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问:“那他咋就一个人来的?还自己跑那么老高整啥事去?也是个盗墓贼?”他说完也觉得有些失言,回头看了一眼老谢,改口道:“官盗,摸金校尉?老谢,你家人?”
他说:“肯定不是,谢家虽然是官盗,但也绝不会穿官服出来。”
我粗略看了下,大概有40米高,我们带的绳子只有30米长,想爬上去一探究竟肯定怕是不行了。
我拉着美惠一边往前走跟上耗子和老谢,一边转头盯着那石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却又说不出来。
老谢说别看了,这样的石窟在藏传佛教的圣地昆仑山到处都是,费挺大事儿爬上去最多也就是悬棺内有些佛经之类的,都不如你们去汗王冥宫内拿出一块砖瓦值钱。我再次警告他,我们并不是去倒斗,里边就是有金山银山那也是永远属于渥巴锡的,你最好也不要有想法,否则你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我们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突然老谢在前边向后一挥手,示意大家隐蔽,收声。众人赶紧躲在一堆齐腰高的荒草堆之中,我趴在草丛中拿过望远镜,往山谷里看去,只见山谷深处中走出来一个老喇嘛,他一手拿着转经筒晃动着,另一只手托着一个金刚杵,口中好像还不紧不慢的唱着藏经,声音洪亮,响彻山谷。这种唱经我曾在王老道口中听到过,这叫佛音梵唱,是藏传佛教中修为极深的老喇嘛才会的。
那老喇嘛的梵唱之音虽没有帕瓦罗蒂那么高亢,而且声音也没多悦耳,可不知为何,听进耳朵里后,整个人浑身上下都觉得倍感舒服,胸中暖洋洋的,犹如东方的一轮红日的骄阳正撒在我们头顶一般。我心中感慨这藏传佛教真是高深莫测,看来这个老喇嘛绝不是一般人了,可他为何从这昆仑虚中走出?看其修为也绝不是倒斗之人。
我轻轻拍拍了老谢,小声问道:“老谢,这佛音梵唱你能听懂唱的是啥玩应嘛?”
“我也不懂藏语,但听老人们说这些唱经的老喇嘛都是超度死人的,能不能是上昆仑虚里找虫草的吧?”
美惠眯着眼睛,眼角中透出一股寒光,我第一次看这姑娘面露这般凶相:“我怎么觉得他是冲咱们来的?好像一直在昆仑虚中等待着我们过来一样,藏区之中本就人迹罕至,这里又是昆仑虚,怎么会这么巧?”
“哎,别激动,别激动,一个老喇嘛,而且我看这人修为颇深,咱们先别轻举妄动,看看他有没有恶意。”我对美惠道。
老喇嘛在经过我们眼前山谷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口中的梵唱之音也停了下来,站在原地闭起了眼睛来了一个深呼吸。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你们还是来了!哎!”他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迈开脚步向着山谷口走了出去。
耗子一瞪眼:“妈的!他会汉语,这老东西有猫腻,万一出去走漏了风声,咱们挖汗王冥宫这罪可不小啊!双子,只要你发一句话,我就……”我说手里还比划出一个凶狠的动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