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朋友叫璐,是西安翻译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一年级学生。[*爪*机*书屋*] WWW.ZHUAJI.ORG
四月份课比较少,有晚上,我和几个体育专业的死党在路边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吹着凉风,好不惬意,我是里面唯一的女孩子,但却不是那种鸟依人嗲嗲卖萌型的,他们都叫我女汉子,姐我也默认了。几杯酒下肚,大家的话慢慢多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先把话题扯到了鬼魂这一方面。他们故意讲一些恐怖的鬼故事,什么夜半尸语啦,荒村古墓啦,姐根本不虚的好吗,接受新世纪唯物主义教育的我们,还怕虚无缥缈的鬼神之?不一会,有人讲到西安的一个叫吉祥村的村子里,有一栋鬼楼的事情。这个故事以前我也听过,在西安还流传蛮广的。
在西安的朋友都知道,吉祥村是西安标志性的红灯区。但在这样繁华的城中村里,却有一栋无人居住的独立两层楼,位于村子最西边靠近郊区的地方。听人讲,一到晚上,房间里总会传来哗啦啦的怪响,还有女韧沉的哭泣声,凄厉的惨叫声、厮打声、叹息声,还有像盖房子一样的砌墙声。
刚解放那会,这栋楼作为吉祥村村委会的办公地,住进去了几个村民。他们夜里经常会做一个怪梦,梦见两个穿大红色衣服的女人,直挺挺的压在他们身上睡觉。
第二醒来,总会发现身上有莫名其妙的血迹,但却没人受伤。一到晚上,那两个红衣女鬼,又会在梦里找他们,一个女鬼每次都会在梦里砍掉他们的四肢,一个女鬼每次都会拿着一把枪,把他们嘣个头破血流。这几个村民不堪惊吓,不久就搬离的这栋楼。
一直到改革开放的时候,一个外地的有钱人,买下了这栋楼。住进去没多久,家里莫名其妙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血迹,有时候一早起来,卧室的墙上会流下丝丝血迹,床上也是血迹,但是根本找不到血迹的来源。每晚上都梦见两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在眼皮子底下打架。打来打去就变成两张薄薄的红色纸人,有鼻子有眼,嘴巴还一动一动。一觉醒来,总觉得背上凉嗖嗖的,不久就眼窝深陷,憔悴不已。后来终于受不了,就搬走了。
听到这里,借着酒意,几个男生闹着那个楼看看,一个叫张晨的男生闹得最欢。他平时看起来有气无力,蔫蔫的,带个眼镜,像个斯文人,但是其实闷骚的很,几杯酒下肚,马上就变成了斯文败类。奸笑着问:璐妹子,你敢不敢去?
开神马玩笑,姐我可是女汉子,俗话,女汉子手上能站人,壁上能走马。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踩北头幼儿园。走就走!谁怕谁!
另外两个叫刘凯和周明,也同意一起去看看。四人趁着酒意,就决定闯一闯鬼楼。我们买了几把手电筒,就出发了。
坐车转车,来到吉祥村的时候,色已经黑了下来。村里灯红酒绿,异常繁华。我们心想,这样繁华的地方,难道还会闹鬼?
走进村里,找个人问明了那栋楼的地址,就走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到了那栋两层旧楼,就在村子最西边,隐没在了一片黑暗荒野郑四周没有任何人家,和远处的繁华灯火格格不入,像是从另一个地狱世界来的一样。我们越走越近,明显能感觉周围的空气在变冷,几个人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终于走到了楼下,我们仔细打量起了这栋楼:这是一栋有着民国时期风格的旧楼,上下两层,总体呈圆柱形。第一层有两扇木门,紧紧的闭着。墙壁上有几扇半开着的窗户。木门前边就是一个很的院子,四周插着很细的石柱,每个都斑驳不堪,排列成一个不规则的图案。借着昏黄的手电光,我们看到每个石柱上都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石柱上刻的是索魂咒。院子里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野花,还有点点青光,不知道是虫子发出的光还是鬼火。
周围一阵冷风吹过,我不仅不仅打了个冷颤,酒也醒了个几分,周明他也觉得阴冷异常。刘凯有点踌躇,回头往有灯火的地方看了看,道:今晚很冷啊,要不我们回去吧?张晨满嘴酒气的:操,大哥活了二十一年,连女饶手还没拉过呢,肚子里全是*,就算有个女鬼来了,也得掂量掂量她的身板能受得了我不,你们要是怂了就。
刘凯解释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我们都喝酒了,酒后做事不太靠谱,我看你也醉了,话都的乱七八糟,不如改再来吧。
听了这话,张晨大怒,摘下眼镜,对着刘凯吼道:u bsp;u up,no bsp;no bb!刘凯听了也是血气上涌:草泥马怎么话呢,去就去,谁怕谁啊?
周明这时候过来打圆场:火气这么大啊?我的伙伴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去就去嘛,多大的事,发什么火?
我们统一意见之后,决定进鬼楼一探究竟。
进了院子,打着手电筒,张晨走向通往一楼的一个木门,轻轻的推开了它,破旧的木门发出了吱呀一声响。我们轻手轻脚进了木门,第一眼看到的是直通二楼的一排台阶,然后是一条走廊,两边是几间房子,房门紧锁,走廊的尽头是一间柴房,估计是给佣人住的。我们用脚踹开了几间房门,里面都是一些杂物杂货,并没有特别让人害怕的地方。
于是我们有回到楼梯前,抬头看了看楼梯,黑洞洞一个大窟窿,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黑洞,从楼梯上面还时不时的传来的滴水声。
实话我真是有点害怕了,但张晨借着酒劲,一马当先,踏上了楼梯。我们随后跟着。
在漆黑的楼道里,手电光显得格外刺眼,这一段楼梯也显得格外的长。
突然,“滴答”一声,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脚下。又一声“滴答”,这次却滴在了张晨的脸上。刘凯的手电光不经意之间照在了张晨的面部,却好像见了鬼一样,用手指着张晨不出话来。周明看见了,也发出一声大叫:见鬼了啊,两个人哇的一声,往回跑去。差点把我撞下楼梯。我不仅也把手电打向张晨脸上,却发现张晨眼神充满恐惧,鲜血顺着他的脸流下来,衣领也是鲜红一片。
这时,又传来“滴答”一声,这次却滴在了我的脸上,我感觉脸上黏黏的,用一模,借着手电光一看,竟然是鲜血!我这下我能理解他们几个的感受了!莫名其妙满脸是血,换了谁都害怕。
我刚想往下跑,张晨却突然转过身,一把拉住我,脸色铁青,眼神却充满疑惑:不对!这不是我们的血!这血是从楼上滴下来的,刚好滴到我们脸上而已,有人在耍我们!
我喊住张晨和刘凯,用手指了指楼上,果然,一滴滴血从楼梯上面滴了下来。这三个大老爷们怒了:麻痹的,可能有人知道我们要来,在玩恶作剧!
我们往楼上跑去,很快就到了二楼,出了楼梯口,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幽黑无比,仿佛没有尽头。走廊两边是几间房间,我们走到了走廊尽头,是一个阳台,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找不到任何恶作剧的迹象。张晨道:肯定有人躲在房间里面,我们要把他找出来,揍他一顿!
刘凯和周明这时候也是怒火攻心,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这时,张晨的手电光无意中照到霖上,却发现了一排脚印,这脚印特别,很像古代那种女孩子穿的脚鞋。这脚印通往走廊中间的一间房间,于是我们走向了那间房门,冲了进去。
进去之后,用手电照了一下,家具全都破烂不堪了,破床破椅子破梳妆镜,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时,我觉得这里越来越冷,周围也隐隐约约有女饶呜咽声,于是有点怕了,对他们几个:算了吧,我们回去吧,反正已经进来过了!张晨却不甘心的:再找找,这里一定有猫腻!
无意中,刘凯的手电光扫过中间的那张床,大叫了一声:卧槽尼玛,神马情况?
我们看去,只见那是个老式的青砖砌成的土炕,不到一米高,炕上露出一层抹灰,抹灰上全是血迹,借着惨白的手电光,血迹好像还在慢慢流动。
这时,周明突然大吼一声:妈呀,真的有鬼啊,你们快看墙上!众人看去,只见炕头位置上方的墙壁上,也渗出点点血迹,顺着墙壁流向了墙根。墙上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女饶轮廓,那轮廓越来越清晰,突然,出现了一张扭曲恐怖到极点的女人脸,那女人脸竟然冲个我们张大了嘴巴,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阴森森泛着白光,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四个人都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脖子后边仿佛有人在吹冷气,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卧槽,真的有鬼啊!快跑!!!我们什么也不鼓往楼下跑去,后边传来了女饶哭声和叹息声,一些零零碎碎的字眼还传进了我们的耳朵里:我……出去……闷……别跑……
一路狂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院子外边的,一直跑到城中村有灯火摊贩的地方,四人才瘫倒在地,路人惊奇的看着脸色惨白的我们,像看一群怪物。一直过了好久,我才缓过神,慢慢的站起身来,往鬼楼的方向看去,只见鬼楼依然静静的立在黑暗处,我们这边的繁华灯火和它比起来,好像是来自两个不同的空间。相隔几百米,却是地狱和堂的差别,一时之间,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