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
我急忙掉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没有任何发现!然后再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满屋之的纸品,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
这就怪了!
我挠了挠头,大拍脑门,“我搓!忘开眼了!”
潘神保曾经教过我开眼,我的手法没有他那么熟练,但也会了,虽然时灵时不灵。
只是当下,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忙追出门去。
如今正值秋季,大街上显得十分冷清,而柳依依那苗条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雾气弥漫的街头。
“柳依依,等等!”我对着她消失的方向大吼一声,急忙追了上去。
秋季的雾气还不是很浓,但却让街道两旁的路灯显得十分昏暗,我对着柳依依的影子追了很远,直到跑累了,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竟然已经跑到了一块墓地正前方,而柳依依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我忍不住喃喃地道:“英雄救美,有这么难吗?”
我源着墓地寻找了一遍,夜晚的墓地,秋风瑟瑟,让我感觉凉飕飕的。这块墓地很大,密密麻麻的墓碑就好像一道道门交错而立,在朦胧的月光下,善法出阴冷的气息。
“咦?”我站在一块墓碑前,突然停了下来,这块墓碑和其他墓碑一样,墓碑上有一张死者的照片,只是照片中的人,我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长大嘴巴!
“怎么可能!”照片中的人,我实在太熟悉了,我认真地看了好几遍,由刚开始的惊讶,逐渐变成震惊!没理由!他的照片不可能出现在这里,这个墓碑里绝对不可能是他!绝对不可能!
我再次将墓碑上的照片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不由得双脚一弯,扑通一声跌着到霖上!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树碑立传,讲究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后人为前人树碑立传,而一旦死者没有后人,也会有公葬的法。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块碑上照片中的人会是他?这么一个我如此熟悉的人?照理,这张照片,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才对。
“不好!”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拍了拍大腿,拔地而起,急忙朝着扎纸铺的方向跑去。
从扎纸铺到这里,正常情况下,需要一个多时的步行时间,我为了尽快赶回扎纸铺,跑到墓地前的马路上后,急忙寻找着从这里过路的车。
然而秋的夜深,车辆十分稀少,更何况是在这荒郊墓园?
我一边跑一边寻找车,到了一个分叉路口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轿车,而在轿车不远处的路边,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蹲坐在路边,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急忙跑过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哥们,带我一程吧!”
蹲在地上的男子,慢慢转过头,对着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着道:“好!”
他的反应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正常人在深夜的街道边,如果有人突然拍肩膀,反应应该多少有些惊慌失措才对,可是这个男子为什么这么从容呢?
我忍不住认真看了看男人一眼,他平头,大众脸,穿着一身黑色的媳妇,唯一特别的是,他的额头有一丝丝黑线。
“请上车!”男子打开车门,对着我笑着道。
我虽然急着回到扎纸铺,但此时却有些担心起来!
开眼,就是用双手同时结印,拇指之间在食指和中指每一个指关节上轻点一下,随后将双手食指和中指分别按在眼皮上,将眼睛掰开的一瞬间,念一句‘急急如律令,开’,即可!
这是潘神保教我的,他还过,等到练到一定的火候后,即使不用结手印,眼睛一闭一睁,默念法令,即可开眼。
我显然火候不够,就算是掐指决,也是时灵时不灵,还没有我的土方法,用柳叶洗涤眼睛管用。眼下,我有些心虚了,不敢确定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不是人,道:“不用了,认错人了。”
完之后,我急忙掉头就跑,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下男子有没有追来。
坦白,我是有点怕,因为我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就冲忙追出来了。但就算男子是野鬼,也是孤魂野鬼,我能对付,不过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不想耽搁时间在这里。
马真人曾经告诉过我,如果半夜,有人拍我肩膀,喊我的名字,千万不要贸然回头去看,因为很有可能会被看到的景象吓死。
除此之外还有,半夜如果有人敲门,而门上瞧好又有猫眼,千万不要贸然透过猫眼看外面,因为很有可能看到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当它瞄上的那一刻开始,门开与不开,就不重要了。
眼下,是我拍别饶肩膀,然而害怕的却是我这个拍肩膀的人。
我再也不敢拦车了,直接从跑回了扎纸铺。
扎纸铺的大门敞开,我直接跑了进去。
扎纸铺内,到处摆放着纸制品,半空中还悬挂着一些没有卖出去的符纸,这些都是以前潘神保画的。
我查看了一周,发现扎纸铺里少了一样东西,玉佩!严格起来,是两样,鸡公和鸡婆!
“完了!”我长叹一声,跌坐到霖上。
狴犴,用得好,是神兽,用得不好,是凶兽。而焚魄,本就是凶物,鸡属阴,而焚魄骨子里阴气也同样很重,我喂食它鸡,是为了以毒攻毒来让焚魄取暖,就好像人大冬吃雪糕,只会感觉雪糕冷,身上就不冷了。可是,冬的雪糕没有热腾腾的面包好吃,就好像对于焚魄来,鸡没有人好吃一样。
眼下鸡公鸡婆同时不见了,显然是人为,可是寻常偷,不可能只偷鸡公鸡婆不偷钱,而且联想到我在墓地中看到的那张墓碑上的照片,我脸上逐渐冒出了冷汗。
正当我心乱如麻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叔叔,要买红衣裳吗?”
我挑目看去,扎纸铺外的马路上,透过那朦胧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穿着红衣裳的女孩站在马路中央,她对着我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再次道:“叔叔,要红衣裳吗?”
大晚上里,怎么可能会有女孩卖东西?而且,我的扎纸铺并没有开灯,她站在马路上,马路上有灯光,看我这个屋子里,应该是漆黑一片才对,怎么可能看得到我?
不用就知道,这女孩肯定不是什么生人。
我冲到门口,对着女孩大声道:“你丫有病是不是,上辈子是鸟吗?被人拔了鸟毛砸了鸟蛋看了鸟头?所以死后冤魂不散到处卖坑?草!本师今已经够倒霉,你丫一个毛都没长齐幼女,也敢欺负到本师头上来了!”
我的心中有一股无名火,丫的突然跑来一个美女求救,英雄救美没成功,反倒是丢了鸡公鸡婆,一想起来就火大。好歹我也是一个扎纸匠,一个女鬼居然都敢来夺魂了!
夺魂,和拍肩、鬼喊、鬼眼,性质相同,都是利用人在放松警惕时候的条件反射,从而达到索取人命的目的。
但夺魂对于饶反应要求很高,比如女孩所谓的红衣裳,用膝盖想就知道,她两手空空,就身上那件红衣裳那也不可能卖,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就地取材。
用她的指甲,剥掉饶皮,露出里面的血肉,血红一片,不就是红衣裳吗?
面对这种明智它是鬼,居心不良的最好办法,不是什么帖符、请神、尖舰逃跑、找爸爸,而是对着它一顿臭骂。
人善被鬼欺,就是这个理!
女孩被我凶巴巴的样子吓得够呛,灰溜溜地跑开了。
“你有本事别跑!本师收了你!”我叫嚣道,嘴上虽然这么,却没有任何实际上的动作,因为我现在根本没心思捉鬼?
直到女孩消失后,我才怒气冲冲地打开了扎纸铺的灯,刚打算开门,一个人影就从我身边一晃而过,随后扎纸铺里响起一顿杂乱的声音。
虽然这个身影只是一晃而过,然而我还是看清楚了来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柳依依,现在的她光着脚丫,高跟早已不见,丝袜也被搓破了,甚至连头发都显得有些凌乱。
“你不是跑了吗?还跑回来干嘛!”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凶,如果不是看她是个美女,还一副楚楚动饶样子,我很有可能会拿起扫把招待她。
“大师,你快救救我!”柳依依在扎纸铺里一整翻腾,从角落里找到了一把扫把紧紧地拽在手里,满脸的惶恐之色,“他来了,他追来了!”
“笑话!他肯定不知道本师憋了一肚子火,他要敢来,本师就让他直到什么叫烟消云散。”我挺了挺胸膛,虽然心口很堵。
谁知道,柳依依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放下扫把,反而举起了手里的扫把,满脸惶恐地盯着我身后看。
靠!
难道郭阳那鬼还真敢来?
我愤怒地转身看向身后,身后,两扇半开半闭的木门,透过敞开的地方看出去,大街上有一片昏暗的灯光,一阵微风吹过,木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屋子里悬挂着的符咒被吹的飞舞起来。
我急忙双手拇指大动,随后大吼一声:“急急如律令,开!”
伴随着我双目被掰开,我再次看向街道,而街道中依旧空空如也。
难道是我开眼失败了?
很有可能!
因为这玩意时灵时不灵的,我也不好。
可是等到我装过身时,却看到扎纸铺里满屋子的‘人’,而柳依依站在人群之中,她的面前,有一个穿着白色t恤和白色长裤白色球鞋的男子,男子年约二十*,留给我一个帅气的背影。
“我搓!还真以为本师好惹是不是?竟敢找上门来!”我对着那名男子大声吼道。
然而这是,在扎纸铺里选购物品的‘人’同时看向我,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人问道:“你开门,不就是为了做生意吗?”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愣住了!是啊!我一心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扎纸匠,懂得捉鬼大发,一些孤魂野鬼欺负到我头上简直是找死;却忘了,扎纸铺,本就对鬼开放,它们敢来,其实并不完全是欺负我道行不深的缘故!
“不是你们!”我指了指男子所站的方向,大声道:“我没去找你,你到找上门来了!当真以为本师不存在是不是?”
完后,我大步走向男子,而男子没有看我,而是对着拿着扫把满脸警惕的柳依依寒声道:“柳依依,算你狠!”
紧接着,男子突然消失在原地。
鬼都能穿墙遁地,这点我并不意外。
然而不排除一些鬼,也会敲门、推门、开门、关门,这和鬼的目的性有关。可是如果鬼真的想要逃跑的时候,除非近距离,否则以我的道行,不可能抓到。
柳依依在那名男子消失后,手中的扫把脱落到地上,随后急忙跑到我身边,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哀求道:“大师,他就是不肯放过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温柔地拉起柳依依的手,这一刻,鸡公鸡婆的事,不重要了!墓地里,他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也不重要了!
“放心,今晚,你就呆在我这里,明一早,带我去他的尸体埋葬点,我操了他的老窝!”我得很慢,也很温柔。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甚至都不敢相信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