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外面的同学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没一会许叁猛的一开门,吓的同学四散开来,里面的林鹿鹿完好无损的站在里面,此时上课铃声响起。

林鹿鹿回到班级后,看到自己位置的后面是空的,果然还是去了。

许叁买了火车票,去了岭南市,林鹿鹿还是没有憋住全都招了。

许叁知道他爸有事在隐瞒他和妈妈,但是他不知道这么严重的事情,他爸竟然一个字都不说。

他下车了火车直奔医院,匆匆赶往医院时,金万成已经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他展转几个来回才打听到了金万成的病房所在,关于金叔叔的病情连林鹿鹿都不知道,朱景丽没有打算告诉女儿这个消息。

许叁趴在病房门口的玻璃上,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况,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他轻轻推开门,见一个穿着黑色熟悉外套的男人斜靠在沙发椅上。

憔悴的脸上蒙上一层胡茬,两天没见苍老了很多。

开门的声音惊到里面的人,许海书睁开疲惫又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到开门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

此刻他复杂的心情溢于言表,他不想告诉家里人,但是在看到许叁那一刻,他心里的担子似乎变轻了。

“爸,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永远都不打算告诉我和我妈了么?”

“小三,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谁告诉你的。”

许叁转头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金昭的爸爸没想到会被他爸撞成了这样。

“你回去吧,别在这添乱,我过两天就回去,把转院手续办好,就回去了。”

许叁半晌没说话,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他坐在沙发椅上,冷静又沉着,知道发生的事情不能逃避。

“爸,他什么时候会醒?”

许海书拨开一个橘子递给许叁:“不知道,可能五年,可能十年,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了。”

“植物人?”许叁脸上写满惊愕,植物人一个让活着的人活在痛苦中的疾病。

“是,我知道你和他儿子在一个学校,以后你一定要多照顾照顾他,别让他受欺负。”

“呵,爸,您只负责管好自己吧。”

两人在屋子因为金昭的事僵持了半个小时,等到朱景丽从外面进来,才缓解了气氛。

她拎着两个透明小袋子从外面进来,看到屋子里面多了一个男孩,猜到了他就是许海书昨天提起的儿子,许叁。

朱景丽放下买的午饭说:“你就是小三吧?昨天听你爸爸提起你,今天你就来了。”

昨天看到自己女儿和许海书聊了很久,她知道昨天是他去车站接的自己女儿。

“我是林鹿鹿的妈妈,谢谢你去车站接她,她现在挺好的吧?”

许叁刚从和许海书的僵持中轻松下来,现在被林鹿鹿妈妈看的心虚:“不客气,她挺好的。”

“这几天我不知道金昭有没有回去,他这孩子比较野性说在这要玩几天再回去,我还是有点担心。”

这件事情让金昭成了心疼对象,许叁揉太阳穴,他只会更麻烦。

“对了,小三,鹿鹿不知道他金叔叔的状况,你别告诉她。”

“嗯。”许叁答应,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熟悉到什么都告知的地步。

许叁今天没有离开,替两个人在病房看守,他真不知道床上已经判定为植物人,为什么身边还要守着人。

假借去同学家睡躲过了程青萍的询问,第二天他才买了最早的车票回学校。

去学校有一天小路在巷子里,走大路要走十几分钟,小路只要五分钟。

平时不会有其他同学愿意从这走,因为这条路是他们这些人经常出没的地方。

“老板,看样子一个煎饼,一杯豆浆。”

通往小路的拐弯处有个煎饼铺子,时间久了,也就成了熟人,做的饼子好吃还划算。

“嗯,好嘞,不加葱。”老板动作熟练,快速在锅上摊开面泥,打上一颗鸡蛋,香味顿时散开。

老板平时不会多看几眼同学,今天他一直盯着许叁看,想要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许叁注意到了:“老板,想说什么直说。”

“也没什么,知道你是学校名人,没人敢欺负,经常借着收保护费来保护其他同学,就是吧…刚才好像有一伙人拉着一个小姑娘从这边经过,我觉得不太对劲。”

老板装好煎饼,拿了一杯豆浆给他:“我是不是话多了,我也是多管闲事,不该说的,就是我这铺子吧…小本经营,你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许叁接过豆浆滋溜吸了一口豆浆:“我知道了。”

今天巷子里比平时安静,每天早上他都会看见几个兄弟从这经过,今天一个人都没有。

再拐一个弯时,人声传来,离的远看不清楚人,越走越近时,看到一个特别亮眼的头发颜色。

角落里蹲着的人被几个男同学围住,其中一个许叁认识,是和金昭玩的好的高一学生,耿乐。

他和金昭一样,染了一头扎眼的颜色,葱绿色。

耿乐挽着袖子,手搭在膝盖上,做着半蹲姿势对着蹲在那里的女生。

“哭什么哭啊,能别装了吗,你妈就是一个下.贱的人,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装清纯给谁看啊?”

“不就是你妈妈害了金昭爸爸躺在床上的吗,这笔账你说怎么算吧?金昭不敢动你,不是我们。”

旁边同学七嘴八舌的说:“装吧,听说你和许叁走的挺近,也是他那边的人吧?”

耿乐也蹲下,手捏起林鹿鹿下巴,眼前的人眼泪浸湿了半张脸:“是么?许叁一边的人,那和我们更有仇了,最看不惯他那张脸,什么玩意,今天我就替金昭照顾照顾你。”

一个黑影把旁边同学都推开,耿乐还没有意识到后面的人,林鹿鹿眼神挪到耿乐身后,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