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酒精味,真他妈难闻。
病床上的男人睫毛轻颤,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的男人立刻微笑着靠近:“醒了?”
霍玉书半睁着眼睛,虚弱的吼道:“滚!”男人也不恼,他起身为霍玉书掖了掖被子:“弟弟怎么能这么说哥哥呢,好歹也是一奶同胞呢,弟弟不会怪哥哥的对吧。”
“哈,呵呵。”霍玉书想抬手挡住眼睛,可刚一用力,手臂就一阵刺痛。男人立刻关切的说:“你手臂骨折了,不要乱动。”“真他妈的恶心,你跟那个变态一样恶心。每天处心积虑却还要装作漠不关心,明明就容不得我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该做的你都做了你他妈还想怎样,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想拿走什么?”霍玉书试了试,索性左手没有骨折,他忍痛抬起左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男人眸色黯了黯,他用力移开霍玉书的手臂,俯身抱0住了他:“弟弟安心待在家里,好好让哥哥照顾不好吗,何必这么大野心呢。”攥着霍玉书手腕的手渐渐用力,霍玉书吃痛紧咬住下唇,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显苍白。说完,男人直起身,整了整笔挺的西装,转身离去。
霍玉书望着洁白的天花板,笑出了声。
“二少爷,这是大少爷给你办的新卡,说是给你车祸的补偿。”商务车内,司机将一张银行卡递向后座,霍玉书伸手接过,紧紧的攥在手里:“呵,讽刺我吗?”他抬头看向司机:“你叫什么名字?”司机淡然回到:“钟红兵。”霍玉书收起银行卡:“好,钟叔,去警察局。”司机果然专业,什么都没问径直向警察局开去。
霍玉书一身纱布的走进警察局,忙碌中的钟白抬头匆匆看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忙碌,想想好像有什么不对,又抬头向霍玉书的方向看了一眼,立马鬼叫到:“爸?你怎么来了?”再看向旁边的霍玉书:“我我我卧槽霍玉书,你小子终于遭天谴了?”
霍玉书看了看钟红兵和钟白,伸手摸出银行卡:“少废话,帮我查东西,少不了你好的。”
电脑前,钟白无奈的摊开手:“没办法,那段路没有监控,什么也查不着。”“那么大条路怎么能没有监控呢?”钟白起身倒了口水:“当初是为了完善脱贫政策,整个市里不能有一条土路,但实际上穷的地该穷还是穷,那条路就是个面子工程,所以当初铺设监控系统压根没把那算里头。”霍玉书托着下巴想了想:“走了,通那条路的交通单一,你查一查我出事后拐到那条路的车辆就可以了。”“诶有道理。”钟白坐下继续忙碌。不多时,钟白一推键盘:“有了,你出事后没多久,就有辆车开就去了,过个十几二十分钟就出来了,很可疑。”霍玉书脸上挂出危险的笑:“很好,车牌号能不能看清,把车牌号给我。”“那当然了,咱们市的交警可全指着抓违章挣钱了。”没一会儿,一个放大的车牌号就出现在电脑屏幕上,霍玉书匆匆看一眼,便转身离去,他扬扬手中的卡道:“钱我到时候打你卡里,谢啦!”钟白朗声道:“客气了您内!”钟红兵一个眼神,钟白的尾音立马刹住,钟白转回转椅,吞了一大口水。
“咳咳”熟悉的提示音响起,蓬头垢面眼神萎靡的吕赋移动到电脑前:“生意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