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第15章】

眼前的场景已经容不得苏妧有半分的拒绝。

一直到床榻之上,苏妧都有些想不明白,自个是如何本是在学着认字,到如今又被他给勾进去的。

头几回她并不是十分舒服,两人次数不多,陆砚瑾对此事虽算得上热衷,可经验却并不太多。

苏妧更是如此。

况且今夜本就气还未全消,到床榻上更是如此。

苏妧直愣愣的咬着唇,一点声响都不想发出。

但陆砚瑾许是早就已经看出她的意图来,横冲直撞没个章法,迫使她妥协。

陆砚瑾则是最爱她的这副样子,气息尚稳,“识字多要通过旁人口述。”

不知何时,他将苏妧方才拿着的书也给带上床榻。

摆出个旁的样式来,既方便他教苏妧识字,也方便他的进出。

苏妧的乌发垂落下来,白臂撑着。

杏眸中的泪珠滚滚落下,这般实在是太过于羞耻,她忍不住呜咽地哭出声。

陆砚瑾倒是践行他的话,每读上一句便叫苏妧重复,若是答不出,他则是更加严苛起来。

苏妧跪着蜷缩起来,可被人扣住。

眼前是书册,背后是炙热的胸膛,苏妧哑着嗓音,又是哭,又是读的。

最后睡下时,苏妧还在不停的抽噎。

那书上落上潺潺溪水,有些没法再看。

陆砚瑾见她乖顺,乌发散着,圆润肩头上红痕尚且消退不少,只还有一些的痕迹。

鸦羽般的眼睫上还有泪珠挂着,不时抽噎一下,想来是哭的久了。

心头某处似是突然之间被击中,他将苏妧朝自己的怀中揽了一些。

第二日初醒,陆砚瑾没有吵醒苏妧起身径直离去。

等到苏妧醒后,芸桃这才磨蹭着进屋侍候。

书已经被下人收拾好又给放起来。

苏妧将头蒙在被中,又气又恼。

他回来,只是为了这事?

一大早就直接离开,想来是如此的。

昨晚苏妧看见他眼中的促狭,看见他虽陷入其中,可眼眸中的清冷。

苏妧自嘲笑下。

他能分得清楚,情/欲都无法让他不清醒。

苏妧抱着膝盖,好一会儿没动。

身上大片的红痕,芸桃羞着脸上前道:“王妃,奴婢服侍您起身罢。”

昨夜闹得动静大,外头的婢女都听得一清二楚。

苏妧将头埋进膝中,无声哭泣出来。

所以她对陆砚瑾来说,不过只是个泄/欲的工具?

抽身后就可以翻脸不认人,纵使两人还在欢/爱,他也可以保持醒着。

感觉到悲怆,可苏妧又无可奈何。

府中下人最是会见风使舵的,前些日子王爷许久都不进主院,只宿在书房。

可昨个夜间二人又似是无事一般,甚至那动静,听了只叫人害羞不已。

周氏也听说此事,用着金燕的手抬起又放下。

如此反复好些次,身旁的妈妈都过问道:“夫人这是怎得了?”

周氏满脸纠结,“你说,瑾哥儿到底对苏妧是个怎样的心思?”

妈妈顿了顿,倒是不大好评价王爷的事。

于是含糊道:“奴婢瞧着,王爷对王妃,其实也不过就是对自个媳妇的样子。”

周氏转瞬又将勺柄给捏紧,“可我瞧着,倒也不像那么一回事。”

她又絮叨着,“从前的时候,若是瑾哥儿有不满,早就使了手段,哪会像如今,竟还委屈自个住在书房之中,让她住在主院。”

妈妈也是摸不着头绪。

转头,妈妈就想到什么似的,“夫人不是一直都想要府中的管家权。”

周氏斜她一眼,“你不早就明白。”

妈妈眼中添些滑头,“不论王妃究竟会不会管家,还是故意同夫人作对,若是她有了孩子,老祖宗看在她腹中孩子的面上,也会给个安慰。”

“届时夫人再要,王妃有着身孕还要忙着照顾自个,管家权自然还是夫人的,何乐而不为。”

妈妈说完,周氏眼中闪过些光亮来。

府中进项不少,瑾哥儿名下铺子多,宫中赏赐也一向都是大方的。

二房三房虽没有大房铺子多,可却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只是府中的银钱,花着的多是她们大房的。

老祖宗尚在,又不能分家。

瑾哥儿向来不管内宅之事,对银钱之事看的也淡。

她几番提醒,也不见瑾哥儿上心。

周氏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何是她儿子在外奔波劳累,二房三房理直气壮的用着大房的银钱,还要私饱中囊。

涂着蔻丹的手将金燕放下,纵使已经三十好几,周氏保养的好,也还是娇艳的模样。

“你说得对,”周氏盘算着,“只是让苏妧生下孩子,我多有不甘。”

“她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能生下瑾哥儿的嫡子,当真是便宜她。”

妈妈在一旁道:“我的好夫人,现今要做的,是先将管家的权力拿到手。”

妈妈又是一脸的难色,“况且,您也瞧见,这些年您朝王爷房中送人,都被王爷给推拒,王妃这还是头一个,不若找个好拿捏的,更方便您不是。”

周氏的手不断摸上腕间玉镯,若有所思。

最终眼眸落在方才的金燕上,她对妈妈道:“将金燕送去给她,只说我让她好好补补身子。”

妈妈唇边露出个笑意,领命就要走。

周氏想想,又叫住妈妈,“同她道,近来无需早起侍候,让她将心思放在瑾哥儿的身上,午后来我这处就可。”

妈妈赶忙领命去。

到苏妧的院中,苏妧正在识字。

不得不说,昨日的办法尚且是好用的。

她拿着毛笔,一遍遍写着字,让自己不要忘记。

芸桃进来通报,“夫人身边的妈妈来了。”

苏妧诧异,赶忙将笔放下,又净手后才出去。

这些日子,她被周氏折腾的久了,当真是累得慌。

如今一听见周氏房中来人,就浑身止不住地起了恶寒。

妈妈一见着苏妧,就冲她行礼,脸上殷切的不行。

苏妧怯生生地多打量她几眼,“妈妈坐吧。”

妈妈赶忙摆手,“不敢,王妃的心意老奴心领。”

亲自将金燕放在苏妧跟前的桌上,按照那套说辞,原封不动地告诉苏妧,“夫人说了,王妃近日辛苦,这是她特意为您备的金燕。”

苏妧向来是用不到这些珍贵的好东西。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妈妈又继续道:“夫人还说,您这些日子侍候好王爷就成,早起就不必过去。”

苏妧更为诧异,这是做什么?

紧接着,妈妈一口气将话讲完,“夫人盼着孙儿以久,还请王妃将养好身子,多多请王爷回院中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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