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天来了

说开了,亲也亲过了,最后便是一室的安静,尴尬在这沉闷中越积越深,上官烨是在享受此刻的温馨,慕容秋枫是在尴尬中备受折磨。

 唇上那触感还残留未逝,紧贴的身体更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上灼热的温度,还有他那…未消退的灼热,慕容秋枫简直想在这尴尬中窒息,又不好意思开口,而上官烨却根本沒自觉。

 最后,他终于还是受不了,开了口“你,可以先放开我吧。”

 上官烨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脸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嘴角挂着一抹邪意,眼中满是算计的笑意“抱着舒服,真想一直抱着。”

 慕容秋枫嘴角动了动,感觉着上官烨的动作,莫名的想到那只血狼,无奈道“可我不舒服,后背,很冷。”

 上官烨这才发觉,现在是冬天,外面已经下了雪,墙壁自然也冷似冰,心中暗骂粗心,感觉把他拉离墙壁。

 见他终于肯放开,慕容秋枫松了口气,但是一口气还沒松匀了,人却被上官烨抱了起来,顿时又是一惊。

 “你你你做什么?”

 “呵呵,别担心,在你答应我之前,我不会吃了你,现在晚了,睡觉。”上官烨抱着他大步流星的走向床那边,抚摸着他冰凉的后背,心中一阵阵的心疼和愧疚,忙用内力帮他温着。

 慕容秋枫满脸通红,被他大胆露骨的话噎得说不出话,只能红着脸瞪他。

 上官烨被他看得心中荡漾,把他放到床上,手臂撑着他两侧,低笑到“你再这么勾引我,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和你提前洞房呢,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们现在洞房,也是天经地义的吧,我们可是拜过堂的。”

 慕容秋枫羞怒交加,直接把他推到一边,侧身闭上眼睛睡觉,不想再理会他。

 上官烨低笑着,心情看起来似乎前所未有的好,在他身边躺下,支着手臂撑着头,一边给他拉被子盖上,顺势伸手勾住他的腰。

 慕容秋枫身子又是一僵,说实话,他还有些无法坦然习惯的接手上官烨的肢体亲密接触“那个,我想睡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上官烨凑过去,在他耳朵上轻轻吹气“我这不正睡着么,你也睡吧,若睡不着的话,不如我们来做些什么助于睡眠的事情?嗯?”

 上官烨语调微扬,这会更流氓得肆无忌惮。

 慕容秋枫一个激灵,捂住耳朵,转头过来狠狠的瞪他一眼,张口正要说什么,唇却直接被堵住。

 “唔…嗯…”上官烨这次的吻不似刚刚的温柔,而是有些野,更带着挑逗,揽在腰部的大手更直接揉捏着腰部敏感之处,慕容秋枫顿时身子一软,脑袋迷迷糊糊的。

 最后用着薄弱的理智忍无可忍的把这得寸进尺的流氓给推开,差点就推到床下,被他这么一弄,他都快忘记自己有武功的事实了,怒吼道“不想睡觉就给我滚。”

 老实的人不发飙则以,一发飙,那也挺慑人的。

 上官烨倒吸了一口气,稳稳的站在地上,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被咬破的伤口,暧昧笑道“宝贝,你可真舍得下口啊。还是说这是你想证明的专属印章呢。”

 慕容秋枫气结,深深吸了几口气,转身不理他了,和这沒节操的流氓说话,早晚要气死,他怎么以前就沒有发现他的流氓性子呢,这样子若让他那些边关将士知道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崩溃。

 上官烨看他气得直喘气,也不再闹他了,再次在他身后躺下,拉了拉被子,把他搂紧怀里,见他要挣扎,便柔声道“好了,睡吧,我不闹你。”

 慕容秋枫抿着唇,轻轻的舔了舔唇上刚刚留下他的血迹,斜眼,感受身后那宽厚的胸膛独特的温暖,气息慢慢的平缓,眼神虽复杂,但是嘴角却还是忍不住的弯了几分,心中暗叹了口气,已经对他明显纵容如此了,还能如何欺骗自己。

 外面屋子隔壁的屋顶上,一红一黄两人正躲着听里边的动静,而此刻残阳已经揪着千百幻的后肩,脸几乎埋进他的后背,笑得一抽一抽的,还不时的锤锤他的肩膀。

 千百幻原本也忍笑的动作却因为残阳的举动而消散了不少,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在这冬天的大雪中,后背传来那温暖的气息很是清楚,甚至清晰的引着心也微微有些发烫,特别是在感受到里屋那温馨的一幕之后。

 另一边的幽香看里边两人似乎真安分的睡了,也放下心来,随后撇撇嘴,心想,主子越来越流氓了,不知道还能忍多久,公子现在看来,被完全吞掉也差不了多久了。

 不过她心里倒还真的期待,说真的,他喜欢现在的主子,虽然脾气似乎更阴晴不定,还多了些流氓,但是却感觉比较有人气了,真活像个人,虽然他这些异样的情绪和性格目前看来都专属于公子一人,但是能见到主子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不再冷酷孤独,也是一种幸福。

 想着,不无感慨,转头本想招呼两人下去,别打扰他们,却正好看到千百幻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异样,突然一定,随后撇了一样抱着千百幻笑得快闷死的残阳,微微眯起眼睛,摸了摸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千百幻也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就见她那诡异的笑容,顿时心下一抽,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扯住残阳的后领,一个轻跃,直接把人给带下屋顶。

 幽香无声的笑着,笑得白牙闪闪,抬眼看着万里无星的夜空,心中感慨,人生真美好,春天也快到了。

 而此刻,在百官朝拜的议事偏殿中,殷红的地毯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

 这女子,正是安贵妃安兰馨,此时的她已经昏迷不醒,幽香刻意使用药物让她在百官上朝前再醒来,而**的发作也是那会,这会,她可是在梦中,做着母仪天下幸福美满的梦。

 按幽香的话,便是要让她前一刻还在美梦中感觉高高在上,得到所有,下一刻醒来便落入地狱,不但一无所有,还万劫不复,得到再失去的,才是最痛苦的。

 几家欢喜几家愁,今夜,谁的美梦成了真,谁的美梦成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