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娘们虽然是个妇人没有什么文化,但也深知家人的性命全系一己之身,不敢有违。做完这些拽着自己爷们转身就往屯子里边走,达尔库体壮如牛,此时完全没有意识,她媳妇儿是连托带拽呀,也只是把他拽出了这乱坟岗子就气喘吁吁实在是走不动了。刚刚差点砍死那老黄皮子,料想它也不会这么快追上来吧?想到这儿她坐在那闹鬼的宅院石阶上小歇了会儿。
这宅院的大门本是关着的,屯子里从前还怕出事,专门给这儿上了一把大铁索。她正好背对着大门坐,还没等歇过来了,就听身后吱嘎一声,那大铁门竟然像被什么东西从里边推开了,这宅院可是荒了好几十个年头了,没人敢住,而且上边还挂着大锁头,那里边出来的是个啥东西?她吞了口口水,心中升起惧意,忽觉一双手搭在了自己后肩头,那双手离自己的脸颊有些近,那竟然是只毛茸茸的手爪,指尖还留着锋利的指甲。
吓的这娘们哪里还敢歇息,扶起达尔库死命的往前跑,也不管身后那东西跟没跟上来,当时脑袋里都蒙圈了,一门心思低着头就剩下潜意识顺着荒草往南头的屯子里蹽。好在老宅子里的那东西也没跟上来,不大会儿就没了动静。
蹽了大概几分钟经过一片苞米地,她就见苞米地深处苞米梗子晃了晃,从里边钻出来一个男人,这男人大概20出头,高高瘦瘦的,虽然算得上清秀,但这张瓜子脸却出奇的长,怎么看怎么怪,瓜子脸上是一双斗鸡眼,正贼溜溜的打量着她。
这男人自己肯定是没见过,绝对不是附近屯子里的。深更半夜从人家苞米地里突然钻出这么号人,那不是劫财就是劫色了,可她一个农村老娘们,干粗活出身的,现在又是弄的灰头土脸,还有啥美色可言。而且眼看着这两口子破衣楼搜的,更谈不上劫财。
那小伙子就拦在路中间盯着他俩看,她真希望达尔库现在赶紧睁开眼睛,如果是平时,别说有个陌生男子色迷迷的打量着自己媳妇儿了,就算有谁敢跟自己媳妇儿稍微大点嗓门说话,那达尔库就得冲上去跟人家抡拳头,可现在瘫软着却像头死猪,也不知道拖回去还有没有救。
“这位娘子,小生三江口人士,这厢有礼了!”说着,这男子弯腰,双手抱拳施了个古礼。
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称呼自己,还娘子?看这人的谈吐,倒像清朝时的书生一枚,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秀才一样,要搁在平时她早就笑喷了。只是在这诡异的夜里突然出来这么一位,而且面前这位还是一身素袍加身,心里怎能不打鼓。
那男子见她不说话,又道:“敢问娘子,小生若往呼啦屯应当如何走?”
她心想,原来是个文路的,也许是自己想多了?看来是屯子里谁家的亲戚朋友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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