然一红,“你……”

刚说了一个字,少年的唇边就燕王殿下堵住了,“小兰廷,你其实没想歪。我……就想那么做来着。”

呜……

贺二公子被吃干抹净了。

一觉醒来,又是傍晚时分。萧铖小朋友坐在院子里正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萧玦见此状,就觉得有些想笑。

“你个小屁孩,唉声叹气地做什么?”

萧铖鄙视地望了萧玦一眼,“皇叔,往日我觉得您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如今看来,你却是连铖儿都不如。您都这么大岁数了,竟还同孩童一般同兰廷叔叔撒娇。一撒娇,还霸占了兰廷叔叔那么长时间。我都没法问兰廷叔叔问题了!”

萧玦抬手敲了萧铖脑门一下,“你怎么那么笨,一个问题想一下午都没想明白吗?”

萧铖鼓着双颊,小脸瞧着极其委屈,“皇叔,我是小孩子,自然是有许多问题的。师公说过,不耻下问。我便是问了,才不觉着羞耻,才能学到东西。”

萧玦啧啧两声,一脸嫌弃,“问旁人自是不错,可遇到问题,要先自己去想法子才对。若你遇到了什么疑难之处都要去问旁人,那你这脑子长着是用来做什么的?”

萧铖眼里露出一丝茫然。

萧玦再接再厉,“你手中的书,与你来说并不是十分难。你读到了不解之处,自己先琢磨琢磨。实在琢磨不透,再去问大人。”

萧铖冲萧玦翻了个白眼,“皇叔,你想霸占着兰廷叔叔,就直说,不要用大道理来骗我。真是的,连小孩子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