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里看清了?啥样人?多高?男的女的?”我问俩丫头。
“嗯……大概一米八,男的,能看出来寸头,可没看清模样!”丽丽答道。
没看清模样?这可不是古时候用纸糊的窗户,那时候透过窗纸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的轮廓,可现在用的都是不锈钢门窗了,玻璃有的都是钢化玻璃,通明性能不用说,怎么能看不清呢?
丽丽说她们娘三睡觉时候就挂上了窗帘,要不是美惠睡觉轻她都不知道。美惠又接过了话,说那人确实走道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也没听到,只是她刚才还没睡着,一直在想我们的事,闭着眼睛,但窗帘外阴历十六的皎洁月光还是打在眼皮上,眼睛里的视觉并不是黑的,所以眼睛里突然一变黑她就警觉了起来。她一睁眼,见窗帘外有个人影,起初以为是耗子喝多了来找他媳妇儿呢。
她坏笑着推了推丽丽,俩丫头掀开窗帘一看,窗户外边站着的黑影竟然不是耗子,这才大叫了出来。
“哦?只有影子?这倒奇了!”我自言自语道。
低着头仔细在堂屋窗户外看了看,呵呵……原来如此。只见她们窗户下躺着一个纸人,这纸人是黄表纸剪的,纸人的眉心处还滴着一滴鲜血。
突然这时就见美惠脑袋一侧那秀丽的尖耳朵微微抖了抖。
“有人在房顶?”我扒在她身边小声问她。
她与我十分有默契,知道我不想让丽丽这个破锣嗓子听见,轻轻点了点头,并抓过我的手,在我手心里默默写个了二字,那意思就是房顶隐藏着两个人。
我笑了笑,看来这次高手要现身了,他的这些伎俩也不过如此,怕是黔驴技穷了吧,纸人怎么会有重量被美惠发现呢?我则轻声告诉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今夜保准把幕后黑手拎出来。
她应下,趁着屋檐的遮挡悄悄地遛回了东屋隐藏了起来。
“双哥,你笑啥呀?你家美惠都被偷窥了,还是不是个老爷们了?”丽丽看我抱着肩膀从容的笑着不解道。
我点着一根烟,优哉游哉地抽了口:“出来吧,房上的朋友!”
这时,房顶瓦片细细碎碎地响声过后,一个黑影嗖地下从房顶跃下直接站在了我们面前。来者不是外人,正是我们昨天在县城遇到的那个算命的马瞎子。
马瞎子依旧上翻着眼皮露出白眼仁一副可怜相,只是这时的马瞎子体内已经骤然生起了一丝邪气,早就不是那个可怜的路边算命的瞎子了。
“哼哼……都说你无双是个奸诈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想不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他阴笑道。
“别,奸诈不敢,你可以夸哥聪明,心细。其实不是我发现你的,实在是你这老杂毛太长时间不洗澡,身上有股子臭味,走哪哪都是!”我的嘴咄咄逼人,回敬他道。
“好一张伶牙俐齿!哈哈……你认为就凭你们几个能对付得了老夫?我早就警告过你们离蛤蟆岭远点!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非闯进来,今日休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