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
“嗯?”
“20号人能搞定不?”
“够呛!”
我叹了口气:“好吧,当我没问,一会儿千万别吱声,屏住呼吸,既然敌不过人家咱就避其锋芒吧。”
很少听美惠说软话,不过这次对方的人数实在太多了,所谓来者不善,如果不是奔着我们,那恐怕这废弃的道观中应该还藏着什么其他秘密,我俩拭目以待,趴在树上一声不敢坑,大气不敢喘。
这群人进来后围着这颗老树转了几圈,兴许也是闻到了树上藏着什么东西,吓的我俩硬是憋住了气儿,这才瞒过了这群野人。
我分析的没错,确实是洞鬼族人,他们一个个身着兽皮,脸上涂着某种植物的汁液,表情呆滞,目光空洞,鼻子不停的抖动着,像是在嗅四周的异味。我很庆幸,一直情有独钟的这位调皮妹子平时大大咧咧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喜欢浓妆艳抹,经常是素颜以对,她甚至偶尔跟我和耗子一样闹疯起来弄的一身臭汗。要真喷了香水抹了胭脂,恐怕瞒不过这群狩猎高手的鼻子了。
这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停在大树斜下方一处空旷地一动不动,眼睛也转了回来,他们围成一圈盯着中间的一物跪了下来,那嘎达正好被丘祖殿的房檐挡住了月光,我和美惠这个角度也瞅不真切到底这群人在祭拜什么。
我心想难道他们从寨子里出来就是为了来这荒弃的道观败月亮?看这模样也不像啊,拜月亮总该选个空旷的地方吧,而且这里一来有遮挡,二来无祭坛,他们拜的哪门子月亮?还是他们这叩拜的是长春子丘处机?也没听说这鄂伦春族的支部还有信仰道教的说法呀?在者说了,就算他们来拜丘处机,这不逢年过节的,也不进丘祖殿在这儿出什么洋相?
美惠用手指戳了我下,然后指下边被这群野人围在中间的石碑直比划,我没懂她的手语,急的她把我的手拽过来,沾了下嘴里的唾沫在手手掌上写了一个字,恶心的我直咧嘴冲她做了个鬼脸。但我还是认出了这个字,是个“墓”字。她是想问我,那个石碑会不会是个墓碑,这群人是来拜祭墓主的。
离远了看那石碑也并不太起眼,与坟地里的墓碑不太一样,足大了一圈,天色太暗,看不清碑上到底是不是刻着人名。我觉得这并不像是个墓,因为这处道观庭院十分周整并没有分头。我一直对道教没有什么研究,不知道士们死后是如何安葬的,是否也会与常人一样土葬或火葬。但曾经听说过,大多数有德道士死后棺椁都会停上七七四十九天以求圆满。
美惠冲着丘祖殿的牌匾给我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下边会不会埋着长春真人丘处机。我摇摇头,他们拜的不可能是丘处机,丘处机据我了解,死后葬在了北京的白云观,这处道观也是他自家的道场,所以无论如何此处小观是不可能为丘处机仙逝之所的。只是这群野人围着这石碑叩拜肯定不是为了瞻仰石碑上的古文那么简单,我估计他们识不识字都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