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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看着手指尖小小纸条上的字,男子纱帽下的嘴角勾起了几分愉悦的笑意,眼中宠溺中又带着无奈,这已经是今天第五只信鸽了,从他回信给家里,告知今年要回,小丫头的信鸽便每天不断,内容无不是催促。
修长白玉般的玉指轻轻的揉着信鸽白色的小脑袋“辛苦你了,小家伙。”
信鸽似乎很享受一般,咕咕几声,懒懒的闭着眼睛。
慕容秋枫随手一招,从路边摘下一片树叶,在树叶上写下两字,代替纸条,放进信鸽竹筒中,便放飞信鸽。
直到已经看不到性格影子,才失笑摇头,随后双手一抖缰绳,低喝一声,‘驾’枣红色的马儿顿时一个激灵,从懒散踱步到快速奔跑起来。
白衣胜雪,随着微风舞动,衣袂飘飘,犹如仙人降世,单看身影便是让人移不开目光,却是不知道那纱帽下的容貌该是如何。
突然,几声兵器撞击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伴随着丝丝血腥之味,把这秋叶清新的味道也吹散了。
“吁”他皱了皱眉,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下,看着远处的密林,显然里边正有人在激战。
去还是等?这是个问题,他不想麻烦,却又不想浪费时间,但是偏偏这是必经之路。
不过,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黑影却是纵身朝他这边飞掠而来,速度快如闪电。正如一只蓄满力量的黑豹一般。
他眼眸一凝,握着剑的手一紧,抬起便是要做出手的准备,但是那个人却是在接近他的时候突然转了身子,朝另一个方向跳跃而去。
闪耀着冰冷光芒的剑带着森寒的剑气朝他直刺过来,他顿时瞪大眼睛,才明白那黑衣人的那一番举动何为,根本就是拉他当挡箭牌拖延时间,把他送到剑尖上。
心中隐隐带着些星火怒气,冷哼一声,手中宝剑脱手,人也飞身离开马儿,手握住空中还未落下的剑柄,抽出,冷芒划过,只听叮的一声脆响,那两人攻击过来的剑已经断裂开来。
那两人一惊,却还没有等他们回缓过来,断裂在空中尚未落下的短剑另一半却被一股力量带着射向两人,正中心口处。
而此刻,慕容秋枫已经稳稳的回到马上,剑早入鞘,吃惊的看着瞬间毙命的两人,眼中带着错愕,知道是那个黑衣人动的手脚,刚想转头看去,却是感觉马儿一动,随后身后贴上来一个硬邦邦的身体。
他一惊,这个人的速度竟然快到如此,但是实在好生的狡猾无礼,先利用他对付那两个家伙,现在又想做什么“你…”“走。”还没等他说什么,耳边已经传来一声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很是好听,但是那话语中的冰冷和专横却是让慕容秋枫怒从心起。
只是那男子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时间,有力的双臂直接就环过到他身前,握住他握着缰绳的手,狠狠的挥动缰绳,马儿便是朝密林中飞奔而去。
急速而过的风吹在脸上,带着丝丝刺痛,纱帽早被密林中的树枝给勾走,此刻慕容秋枫真恨不得把后边这家伙给一剑送下马,但是听着耳边传来的气息,显然这个家伙受伤了,而且还伤得不轻。
急促又带着湿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连带着脖子一侧都有些发热,他不觉的皱了皱眉,微微侧头躲开,却不想他这么一侧头,一颗头颅倒是就这么顺势给埋进他颈窝。
他一顿,侧头,听着那突然变得缓慢的气息,看来这家伙已经不支昏迷了。
扯着缰绳放慢马儿的速度,顿时,刺鼻的血腥味环绕鼻尖,让他眉心皱得更紧,只是这个时候又不好把他撇下任由生死。
看着天色,心里叹息,看来今天是无法赶回去了,眺望远处,正好有一处乡镇,策马奔去,寻了一处还算能住人的客栈。
“小二,劳烦准备些热水和饭菜。”简单吩咐一下,便驾着这多出来的麻烦进入房中,安置在床上。
小二见这么一位仙人般的公子带着一位受伤的男子,便不敢怠慢,战战兢兢的去准备,想来两人可能是大家族的公子,遭受追杀了,在大家族中,这些也常有的事情,不稀奇,只是,那位公子,可真是…
小二心中感慨,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可惜了,不是女子,不然定会有诸多爱慕者。
水很快送来。
慕容秋枫清洁好手,便走到床边,扫视了男子一眼,虽然带着半边黑铁面具,但是从另一边可以看出,是一个相貌不俗的男子,可惜慕容秋枫对这不感兴趣,也没有打算拿掉他的面具,只是把目光聚焦到那伤口上。
“罢了,便当日行一善。”
身上的白袍已经染红了,他干脆脱掉,只剩一身素白长衫,挽起银白的袖子,伸手拉住男子的衣领,用力一扯,顿时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黑色的锦衣被撕裂开来,露出了染血的胸膛,一道一寸深七寸长的剑痕几乎从胸口蔓延到肩膀。
他皱了皱眉,转身拿着毛巾,就着热水和一些白酒,轻轻帮他擦拭干净。
虽然动作很小心很轻,但是那男子还是皱起了眉,显然很痛。
慕容秋枫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人也不知是好是坏,救他这一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是既然在他眼前,他却无法见死不救。
清理好血迹,拿出一个小玉瓶,小心的倒出一些药粉,再拿出纱布,帮他简单的处理一下,好在江湖人,随时都准备这些东西,不然这荒野小镇,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等弄好,已经是华灯初上,简单的吃了两口凉了的饭菜,皱皱眉,便做罢。
一夜未眠,半夜这家伙突然发起烧来,倒是累着慕容秋枫守了半夜,好在他懂些医术,不然这人还真只能听天由命。
还好这家伙身体素质还不错,烧来得快,退得也快,直到天快亮,才算安稳下来,他也没有离开,干脆坐在桌子边,手支着头,小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