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瓦底江码头,薄雾渐渐的消散,一抹阳光透过云层撒下,温暖而和煦。
寒生有良一行登上了一艘雇来的江船,寸老板父女以及乃梭站在岸边挥手送别。临行时,乃梭才告诉说,自己要留在“雲南饭店”里帮忙,其实他是看上了人家寸姑娘,舍不得走。
渔船溯江而上,两岸山青水秀,烟霭之中的农舍与金色的尖顶佛塔时隐时现,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谐与恬静。
可儿与邢书记站立在船头上,清风撩起额前的发丝,两人在尽情的欣赏着美丽的异国风光。
“相公,看此地风土人情与中原景致截然不同,却是何故?”可儿口中喃喃自语着。
“可儿,中原地大物博,山川巍峨壮丽,岂是这些番邦小国可比的?就拿我们黄龙府来说,一望无际的黑土地简直肥得冒油,即便是吃饭掉下个米粒,都能长出庄稼来。”邢书记自豪的说道。
“相公,米饭已经煮熟,如何还能长出庄稼?”可儿颇感诧异。
“呵呵,本书记不过是在比喻而已。”邢书记柔声笑道。
“你看。”可儿伸手指向岸边,那儿有几名妇女正在江边洗澡,筒裙提至脖颈处,整个身子浸泡在水中,嘻嘻哈哈的泼水打闹。这时,见两个赤裸身躯的年轻男子,双手捂着私处也跳下江来,与那些妇女们嬉戏。
“唉,你看他们好兴致啊,若是能在这异国他乡与相公沐浴并行那巫山云雨之事……”可儿默默的望着,面颊绯红。
邢书记闻言严肃的说道:“可儿,那些人都是不开化的荒野草民,而身为党的领导干部,则需要时时刻刻注意自身的形象,决不能做给组织上抹黑的事儿。当然喽,本书记也并不是不想……”
站在船舷边上的古树云平与秋波老妪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各自不觉面色一红,双目尴尬的对视着,莞尔一笑。
数日后,船到密支那,再往前行便要进入恩梅开江了。
在这里,古树云平、秋波老妪以及邢书记和可儿登陆上岸,他们将由陆路途经甘拜迪进入中国境内的腾冲,然后前往湖南湘西。
江船继续北上,水面渐渐收窄,河流湍急,最后已经无法继续向前行驶,船家只能停了下来。
众人弃船上岸,朝着东北方而行。在高黎贡山的原始森林里穿行了好几天,最后渡过怒江,进入了滇西北迪庆州境内,远眺已经遥遥可见白雪皑皑的太子十三峰了。
塔巴林寺的钟声响了,住持明月·邬波驮那和执法尼萍儿迎了出来。
“有良,你终于找到他们了。”明月微笑着的目光望过来。
“哇,想不到中原的尼姑都这么好看啊……”身子肥胖臃肿的七头陀近前打量着明月,嘴里啧啧称奇。
明月淡淡一笑,对寒生说道:“木里大寺的扎西老喇嘛正在寺中饮茶,他时不时的一直在打听你们何时回来。”
“扎西大师有什么事儿么?”寒生问。
“还是为那只喜玛拉雅山鹰的事情。”明月回答说。
“嗯,现在应该可以医治南喀了。”寒生沉吟道。
※※※
众人走进山门,入寺来到了禅房。
“朱神医,你可算回来了。”红衣老喇嘛扎西笑吟吟的从蒲团上站起身来,在其身边的便是那只体形高大、独眼秃头裸颈的南喀。
“南喀”在藏语中的意思为“天空”,是青藏高原特有的一种巨型猛禽,名为“喜马拉雅兀鹫”,一身黄褐色毛发般绒羽,可飞升至九千米以上的高空轻松翻越珠穆朗玛峰,是尘世之中飞得最高的鸟类。
嘟嘟看见南喀吓得直往沈才华的身后躲,当年在木里大寺曾被这只秃鹫追击了数百里,差点命丧鹰爪。
南喀的一只独眼瞧见了墨墨,没毛的裸颈慢慢的涨红了,眼神儿里充满了怨毒。牠认出当年就是这个小姑娘用鞋子打断了自己的翅膀,并放出来大血蚤刺瞎了一只眼睛,南喀越想越憋气,恨不能现在就上去狠狠的啄她几下。
有良见状不对,于是赶紧横身挡在了墨墨的身前
南喀的独眼瞅着有良的独眼,火气逐渐的消退了,脖颈处的皮肤也恢复了平日里的灰白色,牠与有良都瞎了一只眼,同病相怜,因而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扎西大师,我准备试着为南喀医眼。”寒生对老喇嘛微微一笑。
“现在么?”扎西一对白眉扬起,面露惊喜之色。
“嗯。”寒生点点头。
“多谢朱神医。”老喇嘛顿时眼眶湿润了,木里大寺的镇寺神兽是一种图腾象征,怎么能是一只独眼龙呢?
寒生的目光望向了小建,和蔼的对其说道:“小建姑娘,请将画轴里的那位白袍将军请出来,好么?”
“干嘛?”小建愣呼呼的反问着,自伊洛瓦底江码头登上江船后,她便把老太监钢炳、古树姥姥等人以及阿呵又重新送入了画轴,唯有客家嬷嬷留在了外面。
“有事同他商议。”寒生语气郑重的说道。
小建瞥了眼有良,小嘴儿赌气的一撅,这才慢吞吞的解开背囊取出了画轴,铺在禅房的羊毛地毯上缓缓展开。她的目光再次瞥了下有良,然后不情愿的一头钻了进去……
不多时,小建的脑袋探出了画面,被有良一把薅了出来,身后则跟着老太监钢炳。
白袍将军手里依然握着那把道具偃月刀,面容苍老,不苟言笑,威风凛凛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明月住持,请带房内所有的女人都出去吧。”寒生吩咐说。
“干嘛吗?有良哥,我不要走。”小建扭腰耍起了大小姐脾气,恳求的目光望过来。
“快出去,听话。”有良把面色一板,冷冰冰的瞪了她一眼。
小建无奈,只得悻悻的跟着出去了,禅房内只剩下了男人。
“钢炳将军,你最近是否感觉到下体不舒服?”寒生问道。在降头岛石厅内比武时,他就发现了老太监胯下有巨大赘物,于是便择机问了有良,得知客家嬷嬷最后遗留下来的一点汗青被其盗用了,结果生长出了硕大的男性器官。
老太监“呵呵”一笑,神情傲然,但却不讲话。
※※※
“老将军,可否脱下裤子让我检查你的下体?”寒生询问道。
“唉,自古将军名妓,老来之时最为不堪……”钢炳口中阖然长叹,面现沧桑之色。须臾,话锋一转,神情凛然,一股豪气冲口而出,“呵呵,有何不可?”说罢,一撩白袍下摆,里面竟然赤条条一丝不挂,连个裤衩都没穿,令众人愕然。
但见其下身枯骨橘皮,且生满了寸许长的白毛,活脱脱一副六百年的老行尸模样。但胯间的阳具却是颜色粉嫩,肥硕之极,足有手腕般粗细,两只蛋蛋竟如垒球般大小……
“天呐……”党大师惊呼道。
“咕噜噜……”媚娘在他怀里瞪大了眼睛,喉咙中发出低沉的恐嚇声。
“老将军,你已于六百年前净身,不知如何得以阳具重生?”寒生生性温和,做为医者不愿揭人短处,因此报以询问的口吻。
钢炳低头望了一眼,神情好似颇为迷惑,想了半天,口中才迟疑的说道:“汗……汗青。”
寒生微笑的点点头:“汗青乃肌体重生之圣药,您用量过了,所以造成生殖器官持续的疯长,待我为老将军医治。”他一面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医包中取出一支粗大的注射器,轻轻的装上特大号针头。
仿长老在一旁饶有兴致的注视着。
老太监狐疑的盯着寒生,握紧了手中的偃月刀。
“将军,由于生殖器官神经十分敏感,因此可能会有点痛。”寒生温和关切的说道,一面伸掌托住了老太监的两只巨蛋,入手感觉热呼呼的,像是烤地瓜。
钢炳浑身一哆嗦,这是六百年来私处第一次遇到外界的触摸刺激,男根一下子昂头翘起,青筋裸露,威武不可状物。
众人皆惊,面面相觑,自愧不如。
“我将用针头刺入你的睾丸小叶,‘汗青’的作用便在于此,如今其效力已经基本稳定,只需将多余的促进生长的‘汗青素’抽出,这样便可恢复正常了。但是成年男子多达二三百个小叶室,因此需要来回不停的穿刺,希望将军能够忍住。”寒生比划着说道。
“呵呵……”老太监将手中偃月刀柄往地上一杵,傲然长笑,“当年关云长刮骨疗毒,面色不改,依旧饮酒弈棋,何等壮哉!而今不过是针刺蛋蛋而已,本将军何惧之有?”
寒生点点头,调侃说:“当年师父华佗为关公刮骨疗伤,今天徒弟替将军刺蛋取青,这也是缘份啊。”
“朱神医是三国华佗的弟子,这怎么可能?”仿长老闻言吃惊道,但心中也不由得对其肃然起敬。
此刻,寒生的针头已然扎入钢炳的巨蛋之中,手法娴熟的来回穿刺着,注射器的粗玻璃管内缓缓的流入了淡青色粘稠液体。
老太监果然面色如旧,异常坚强,甚至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只是其胯下的阳具渐渐的蔫了,原本壮如手腕般的男根悄然的变小,最后只有手指头般粗细。
“不好意思,抽多了。”寒生抱歉的说道,然后又推回去了一些。随后轻轻的抽出针头,晃了晃手中的注射器,大约剩下有三分之一的汗青混合液。
“嗯,还需要蒸馏提纯一下……”他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