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第9章】

苏妧在看到陆砚瑾的时候就敛了唇角,只透出乖顺。

陆淮瑀更是害怕陆砚瑾,扯个由头就离开。

陆砚瑾走至老祖宗的跟前同她请安。

老祖宗摆手,“我这把年纪就这样,你在宫中可好?”

陆砚瑾点头,“一切都好。”

老祖宗见苏妧紧张的样子,还是默默叹口气。

又看见陆砚瑾身上早就已经旧了的荷包,对苏妧道:“瑾哥儿腰上的荷包也旧了,寻个机会,给瑾哥儿重新做一个荷包。”

苏妧的心头生出些欢欣与雀跃。

她一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没想到,竟是老祖宗给了她这般机会。

苏妧应下这件事情,整个人的心中都如同撒了蜜糖一样甜。

老祖宗称自个乏了,让两人都先下去。

苏妧同陆砚瑾一同给老祖宗告安后就共同走出去,二人的背影落在老祖宗的眼中,她见识过内宅中的种种事情,如今见着他们两走在一处,倒觉得分外般配。

一直到出去,苏妧都紧张着。

时隔许久,她才终于又站在他的身侧。

陆砚瑾在她旁边猛然出声,声音似冷冽清泉,攫人黑眸也直直看过来,“想什么?”

苏妧说话有些结巴,“夫君什么时候要荷包,我绣好后……”

陆砚瑾口吻平淡,“我以为你要同我说之前的事。”

是,他确实气不过。

苏妧一听他重新提及之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又不成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今日来这么一趟。

若不来,就不会听到他凉薄的话语,刺痛自己。

“转过来。”陆砚瑾带着命令的语气。

苏妧没动,陆砚瑾伸手,想要将她给掰过来。

可看见她手上的新长出的嫩肉,手中的动作放轻不少。

“苏妧,是你先同我撒谎的。”为何要哭?

苏妧只当作充耳不闻。

她不要为他做荷包了,他只会在意从前种种。

“苏妧,说话。”陆砚瑾终是没忍住,用手抬起她下颌。

却见她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眼睫也被打湿,心中有些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语气放缓些,“是你先说谎的。”

苏妧明白说谎是她的不对,但她也无可奈何。

谁在她的位置上,都会如此。

苏妧道:“我不是有意的。”

“可你还是这么做了。”陆砚瑾顺着她的话朝下说。

苏妧彻底无话,在这样下去,她又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想要离开,陆砚瑾刚准备将她给叫住。

老祖宗房中的妈妈出来,“老太太请王爷再进去一趟。”

陆砚瑾颔首,睨苏妧一眼就进去。

看见陆砚瑾离开,苏妧这才好受一些。

没他刺着自个的心,她只觉心情都要开怀不少。

苏妧对着妈妈行礼,准备离开,但是却被妈妈给叫住,“王妃等等。”

苏妧不解,稍显困惑,“可是有什么事?”

妈妈一笑,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来,“老太太给您的,还请您回房后再看。”

没说是什么,也并不让苏妧现在就打开。

苏妧谢过后亲自收下,没有让芸桃拿着。

长者所赐,还是自个拿着的好。

苏妧不想等陆砚瑾,先一步回房。

到房中,她取下大氅,袖中的册子不慎被碰掉。

径直摊开在苏妧面前的,是最最羞人的一页。

在看清楚上头究竟是什么,苏妧睁着杏眸,不敢相信。

那上面的种种都在她脑海之中挥散不去。

羞人的姿势,还有两个小人。

芸桃自是也看见一些,她稍许沉默些。

尚未出阁,竟在这处看见。

苏妧的手紧紧握住避火图,没有任何敢打开的想法。

脑海中一直在回想老祖宗说的话,该有个孩子。

她是愿意的,为心爱的男子有孕生子,她并未有任何的怨。

可陆砚瑾,他当真是愿意的吗?

苏妧不知,又看向手中的册子,浑身有些僵硬。

这上头,她一人是不是不成的。

出嫁之前,苏府没有请嬷嬷来教导。

苏妧也一向没有看过书,对这些事一窍不通。

现如今唯一的了解,就只有老祖宗送来的避火图。

苏妧一直在小榻上坐至天黑,也没等到一个人。

所以,他应当已经从祖母那处回来了罢。

祖母同他说了许多,他开始不悦了?

苏妧叹口气,默默将册子给收起来。

房中昏暗无灯,她没叫人进来伺候,想自个静静。

可门却被人给推开,苏妧背着身子,闷闷道:“出去罢,我不用饭。”

等了许久,后头也没有动静。

感觉到有凉气钻进来,苏妧更平添些委屈。

现如今,她说的话,就无一人听了是不是。

可回过身的那刻,她看见的是陆砚瑾,并不是旁人。

再次见到他,苏妧不知是怎样的心境。

许是盯着避火图外头看了一下午,又许是知晓他是来做什么的。

他又是自己心悦的人,那份深情,怎样都是抹不掉的。

纵使得知她是替嫁,纵使得知苏家骗了他。

可他仍旧为自己置办许多衣裳、首饰,为自己请了郎中。

甚至让自己住进了前院,在他生气,也并未说出一句克扣她日用的话。

其实他对自己,也是好的不是。

苏妧想起自己骗他的话,就开始鼻尖发酸。

“夫君怎得来了?”苏妧上前一步,想要唤人进来将烛火点燃。

陆砚瑾拦住她,“不是你想的吗?”

她想,她没有想。

一瞬间苏妧就会过意来。

他是以为,祖母说的话,都是她去告状的吗?

苏妧开口想要解释,可陆砚瑾却猛然之间就房门给关上。

外头的月光都不曾洒进来半分,房中一片黑暗。

苏妧的眼力不如陆砚瑾的好,却意料之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旁人喝酒,多是高兴与排解苦闷。

那他呢?

他是因为什么?

苏妧想要问他,同她圆房,他是高兴,还是不愿的。

要用酒来麻痹,他想要忘记些什么?

结合今日他的反应来看,苏妧想,不是高兴。

她心头酸涩更为严重,她不想要了。

她想要的郎君,是疼她爱她的。

纵使要行周公之礼,也应当是你情我愿的才对。

而不是现在,他不愿,她又伤心。

就在苏妧挣扎的要出去的时候,却猛然间被陆砚瑾扣住肩膀。

他的吻急迫且迅猛,将苏妧压在门板上。

不带情/欲,更像是例行公事。

作者有话要说:上榜了会跟着榜单字数更新一段时间,等v后我多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