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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潮使剑,现在改练刀,用的是世间少有的霸道宝刀,练习时稍有不慎,便会被刀气所伤,雁潮一身是伤却丝毫不懈怠,没日没夜钻研刀法。
那日半夜雁潮在梦里想起一处变化,忙起身下床,深井水兜头临下,激灵灵打了两个寒战,便握着掬艳立于月下。
今夜是满月,月光如水,遍地银华,掬艳魅声吟啸,响彻长夜。
雁潮反复挥舞那一刀,找梦里的感觉,有几次刀气在他光裸的脊背胸膛上留下细长的血痕,
汗水和鲜血融一起,在少年的身上密密的披了一层,圆滚滚的汗珠一颗颗从胸膛上滑下,消失在挂着松垮长裤的劲瘦胯骨上。
不远处慵懒靠在树上的红衣人似乎有些许的惊艳。
“你这招招式是对的,可是发力的角度不对。”那声音是拌过蜜糖的砒霜,甜蜜的口感死亡的滋味曾在梦里一次次卡住雁潮的喉咙,他怎么也忘不掉的。
收刀不动,却也不问,只等他说,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过来。”七绝月下的脸是一杯满溢的牛奶,看到哪里便泼洒一片。
雁潮走至他面前,只看自己脚尖。
七绝扣住雁潮脉门,一股热流便滚滚汇至他丹田。
雁潮忽然就想到水榭旁的厮打,他催动真气,要拒绝七绝。
七绝微恼,他只要给,你就得要,哪里容得拒绝,当下猛然将内力成倍输于雁潮体内。这就好比涓涓细流的河道,非要引进长江之水,岂有不冲毁冲垮的道理,雁潮顿时疼的五内欲焚,血气翻涌,耳蜗鼻孔唇角全都冒出血线。
七绝收力道:“神魂归一,气走曲池、大陵、阳豁而至掌心。”
雁潮浑身痛的冷汗淋漓,似全身的骨头茬子都碎了搅在肉里,他只得照着七绝的话默默运功,待到头顶冒出袅袅白烟,竟然把刚才倾泻于身外的内力全交汇于体内,疼痛消失不见,反觉耳聪目明,浑身上下充盈着力量,竟不知对七绝该是感激还是愤恨。
“以后不要再修炼别的内功心法,我一会儿把这个再教你一遍,你要背熟,每天修炼。”
“嗯。”
“现在你再使那一刀,真气自丹田而至肩臂诸穴,凝而不发,胶着于指尖,刀到意到,意到力到,不要想着出刀的时候再出刀,而是要你想的时候刀已经到了敌人的脖子上,懂吗?”
雁潮似懂非懂,却天生的对武功有份痴迷。当下着魔般反复斟酌,再依照七绝传授的使出那一刀,果然和以前大不相同,刀势行云流水随心所欲变化精妙,这一刀提升的不是一点点,而是练武的一个境界。
“只有形没有势,速度差的太远,以后每晚在这里等我。”
雁潮因祸得福亲的七绝王授业,他却没有丝毫兴奋,七绝这人反复无常阴晴难测,和他在一起就好比吊在虎口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咬成一堆碎肉。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
作者有话说:这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小雁潮真给两个大魔王折腾惨了,内什么,明天开始有点激烈了,大雁子小盆友在愤怒中爆发呀,打滚求收藏,求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