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劳的民族总是有早起的习惯,住在东屋那二位郭布罗女人六点多就爬了起来开始给这爷俩收拾屋子。我告诉美惠说,看见没,这就是女人该干的,像你呀,烂的要命,勒特的很,在长春时候还得我给你洗衣服,以后谁敢娶你?
趁这对父子还没回来,我问了高妮儿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不出我所料,郭布罗氏族也是在佟佳氏族定居此地后受命太祖皇帝迁居于此,两个家族遥遥相对,世代结亲。只是对于封闭的佟佳氏来说,郭布罗氏更为自由,可自由出入当地,不受族规束缚。当然关于儿女婚嫁也是要听从父母之言,大多嫁给江对岸的佟佳氏人。
“听说最早这习俗来源于太祖指亲,把我们族额真的女儿许配给了扈尔汉做大福晋,之后这习俗就一直延续至今。”高妮儿说。
我喝了口粥,点了点头,看来那座古墓中埋着的确实是郭布罗氏女人,扈尔汉的大福晋,可为何她不与扈尔汉合葬呢?高妮儿这女孩一看便是头脑聪明之辈,我不好眀着问,就旁敲侧击地问,你作为郭布罗后人,未来佟佳氏额真的儿媳妇,好不容易来了,今天是不是该去祭拜下你的先祖?
“我也想,不过好像听说我们郭布罗氏的那位先祖正三品诰命夫人没有与扈尔汉将军合葬,而且到现在为止无人还发现她的墓地。”
兰子说:“哎呀,双哥,那咱……”
这傻孩子,多嘴,我赶紧给她塞了个大饼子堵住她的嘴。不大一会儿书记父子回来了,坐上炕头就开始与亲家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听佟解放的语气好像很急,就定在后天,并且邀请我们在此观礼。我咧着嘴陪着笑脸,赶紧摸了摸口袋,估计少不了我的礼金了,我和美惠是名义上的夫妻,俩人可以随一份礼金,可兰子……她代表的是佟大海,这老头没来,我便也得帮着垫上。
“书记,是不是有点急?要不,等我们回去把老祖宗叫来主持这俩孩子的婚礼岂不是更有面子?”这儿没有大银行,我寻思好歹给我留点油钱回去呀?替佟大海随礼估计没有万八千的答对不下来。
“老祖宗是肯定请不来了,他老人家也上了岁数了,就不劳烦他了,有三位大驾光临观礼已是小儿的荣幸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看来这次是要破财了,这俩丫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个个乐的嘴咧到了腮帮子,叫嚷着一定要看热闹做伴娘。
我不好扫了人家的兴致,这也是喜事一桩,只好应下了,不过心中还是觉得这桩婚事未免太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与昨夜山中的风云突变有关,怕不是那么简单吧。高妮儿她娘跟女儿的性格一点也不像,估计高妮儿是随了父亲,那妇人只是陪着笑脸,很少说话,佟解放说什么,她就点头应下。我觉得在佟解放面前她就像是个下人一样唯唯诺诺,连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都没法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