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人和她说过的,倘若是男人想要绝情的话,纵使三九天的寒风都不可以匹敌的,开始她还不信,但是现在她在这温暖的日子,的确感到了三伏天的寒冷。
一滴泪水滑落,掉在方向盘上,石小苇就像是看到了那滴滴落在蛋糕上的泪珠一般就这么看着,看着。
用了一小段时间,石小苇从回忆终于中回到现实,省了一下鼻子,眼眶泛红。电台里还在放着悲伤歌曲,就上是为她逝去的爱情哀悼一般,但是又像是一把把冰冷的刀子扎进了她的心口,让她感到了剧烈的疼痛。
此时的石小苇有些失神。突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传来,盖过了音乐声,她抬头看到一辆货车朝自己开来,眼看就要撞上,她情急之下,将方向盘往路边一打,踩下刹车。
车子急刹在路边停住,卡车擦着石小苇的车子呼啸而过,喇叭刺耳的响声在石小苇的车子里轰鸣不已。
卡车的灯光像是白昼里晃眼的灯光,照在石小苇的脸上,晃得石小苇一阵眼晕,石小苇抬起了手,挡在了眼前,微微的闭上了眼睛,以便自己不至于眼睛太难受。
很快的,卡车远去过后,石小苇才放下了手,张开眼睛,转危为安,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趴在了方向盘上。
不知道为什,一种巨大的委屈敢,瞬间油然而生,石小苇在方向盘上开始哭泣起来,伴随着夜色,这哭声显得更加让人心碎。
发泄完毕自己的情绪之后,石小苇放开了方向盘,把身体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抹掉了眼角的泪水,然后在脸上揉了揉,把安全带重新调整好之后,再次发动了车子。
在这夜幕之下,车流往来如织,石小苇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孤单,所谓孤单不是整个世界不要你,只是你最爱的那个人不爱你而已。
经过了一段及其不开心的旅程,石小苇终于回到了家里,她吧车子停好,抬头看着自家方向,屋里的灯光亮着。她站在楼梯口停了一下,才上的楼。
还没有进屋之前,石小苇就听到了屋子里有人在说话,石小苇打来了门,不大的客厅里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自己母亲,一个是李婶,两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事情,茶几上放着一杯石桂清给李婶沏的茶,还在冒着热气,看来两人才谈论了不久。
此时李婶说道:“桂清,你看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次我们社区组织佳木斯健身队,你就参加一下,凑个人数呗。”
石桂清和李婶一起坐在沙发上,梳的整整齐齐的黑色的头发扎好,一件朴素的外衣,被洗的很干净,虽然上了些年纪,但是却透出一股贤淑端庄的气质。
石桂清似乎显得有些为难,有些没有底气的说道:“佳木斯我不会啊。”
李婶拍了拍石桂清的手,把身体向前倾斜了一些,接过了话茬说:“不会没关系,这大家都不会,组队就是为了一起学佳木斯。等学好了,我们就可以代表社区去比赛。”
似乎是因为听说要比赛的缘故,石桂清更加没有了底气,神情也显得有些为难,说话的语气低沉了不少:“我这都一把年纪的老太太了,就不去出那风头了。”
李婶听她这么一说有些不乐意了,眼睛瞪大了不少:“这你可就错了。我们这叫发挥余热!年轻的时候,吃苦吃惯了,为了儿女操劳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们可不得好好享受享受?你看你们家小苇,现在在庐剧团工作也稳定了,你还有什么可愁的。”
听李婶提起了石小苇,石桂清倒是有些不放心,脸上的表情也沉重了些:“哎,说起这孩子,工作总是不定心。”
李盛抬起眼角想了想,似乎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一般,问了问:“她男朋友也谈了好几年了吧?这事儿是不是快定了?”
石桂清马上摇摇头,像是在排除误会一样:“哪里,小苇她还小。”
李婶笑了笑:“你别瞒我啦,我都看到好几回了,那小伙子送小苇到楼下,腻腻歪歪的,那感情好的嘞。你现在就等着当外婆吧”
石桂清笑了笑,内心中浮现出一丝丝的甜蜜,如今他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石小苇了,如果石小苇结了婚之后,她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石小苇身心俱疲,自然无暇顾及两位老人所聊的事情,她关上了门,拿出了拖鞋换好之后向着屋子里面走了进去。
两位老人听到了响声,循声看了过去,看到石小苇已经进了门,虽然石小苇神情沮丧,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但是李婶并没有看出石小苇的异样,喊了句:“小苇回来了啊。”
由于这糟透了的心情,石小苇真的不是很想说话,平日里的的礼貌自然在这个时候无法在持续下去,她只是无力的点点头。
不知道怎么的,石桂清也没有看出来石小苇的反常,反而是有些觉得石小苇没有礼貌的,提醒道:“还不叫李婶儿。”
李婶儿自然不会计较这些,马上开始打圆场:“街坊邻里的,不在乎这些小礼节,孩子也不是有意的。”
此时,石小苇有些疲惫的叫了一声:“李婶。”
李婶听的高兴,她面带着笑容应声:“诶,这孩子真是乖巧,你妈可真是有福气。”
石小苇已经换好了鞋子,站在门口,李婶看到石桂清笑,牵起她的手,一脸期盼的看着石桂清,在她粗糙的手上拍了拍:“佳木斯健身队的事儿就这么定了啊,明晚大家就开始一起训练,我到时候来喊你一起去啊。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娘俩儿了。”
石桂清站起身并未直接回答,只是站了起来说道:“小苇,送送你李婶。”
李婶马上摆摆手:“见外了不是?别送了,也就隔壁楼,有啥好送。”
石桂清笑着说道:李婶,那你慢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