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一商量,这石头八成不详,别是前朝哪个死鬼的墓碑,吓的也不敢留了,可农村人都会过日子,又舍不得直接扔掉,毕竟这么大一块方石也不好寻,做个石料啥的不错。赶着毛驴车就把那石碑拉到了村头一个空棚子那做了个简易的石桌。这小棚子也是他家搭的,反正这儿一时半会儿也没打算住人。
后来乡里修道,正好修到了这小棚子门前,两口子一寻思,种地也是种,自从通了车以后屯子里人进进出出的都要经过这里,反正农民闲暇时间很多,两口子一个人种地就够了,倒不如把这小棚子改改弄个其他营生干。
还别说,自从有了这小店,虽然赚不到啥大钱,可是省心,两口子衣食无忧,啥时候都有买卖进来,做几道普通的家常菜也有人来吃。一年以后更是成了村里少有的万元大户。后来屯子里其他人家也跟着效仿,但就是把小卖店开在屯子最中心的村部生意也是惨淡的很,挺不了几天就得黄。屯子里人都说不知道咋地,明明看她做的就是家常菜,可咋吃咋香,卖的又便宜,所以一到了饭口时间,这小店就是门庭若市生意火爆。
“哦?如此说来,是大姐萌先祖保佑,前世积德呀!对了,大姐,你说的那块石碑在哪儿?我能看看嘛?”纳兰鸿问。
“哎呀,不是啥好玩应,可不就是你俩现在吃饭的这块方石?”
纳兰鸿与美惠张大了嘴惊讶不已,这大姐是真拿好东西当混货呀!且不论是不是块好石料,但说它这年头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咋地?你俩认识满语?快给大姐看看,俺爷们以前就说可能是前朝那条流经我们屯子的那条老河沟子的河碑。字在背面呢。”
纳兰鸿个子太高了,根本弯不下去腰,他给海月打了个眼色。海月会意,附身拿出狼眼来在石桌下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来冲纳兰鸿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对老板娘说:“大姐,你多心了,不是啥碑,这是人家前朝的记事铭,就像咱村部前的布告栏的意思,上边满语写的是咱庙岭村的名字”南海月聪慧无比,不愿透口风给外人,生怕再有人来此也得到这个消息。
“哎!那就当俺刚才放屁,还以为能帮着你俩呢,不过俺咋听说以前我们这嘎达确实有条河呢?就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富啥的。行,你们慢慢吃,不着急,啥时候吃完,啥时候大家关门。”
纳兰鸿低声问海月:“是嘛?”
“嗯!”
临走时纳兰鸿还特意嘱咐这位大姐,说这石料挺好,留着吧,甭管值不值钱跟你们家都是缘分,千万别卖,老物件都有灵性。
回到乡道上了车,纳兰鸿说:“果真如咱们所猜,此处就是那条富尔哈河的河道,只是时间久了,河道干了而已。”
海月问:“你刚才临走时那句话啥意思?我咋没听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