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子再次恢复到往日的宁静后,距离她们面前不到一米的地面上趴着一个肥硕的蚰蜒,浑身四周的长足还在哆嗦着,那长满了花斑的身上早已被南海月打成了筛子,一股股令人作呕的黑色粘液从里边流出,气味难闻的很。
丽丽已经骑上了马背,身子还是不自主的抖着,刚刚的险境依然历历在目,犹如在生死一线间走过了一个来回。
“丽丽姐,走吧!”最后还是南海月提醒她了。
“啊,啊!走!驾……”
好在这林子里的腐叶堆很齐整,可以清晰的寻见纳兰鸿的足迹。可这一次,两个姑娘是不敢大手大脚了,紧紧的勒着缰绳,控制的马儿的速度,眼睛不停的打量着身下的地面,生怕在从什么地方窜出一条大蚰蜒来。南海月重新上了弹夹,丽丽也上了枪膛,枪口左右对准了地面,她们已经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在草原上马屁就是牧人们唯一的交通工具,失去了马屁意味着无法再穿越茫茫大草原。另外当下只剩下了两匹马,如果再有死伤,一批马肯定是无法驼三人的。
越是往林子里边走,光线越暗,连一头鸟兽的踪迹都找不到,而且林子里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不少槐树,槐树是木中之鬼,不会轻易有人大批去种植,但这里的老槐树很显然种的极有规律,而且每一颗也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三人合围也未必能围住,粗的要命。丽丽发现,每一颗老槐树的树干上都被人有意的刻上了一个古怪的符号,说是符号倒也不像,只是犹如蝌蚪一般,歪歪扭扭的,对,竟然是昨晚纳兰鸿立在地上那木棍上刻着的古怪字符。
“海月,你看这是什么呀?是谁刻上去的?”
南海月瞅都不瞅,好像早在意料之中了。“当时他的先祖了!”
“自然是纳兰家的族人咯!”
“那这些都是什么符号啊?是昨晚他跳的那段萨满舞专用的嘛?这里是纳兰世家举行仪式的地方?”
南海月为她解释道:“这些都是老满文的字符,早在民国时就失传了,并不是普通满语可以解释的,这东西叫结界文,刻在什么上面就是结界,比如你昨晚看到的,为什么那些狼灵不敢进入咱们的范围?就是因为他立在地上的几根木棍已经形成了一个结界范围,咱们都受这结界的保护。”
“哦,是不是,只要在结界内,就会受到长生天的庇佑?”
南海月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苦笑道:“是啦,是啦,我的傻姐姐哟,走吧,咱们看看这巨大的结界里到底纳兰世家在保护着什么!”
顺着纳兰世家布下的结界往里走就会发现林子中心地带种植的草木出现了异样,丝毫没有规律可寻找,而且种植的种类很繁杂,也没有了刻有结界符号的结界了。
“好在纳兰鸿在前边引路留下了脚印,要不恐怕咱俩根本不能进去。”南海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