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扛着我们一行人,很快便到了一个部落里。
这个部落地处低矮的丘陵处,周围都是岩石,小型的植被被铲除了,中间留出了公共活动区域,四下挨靠着大树,搭建了许多简易的木屋。
这里就是这个土著的部落,看部落简陋的情况,简直是蛮夷未化。
到地儿后,我们直接被捆了起来,紧接着,土著人十分粗鲁的将我们身上的毒箭给拔了出去,并且顺手往我们的伤口上堵了一把草木灰止血、消毒,然后就用四周现成的藤蔓,将我们给捆了起来。
这毒性的麻痹效果并不持久,被捆了被多久,我的知觉就渐渐回来了。
由于那种木箭的杀伤力并不大,也非常细,因此伤口到不觉得有什么,比起我之前在黄泉村,被蛇妖小墨拍成的内伤,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
恢复了语言能力后,我们一伙人,中文、英文,七嘴八舌,叽里呱啦一通齐齐开口。
最后许开熠道:“别乱,一个个来。”说完,他又用英文重复了一遍,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许开熠微微皱眉,道:“咱们身上的伤口并不大,但他们给咱们止血疗伤,杀意不大。”
小皱菊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会不会是想把我们养肥慢慢吃,怕我们伤口感染,所以才给我们止血的。”我们一行人讨论之时,周围聚集了许多土著人,在离我们四五米开外的地方,沉默的围观着我们。
他们不管男女老少,都只在腰胯间兜了个麻布或者兽皮兜,其余的地方皆是赤裸的,大部分都长得比较瘦,浑身不知用什么东西,全部涂成了绿色,难以辨别出面貌。
我心里一阵发毛,道:“他们都看着咱们干什么?”
靳乐平静道:“或许在想先吃哪一个。”
我道:“可能……可能先吃光头吧,他又白又壮,看起来最好吃。”
靳乐看了我一眼,说:“也有可能先吃你,你看起来肉没那么糙。”
我道:“去你爷爷的,咱们队伍里肉最嫩的是Michelle和小皱菊,照你这么说,得先吃她们俩。”
靳乐冷静道:“这你就不懂了,原始社会的人,生育能力低下,生育死亡率和幼崽存活率都很低,所以对于女性十分重视,部落间的战争,都是杀男留女。所以,就算是食人族,也不吃女人,女人会成为战利品,最终成为这个部落的一份子。”
我看着小皱菊道:“你即将生下一个小土著。”
小皱菊气的直摇头,也不说她蹩脚的中文了,用英语,也不知嘀咕什么,但看那神情和语气,准不是什么好话。
被靳乐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急了,不由得挣扎起来,我这一挣扎,围观我们的土著,沉默的神情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许开熠对我低喝道:“别动,静观其变。”
此刻,我们的枪支和武器都被搜走了,大头装备,则还留在之前扎营的地方。
绿眼睛一贯沉默而没有表情的脸,此刻充满了懊恼,大概是恼恨自己这个队伍保护神被一帮土著给轻易放倒了。
就在我们商量着该怎么逃脱,频频猜测这帮土著会怎么对我们时,几个男性土著从一边的木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些热带水果。
我一看到吃的就头皮发麻,脑子里冒出一串菜名:人肉刺身?水果拼人肉?手指小食组?人耳下果酒?
来这儿之前,Michelle特意提过食人族的事儿,因此这会儿不能怪我想象力太好,搁谁被食人族抓住,看他们一副要开饭的模样,估计都淡定不了。
但让我意外的是,这几个男性土著却是剥开了水果往我们嘴边送,一副要喂食的模样。我们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医生2号说:“都是可食用水果,先吃,看看他们打算做什么。”于是,我们也没有抗拒,顺从被吃了这些土著喂的水果。
片刻后,从部落里最高的一间木屋里,走出来几个女性土著,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个男土著,用比较原始的担架,抬着一个人走到了我们跟前。
担架上的也是个土著人,女土著,不过身上没有涂成绿色,她的肚子很大,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但嘴里时不时发出呻吟声,听着很痛苦。
几个领头的女土著,指着担架上的土著,嘴里说着极为原始的语言,我们没人能听的懂。
她们似乎急切的想与我们交流,但见我们一直懵逼着,几个女土著明显着急了起来。这下我意识到,这些土著人可能不是想吃我们,而是有别的什么目地。
便在此时,我旁边的靳乐突然出声,道:“可以,我可以,yes!yes!”他这话是冲着几个女土著说的,我大惊,道:“别告诉我你小子听得懂土著语!”
靳乐却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说:“听不懂语言的时候,就用眼睛去看。”
Michelle闻言,厉声道:“什么意思?你弄懂她们想干什么了?”
靳乐却并不理会Michelle,而是对医生2号,用英语说了一段话,他说完,队伍里的所有人,都齐齐看向一直在焦急和我们交流的女土著。
紧接着,医生2号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我发现,他们看的是那个女土著的肩头到胸口的位置。
那里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像蜈蚣似的。
大约是明白我还没有看懂,靳乐对我解释了一句:“那不是普通的疤痕,是手术缝合后的疤痕,不同的缝合手法和材料,形成的疤痕是不同的。这个女土著,以前肯定有人给她动过手术,救过她一命。现在,躺着的这个女土著明显得了重病,她们是在向我们求助。”
靳乐说着,又冲女土著不停的喊一些简单的英语,比如yes一类的,表示答应和没问题的词。他一边喊一边道:“来过这里的人,说英语或者西班牙语的比较多,既然有人曾给这里的人动手术,那么必定在这个部落停留过一段时间,部落里的人,应该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英语或者西班牙词。”
果然,他喊完后,立刻就被土著人给放了开来,而我们其余人则依旧被绑着。
医生被放开后,那个曾经被动过手术的女土著,立刻握住了靳乐的手,牵引着他的手,摸到了那个担架上的女人的大肚子上。
我暗暗揣测,这个女的是不是个孕妇,但由于她们没有穿衣服,所以肚子看的很清楚,她的肚皮上,有很多疙瘩一样的东西,不像孕妇,到像很多小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