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他说了这么多,我忽然想起来每次我与美惠入古墓时,只要碰到那些脏东西,完全都是凭着一时之勇蛮干,这次碰上这老摸金校尉还是要学点手艺,毕竟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走,就算想金盆洗手,也还有大清龙脉最后一道险要闯。
大清龙脉乃是天下第一斗,里边定是藏匿着百万凶险,我们现在还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摸金校尉,面对这些古人设下的机关和邃迷我们现代人的高科技仪器有的时候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也只有这些摸金校尉的手艺最靠谱。
“如果您师傅还建在的话您会不会主动找他去认错?”我问他。
“你这小子怎么连老夫的玩笑也敢开呀?”
“我说真的呢,没开玩笑,我觉得您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怀念在常胜山的日子,也从没有因为自己是个摸金校尉而不齿。”
“我从没有后悔自己做了摸金校尉,一直以来对师傅他老人家也是心存感恩之心,只是造化弄人,老夫却生为爱新觉罗氏,岂能看着摸金派挖了我女真人的大清龙脉断了满人的气数?无双,你以为老夫是有私心嘛?我们师傅三人其实没有一个有过私心,阴阳圣人是想光大摸金派,而我则是想保住大清龙脉,我那公耀徒弟是想救世间劳苦大众出苦海!”他说的很深情,也许的确是心里的实话。
“你们三位这么想,都是为了大义,但钻天耗子呢?”我问他道。
他叹了口气,说他这辈子如果有什么事让他后悔的话,那就是因为寄于大杆子之位走了这一步棋,收了钻天耗子为徒。虽然后期他离开了常胜山,但他心里明白,最后常胜山的没落也是因为钻天耗子的缘故,也许就连大徒弟吴公耀的死也跟钻天耗子分不开关系。
说到此处,这个年近百岁的老摸金校尉老泪纵横悔不当初。
吴公耀堪称是东系摸金派最后一代传人,别看他对祖师爷的阴阳五行术只略同一二,但凭借他这一身过人的功夫和在江湖上的地位,那些年头他彻底把常胜山的的名头打响了,除了奉军以外就连直系军阀都和晋系军阀全都主动拜山来访。常胜山上集结的英雄好汉人数也逐步超过了五万人。
此时的吴公耀腰杆子可是粗了,那可是五万贼盗,不是普通老百姓,个个都是杀人放火的绿林人士。几次民国政府想派大军绞杀可也都无功而返了,当时的民国政府其实就是个空壳子,几任大总统都要指望各系军阀,而吴公耀又奉军做后台更是谁也不敢得罪。
常胜山在那个年头倒了不少大斗,人有了钱再有了势力那可就不一样了,吴公耀的野心不仅局限于常胜山和东北,他的心里装着天下。张作霖不能指望一辈子,吴公耀发现他从墓中倒出的那些贵重的明器多半都被张作霖卖给日本人换了武器和辎重,这是吴公耀最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