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美惠这次继续扮演年轻小两口,只是这次装扮的愈发像了,尽管她这位女侠是位名副其实的女汉子,不过在人前还是尽量装的小鸟依人,紧紧的挎着我的胳膊,脸上露着甜蜜的小酒窝。我想着就是热恋中的男女吧,甭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俩人在一起,心里就是暖洋洋的。
屯子里现在人口也就是100来人,额真叫格楞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我们表明了来意,理由还是那么老套,就说是省里摄影协会的,打算在大山里采采风,照点冬日里的雪景。
我还以为他不能同意让我们留下呢,谁知道格楞很爽快的答应了。却不像钻天耗子说的那么神秘。不过这倒是让我更加确信,多尔衮费劲心思夺来的佟佳氏圣物肯定是不在这里了。
格楞的老婆叫撒加拉,是个本分的妇女,他们两口子有个女儿,年方19岁,叫小满。巧合的是小满与美惠论起来还是校友,也是我们吉林大学的,只是美惠早她几年毕业而已,现在正好是放寒假,也是刚刚从长春回老家。两个丫头聊的很投机,经常把我丢一旁,激励瓦拉的说一堆我听不懂的满语。
撒加拉人不错,我说不能白住,怎么也得给几百块钱,可她说什么也不要,用满语说他们满族人好客,屯子里很少来外边的客人,招待招待理所当然。
他把我们安排在院子里的堂屋。当然与我们上几天去野狼堡子的情景是如法炮制,又是好酒好肉的招待。
格楞说这山中景色是不错,只是有一点,最好不要去屯子西头的乱葬岗子乱转,那边有些邪性,几十年前西头最后几乎人家也搬了回来,那附近经常有黄仙出没,让我们离那片远远的。
我问他咱屯子也大多是满人猎户出身,怎能怕这小东西?
“哎,这话就说来话长了。”他点燃老韩烟,喝了口酒,打开了话匣子。
据说呼啦屯先祖曾是太祖皇帝的左膀右臂,曾带兵攻打当时盘踞此地的海西女真部,一次恶战中受了伤,最后全军覆没,只有他自己逃到了兴安岭中,也就是现在呼啦屯的地方。当时山中野兽很多,小到袍子狐狸,大到豺狼虎豹,他一身的重伤如果别说遇上豺狼虎豹了,就是一条狐狸恐怕都无力驱赶了。
就在他四肢无力腹中空空的时候,见一个粉窟窿里钻出来一个黄皮子,黄皮子胆子很大,立在那里与他四目相对根本不跑。
他也是最后只剩下一口气了,竟与这黄皮子说起了话。
“黄仙黄仙,倘若我有命活着出去,就在此处为你立一黄仙庙,供奉你的金身象,永世不断香火,日日三叩九拜,供品不断。保你子孙后代在这山中无人猎食。”他说的可不是猎食黄皮子的野兽,而是人。黄仙的皮毛是当时最贵的,经常有当地的猎户进山打黄皮子剥皮到集市上贩卖,这黄仙毛皮可是极品,都能卖上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