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肯给它这个机会,到了手里的宝贝岂能让它溜走?给美惠打了一个眼色,我俩又找了许多大小相差不多的石块,趴在地上塞进它下壳与地面中间的缝隙。这原理就像是汽车失去了所有制动功能停在下坡路上,为防止它因为地势的原因下滑,在它轮子立下塞大石块一样。
食人蚌被卡住了下盘无法回到江水中洗去白矾,不到两分钟高浓度白矾就把它壳内嫩肉烧熟了。上下壳慢慢的又打开了一些,看样子是死透了,美惠壮着胆子从松花石后出来,用小藏刀卡在上下壳间使劲翘了起来。这家伙失去了生命,想撬开它一个人的力气便可以了。随着它上下壳慢慢的被美惠打开,它内里那被腐蚀成褐色脓水的烂肉露了出来,不出所料,巨大的食人蚌里还有那探险者的骷髅头未被腐蚀掉,白森森的。
我们最最感兴趣的还是那颗用命换来的东珠,只见那颗失去了生命体养分供给的东珠光芒虽不再那么夺目了,但那鸡蛋般大小的稀世之宝依旧把漆黑的水洞映照的通明。
最让我们想象不到的还不是这颗东珠的个头,因为第一眼看到食人蚌的大小我心里就大概估算的出它口中东珠一定是颗稀世极品了。这食人蚌壳内被生白矾灼烧烂的肉仔细一看竟然略微有些像一张女人脸的形状,尽管这张女人的脸已痛苦的扭曲了,但我还是认得出来,它与在长白山大清龙脉中所见到的人脸菇几乎一模一样。
我与美惠对视一眼。“难道是……?”
美惠点头说:“怪不得这大家伙能活这么久了,感情它不知什么原因也中了努尔哈赤的诅咒,这么说来它未必是食人蚌,只是中了诅咒以后嗜血如命,本能使人。”
我一努嘴:“杀错好人……好蚌了吧?”
“哼!那它也该死,在这里兴风作浪不知道几千年了,害死这么多条无辜的人命,今天咱们也算为民除害了。”她一边发狠,一边带上一次性无菌手套伸进去把那鸡蛋大小的瑰宝取了出来。
“兰子,怎么样?还好吗?”我看兰子脸色已久不是好色儿,赶紧走过去关心她。
兰子说不碍事,只是些皮外伤而已,别看她长这么大一直跟在佟大海身边听他讲山外的那些怪事连连。但真正自己遇上了还是有些始料不及,尤其是刚才差点被那食人蚌吞入口中的时候,自己已经完全吓傻了,只凭着求生欲望,死死的蹬住了下壳,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怕。
她走了几步,小腿肌肉拉伤用不上劲儿,这下可好,还未等到达目的地,我们三人中就只剩下女侠安然无恙了,我俩多多少少都挂了彩,尤其是我胳膊上的伤口,美惠的藏刀实在太过于锋利,刚才又是下了死手,险些穿透我的胳膊,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
这诡异的水洞虽然处处白骨,但没了这看守其中的食人蚌倒是少了几分危险,而且外边正是西北风卷着鹅毛大雪,我们在洞中多少能暂避风寒。我还是决定在此处对付一宿,为防止明天早上醒来引魂舟被水冲跑了,就吩咐美惠把它拖到了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