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周延笑了一声,解开卫溪的皮带,就去脱他的裤子,卫溪有了一丝力气,又反抗起来,身体扭动着想挣开束缚,不过周延坐在他腿上,他动也动不了,急得哭了:“把手拿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你也找点新鲜的词。”周延笑着,一下子把卫溪的裤子拨到大腿下面。里面现出白色的内裤,他摸了一把,就刺激地卫溪身体弹了一下。

 卫溪这才觉得情况不是自己想象地那样简单,死命挣扎起来,手居然挣脱了周延那一只手的束缚,一下子就给了周延的脸一拳,周延猝不及防被打到,嘴唇在牙齿上磕到出了血,这下子把他的戾气全都引了上来。

 “你以为你是古代的贞洁妇女,本少爷心情好才和你玩玩,你还不识好歹了。”周延一巴掌打在卫溪脸上,卫溪脸上马上出现了一个掌印,嘴角出了血,头脑也一阵发昏。

 卫溪的裤子已经被扯了下来,周延要去扯他的内裤,紧急之中卫溪还知道这个必须保住,用手扯着内裤让周延扯不下来,周延也来了狠,一手掐在卫溪的要害上,卫溪惨叫一声痛得大脑发黑,手也松了,被周延一把将内裤拉了下去。

 周延在卫溪身上啃着,只觉得这是他玩过的男人中皮肤最好的,身下已经涨得发痛,就想解开裤子拉链上阵,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了。

 “妈的!哪个坏事的上来了!”周延骂了一声,却没有停下动作。卫溪被敲门声拉回了神智,想叫救命,却发现自己这幅样子根本不能让别人看到,手被周延用裤子绑了起来,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只能哀求道:“放开我,有人要进来了。你快放开我!”

 “门是锁上的,外面的人一时半会进不来,你也要先让我放一炮。”周延说着将卫溪双腿掰得打开,就要上阵。卫溪身上刚刚也挨了周延几下,身体散架一样地痛,但这些都没有比让谭先生看到自己这个样子的恐惧来得剧烈,他挣扎着要逃开,被周延又在腿上掐了好几把。

 敲门声更加剧烈了,好像还有叫着卫溪的人声,由于这栋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了,里面和外面的声音即使再大,也都听不真切。周延看卫溪挣扎太厉害了,害得他根本不好玩,正要将卫溪翻过来趴下,就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周延天不怕地不怕,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想着这个人只是个小小的家庭教师,即使是被谭叔叔抓住了,他又能将自己怎么样。于是肆无忌惮根本没有打算放了卫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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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允文和周杉他们坐在一起说话,已经从国际形势说到高尔夫球驯马等问题,还没看到卫溪从楼上下来,再看泳池旁边的孩子堆,他们已经在玩扑克牌,而周延却没有在那里,谭允文到处看了看,没有看到周延,他有些担心卫溪,也不顾在座友人的惊讶,骤然起身,说了一句:“我进去一下,你们先聊着。”

 谭允文来到二楼卫溪房间前,转动门把手,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他心里的不安就更重起来。连续敲了几次门,根本没有人来开,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房间里有声音。

 “卫溪,快开门!你不开门我从外面开门了!”谭允文快速去自己的房间找了整栋楼的钥匙出来,在一大串钥匙里找这扇门的钥匙花了不少时间,谭允文在门外总觉得房间里卫溪在哭,好不容易找到了钥匙,拿着钥匙插入锁孔的时候手都有些颤,门在他面前打开了。

 以前很多次,门也是他这般推开的,那时候,他心中是暖暖的爱和幸福,里面睡着他的孩子,可爱又柔软,像一只小猫。

 而此时,当房中的景象映入他的眼睛,他却无法用任何语言表达他对周延的愤怒和对卫溪的疼惜。他恨不得手中持枪,一枪就解决了这个对自己的孩子行暴的暴徒,虽然对方还只是一个刚满十八岁横行无忌嚣张惯了的孩子,而且还是好友的侄子。

 “你做了什么?”谭允文想也没想冲上去就把周延从卫溪身上拉了起来,一把将他掼到地上:“你这个混帐,该死的!”

 根本不用细看,一眼就能看到卫溪身上很多青紫伤痕,脸也肿了,比起脸被打肿,卫溪瞬间脸变得惨白,全身颤抖蜷缩成一团的样子更让谭允文疼惜和担心。谭允文看向周延的眼神像是冰冷的火焰,没有温度,却是要燃烧尽一切一样。

 周延被甩到地上,半爬起来对上谭允文的眼神,一向心粗气势大的他也被吓得全身发冷,别说原来还有的欲望,此时跌坐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弹,觉得平时最为温和的谭叔叔此时比他自己老爸还让人害怕。

 卫溪被吓得脸色惨白,比起刚刚被周延欺负,这样着身体被谭允文看着更让他害怕,害怕谭先生从此就觉得自己很下贱,害怕他再不正眼看自己。卫溪恨不得自己此时就消失不见了,就不用遭受谭先生的目光。

 “别怕,没事了!别怕!”谭允文轻轻地安慰着,看着卫溪,像看一个易破的梦,眼光中带着歉疚和疼惜,坐在床边将卫溪手上的束缚解开,由于着急还有他从没有遭受过的害怕让他手抖地厉害,怎么也解不开周延顺手打的结,谭允文看卫溪闭了眼睛在发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马上扯过毯子盖在卫溪身上,用力拉扯着直接将那条裤子扯开了口子,之后才将卫溪手上的捆绑解开。

 “你等等,我去去就来!”谭允文看卫溪手腕上的勒伤还有身上也有青紫,即使不能去医院看病,也应该上药。周延坐在地上看着谭允文对卫溪这般好,就觉得不正常,反倒愣愣地看着不知道走为上策。

 谭允文走到周延身前,居高临下冷眼看他,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一巴掌甩到他脸上,这一巴掌比卫溪的那巴掌结实多了,一巴掌过后脸上立马肿了起来:“别以为你是周家长孙我就不能打你了!”

 周延还真没想过谭允文会打他,以为刚刚把他甩到地上已经是极限了。被打之后刚刚的那点愧疚就消了下去,扭脾气上来,挣扎着要从谭允文手中脱手。

 想他在家,除了他老爸就没人敢管他了,虽然谭允文是长辈,但也不能这样打他。“你他妈的放手,你凭什么管我!仅仅是碰了你们家的家庭教师而已,他又不是你的马子,再说,即使是你的马子,我还没得到手呢!你凶什么!”

 周延大骂着,被谭允文抓着的手被捏得越来越痛,骨头都像要被折断了一样,但是,他可不会服输,动起脚来想用体术。“我凭什么管你,我不凭什么管你!不是看在你姓周的份上,你今天就不要想走出这扇门。”

 谭允文的话语极缓又极冷,周延伸出脚来踢他,被他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周延伸出来的小腿上,周延痛叫一声脚软下去,被他拖出了房间。

 周延没想到谭允文平时不动声色居然有功夫,小腿被踢了一脚就痛得眼前发黑,他怀疑骨头是不是被踢断了,整只脚痛得没有办法沾地。不过,越是痛,他越是大骂:“我爸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十倍还给你。

 看你平时道貌俨然,其实你才最龌龊,你自己对家里的小教师怀了肮脏心思,一大把年纪了,想玩弄小男孩儿,却不让别人碰了…”

 周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路越骂越难听,然后就被谭允文抽出手帕堵上了嘴,周延用没被抓住的手去扯手帕出来,那手却被谭允文一把抓住,没有任何感觉手就使不上力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是被谭允文拧脱了臼,他双眼冒火恨恨地瞪着谭允文,想骂他却因为嘴被堵上了骂不出来,怒气憋得他额头上青筋直冒,脸上通红冒汗,谭允文和卫溪一人一巴掌正好两边脸的手掌印子对称了,只是一边肿地高一些,他这个样子又凄惨又搞笑,只是,没有人来观赏,即使有人来观赏,估计也没人能笑得出来。

 从楼梯上拖下去,谭允文一把将周延扔到地上,伤腿被撞到,痛得周延只打颤,想痛叫又叫不出。“你要是再敢对卫溪不轨,即使我谭家和你周家为敌,我也要把你往死里弄!你自己掂量着点。”

 谭允文盯着周延,话语平静甚至带着点抑扬顿挫,分量却是再大不过了,一双冷眼只看得周延本来怒瞪着的眼睛只露出了惊愕和恐惧。谭允文走了一步,又说道:“还有,不要把你今天对卫溪做的事情说出去,不然后果你也自负。”

 谭允文想到卫溪刚刚害怕的样子,就心疼地心跳都要停了,他不想别的任何人知道卫溪被这个混蛋侮辱过。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自己以前认识的那个谭叔叔,简直是个冷血怪物,让他觉得这个人比他爸爸还要狠绝,自己如果违背了他刚刚的话,他说不定真的就要让自己去死。

 周延即使腿和手都痛得神经抽筋,却始终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眼中带着惊恐看着谭允文,跌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客厅里只听得到他自己的激烈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谭允文准备去刘伯的房间拿药,一转身,就看到进了后门,正从走道走过来的周杉,他身后跟着谭诗思,谭诗思脸上带着笑容,正在和周杉说笑,周杉应和着向谭诗思点头。

 看到这一幕,谭允文只觉得这两个人的笑都刺目得很,明明卫溪被那样对待,卫溪那样痛苦,他们却根本感受不到卫溪的痛苦害怕和绝望,他们还要这样开怀地笑,即使诗思是自己的女儿,他也觉得诗思笑得刺目极了,他第一次起了想上去给女儿一巴掌的心思。

 谭允文向走过来的周杉说道:“周杉,把你家的侄儿马上带回去,以后我们家不欢迎他,让他不要到我家来,不然,来一次我打断他的腿一次。”

 周杉前一刻脸上还带着笑,本来还要和谭允文打声招呼,没想到却听到谭允文这样的言语,谭允文一向好说话,这样说一定是极为生气了。

 他经历了一瞬地愕然之后,脸马上沉了下来,他看到了地上肿着脸凌乱着衣服的周延,周延也看向了他,周延扯掉嘴里的手巾,想向小叔求救,却又不敢。

 周杉扫了周延一眼,看周延那样子,甚至裤子拉链由于匆忙都没来得及拉好,想到刚刚缺了他和卫溪两个人,结合谭允文的怒气和周延一向的混帐作为,事情他就猜了个十之八九。

 他知道卫溪是谭允文的儿子,而且看得出来,谭允文是真的很疼爱他的这个突然出现的私生子,周延做出那般的事情,谭允文生气是应该的。

 “我马上带他回去,真是对不起你了,送他回去后一定好好教训他,也一定来向你赔罪。”周杉也不多说,他的行动和神情已经向老朋友表达了深深的歉意。周延本来还想在小叔面前使苦肉计,没想到周杉也是冷眼看他,根本不顾他身上有伤,一把拖起他往谭家车库走。

 “我不想别人知道!”谭允文说了一句,周杉回过头来看他,点了点头。谭诗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爸爸沉着的脸,就知道不是好事,而且肯定是非常不好的事。

 “诗思,你出去招待你的小客人吧,要是晚了,也该让他们回家去了。让你张叔叔和孟叔叔先回去,说我身体不舒服就不招呼他们了,改天请客再向他们赔罪。”

 谭允文说了一句,也不看谭诗思,便去了刘伯房间拿药。谭诗思很担心地看着她爸爸,看到爸爸走了,才出去传达爸爸的话。只是,买的生日焰火都还没有放呢,而且,生日蛋糕也没有吃,就要让客人们回去了吗。谭诗思有些黯然。谭允文抱了药箱上楼,卫溪的房门他出去时是开着的,现在已经关了,他拧动门把手,发现门又是反锁的,而且看样子钥匙被卫溪拿进房间去了。

 “卫溪,开门!开门啦!是我!”谭允文敲着门,卫溪却一直没有来开。强烈地不安绕在他的心上,他也顾不得了,退了两步,狠命踢了门几脚,门被他踹开了。

 “卫溪!”谭允文进屋根本没有看到卫溪,他的心一瞬像是坠入了冰窖。还好,听到了洗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谭允文走过去敲了浴室的门:“卫溪,你在里面吗,我拿了药上来,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卫溪…”谭允文没想过卫溪会来开门,他以为卫溪能回答他一句就算好的了。只是,卫溪却来开了。也许,就是这样,以后的事情才脱出了他的掌控,让他堕入了他原来想也不可能想到的境地。

 他不知道那是幸抑或是不幸。只是,那样的自己,他觉得才是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