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鸿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呵呵……是啊,你我早就是身不由己了,咱们生下来这条命就是家族的,就要完成几百年来家族的遗命,儿女情长离我们太远了。”
“咳……咳……”老谢故意咳嗽几声。“哎,哎,哎,你俩注意点啊,这城里的少男少女咋说情话一点不背人呢?老子听着不爽!啥家族不家族的?你们就是当局者迷!前朝已经是过去了,叶赫也好,乌拉也罢,再大的仇也都是几百年前的事,就算有啥老祖宗,恐怕早他妈转世投胎了?谁稀罕盯着你们?等出去了宝哥做主,去,把事办了!他妈的,宝哥大出血,这枚桃心出手卖的钱全当礼金了!”
纳兰鸿的意识已经全部恢复了,也不愿跟谢冠宝闲扯这些儿女情长的,趁着三人现在无法出去,问他道:“老谢,你给我句实话,你是怎么得到情报说这金沙沟有可能会有莽古尔泰所传圣物的?”
“这还不容易?珲春本来就是富查氏的族地,绕着这里找富尔哈河呗,大哥比你们有优势,顺着珲春河就能寻到早起的河道,那河道里的积沙仔细看都有金沙,再瞧瞧河道的走向马上就能看出它的脉络来,哼哼……你当我们憋宝一门是吃干饭的?”他自豪道。
纳兰鸿有了些体能,支撑着金丝盘龙棍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本支票,笑道:“老谢,我看你是个人物,只是得看跟什么主子了,如果你愿意以后跟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你想要多少钱随便开,我纳兰鸿给得起,怎么样?考虑下吧!”
谢冠宝悠闲地躺在篝火前用牙签扣着牙,都不正眼瞧他一下。闷哼一声:“哼,纳兰鸿,有钱又怎么样?我老谢这一辈子只追随我们家小姐一人,你就是给我金山银山想让我背叛她,对不起,做不到!”
南海月怕纳兰鸿体虚站不稳,想来扶他,怎料他不领情,推开海月的手,从背包里拿出一罐酒扔给了老谢,这都是烈性白酒,冬日里驱寒有极效。
“说的好,如果你就为这点钱跟了我,我纳兰鸿还不一定瞧得起你!不过单冲你这份义气,冲你没在我最虚弱的时候背后捅我一刀,你这个老哥我交下了,来,干一杯。”说着自己打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
“哎,你重伤未愈就喝酒,不要命了?”南海月挂念他的伤情伸手躲过了白酒。纳兰鸿则偷着给她打了个颜色,海月偷眼一瞧,这纳兰鸿真是比猴还精,原来刚刚与老谢对饮时故意遮住了前脸,这些白酒都顺着衣领淌了下来。
谢冠宝属于典型的东北大汉,粗犷,实惠人,没啥心眼,好酒如命。咕咚咕咚就是半瓶下肚。
“老子跟你说纳兰鸿,咱爷们虽然跟你叶赫人有仇,可却不是个小人,不可能暗箭伤人,而且你刚才为了救这小美人甘愿把自己的姓名豁出去,冲这个,老子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