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您老退出了?”我问他。
“后来?后来如他所愿,我虽为师傅的正统传人,可却没有摸金符在身,钻天耗子也不知从哪弄了一枚与师傅生前脖子上挂的摸金符一模一样的挂件,虽然我心知那是假的,可也没有什么证据,只好拔了香,下了常胜山,刚好那时候伪满洲国成立,我孤身来到新京,就是咱们现在的长春,听说公里便找手艺人,就给末代皇帝干了些日子。还不是为了生计嘛!”他回忆着自己瓢泼的岁月。
“那您说的约定是怎么个意思?”
“临下山前,他与我单独约定,如果我能找到白龙子手中八宝锦盒这大杆子还还给我,还说不管如何死前我们也还会见上一面,毕竟东派摸金校尉如今只剩下我们俩,不管是他先死还是我先死,总该有个衣钵传人,现在看来也都是一句笑谈了,呵呵……没想到啊,他居然死在我前边,等了他一辈子……哎!过眼云烟啊!”他感慨着。
我问他:“那您怎么就不去找白龙子的八宝锦盒呢?您甘心嘛?”
他喝了杯酒,摇头道:“白龙子与我祖师爷的身世有着不解之缘,我若盗得此宝则为不忠不义!做了大杆子做了魁首又如何?太平盛世的,要那么多荣华富贵干啥?我做了一辈子锁匠,为的是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找上门来我能给他打开这个锦盒,解开里边的秘密,却不曾想,最后等来的是你们!小姐,小爷,这都是天意呀!我师傅他老人家在天有灵也能闭上眼了,你们便是我东派摸金校尉的衣钵传人,老头子死而无憾!”
真没想到,转了一大圈,每次入那**古坟中我都强调着,我们只入穴不倒斗,切莫做了那损阴德的勾当。可事与愿违,我们几人如今看来与那摸金东派根本没有了区别,就连他们世代相传的摸金符都已经挂在了美惠的脖子上。
想想我都后怕,摸金校尉自古下来没有一个得善终,那遁地蜈蚣何等的威风,到头来也是一场空,好好的年华被那白毛黄仙吸去,化作一滩枯骨老死在黄子坟下。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让美惠把摸金符还给张铁鸡。冥冥之中我们已经甩不开这个头衔了,我有个直觉,虽然眼前,大清龙脉这天大的秘密马上就要重现人间了,但我们的摸金倒斗远没有结束,这都是我们的宿命,出生之前就已经被老天爷写好了剧本,谁也逃不掉。
“老爷子,我想跟您打听个物件,那东西是我海家祖传之物,不知您是否听过,我们此前去了很多地界,也是刚刚从蛤蟆岭九死一生回来。”我给他把酒满上。
“小爷是否想问我伏羲八卦义?”他竟然一下子就猜出我想找的东西,看来真找对人了。
“那东西师傅最后一次去黑龙江踩盘子前已经传于我了,只是那么贵重的东西,我不可能带在身边,早已藏了起来。”
“这是为何?难道钻天耗子也曾想得此物难为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