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狗也算得上是个老熟人了,和他也是许久未见,看见他之后,在弯子沟里发生的一切真的像是昨日的倒影一点一滴的在我的脑海里呈现。
楚墨第一次救我还是因为她老婆剩下了个黄皮子后弯子沟被黄皮子包围。
也不知道,楚墨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这点,我敢肯定。
说真的,挺有感触的,特别是吴二狗还十分热情的邀请我去他家里蹭饭,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对他也没什么防备,直接跟着吴二狗去了他家。路上问了许多事情,说难听点就是套话,毕竟这一年来呆在弯子沟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甚至是过年,我都找不到外婆的人影。
我问吴二狗最近有看到我外婆吗?
他点头,说经常看到陈仙姑家里大门打开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织毛衣,听见我问我外婆,还带着几分差异,我尴尬一笑,说回来是想给外婆一个惊喜。
内心,却是苦涩的,因为现在是三月初了。过年也过了不少时间,可是这个年却没有和外婆过,甚至是电话,都没有人接。
我没着急去找外婆,因为我知道。我回来了,外婆一定能算的到。毕竟,她在我眼里的形象就跟个半仙似得。
见到吴二狗的老婆,她挺着个大肚子在厨房里炒菜,见到我特别的欢迎,甚至说着说着还满脸幸福的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很朴实,很纯真。
饭后,我挺想去后面的荒庙里看看楚墨的棺材有没在,也不知道楚墨开了棺材之后,那金棺材会被放在哪里,棺材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得了的陪葬品。
一转眼。到了家门口,家门是禁闭的,我不敢敲门,因为我这次回来,可以说是天意了,因为我压根就没想过回弯子沟,可是冥冥之中似乎什么东西都被算计好了一样。
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外婆坐在院子里,见我,问我回来了?
我点头,站在院子前望着她。
“坐吧。”外婆开口。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因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回来,都看到外婆在院子里织毛衣对着我冷淡的模样了。
外婆没说话,织着外婆没说话,织着毛线,她在等我说话。
我开口没有问贵妃墓,也没有问我自己的事情,而是问了那个老婆婆的事情,外婆一听我说到蛇灵二字,顿时瞪大了双眼,问我,是从那里回来的?“
我“嗯”了一声,等着外婆继续说。
外婆问我。
“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楚墨走下去?”
她的语气有些荒凉,甚至是有些妥协,似乎这是她最后一次问我这个问题。
我很肯定的点头,说不会放弃楚墨。
外婆盯着我看了很久,忽然看向天空,悠悠的说了一句,她不会在阻拦我了。
我听的十分的差异,因为之前外婆对楚墨的态度,我是清楚的不能在清楚。
外婆说,结阴亲的人没有好下场,外婆问我,楚墨害你害的还不够吗?
我不知道外婆在前世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可是外婆没有害过我,虽然我敢肯定,外婆肯定知道一切的缘由,可是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似乎都像是约好了一样,避而不谈。
面对这些,我早已经释然,我问外婆老婆婆的事情,外婆却和我说楚墨的事情,有些答非所问,可是她的问题却击中了我内心最软的位置。
可是我真的对老婆婆十分的好奇,我没忍住,又问了一遍,问外婆会不会认识那个老婆婆。
外婆思虑了很久,忽然对我说,她姓陈。
嗯,没错,那个老婆婆姓陈……夹住叉血。
我才反映过来,她和外婆一个姓氏,难怪老婆婆听到外婆的名字那么的惊讶,老婆婆和外婆会不会是两姐妹?
可是我总感觉,老婆婆听到外婆的名字,有些奇奇怪怪的。
下午和外婆聊了很多,有的话说到了点子上,外婆似乎有些忌惮,有些话却是在竭偏锋。
是夜,我一个人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望着天花板,望着,窗户外的风景,冷风呼啸进房间里,有些冷,可是却冷不过我的心。
因为我真的担心楚墨了,虽然这几天一直克制自己没有去想他,可是贵妃墓里的事情,真的是太可怕了,那种天崩地裂的爆破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下午的时候问过外婆,我和楚墨会有结果吗?
外婆没理我,自顾自的织着毛衣。
我问外婆幕后下棋的人是谁,外婆顿了顿,说了一句。
“我们都斗不过。”
都斗不过,可是所有人,都在斗。
所有人,都想逃脱这命运的枷锁,可是这锁却将我们锁的很紧,甚至我感觉,我每走的一步路,都早已是被人算计的死死。
这种感觉很害怕,但是我早已经习惯了。
最后一次见到外婆的时候是在仙人墓里,外婆那时候在暗处,不过应该是知道我自毁了容貌,三千发丝寸寸成雪的事情,可是这次我回来,脸和头发却已经恢复,甚至是脸上的朝气更加的蓬勃,而外婆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我提着心跳问了一句,外婆居然对我说了几个字。
长相愁,塑莲身,少年白发容颜苍苍,一朝涅槃……
后面的她还想要说,可是似乎忌惮什么,看向自己的房间,闭上了嘴,看着手里的毛线衣,不在说话。
我知道,屋里有尊邪神像……
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回旋那几个字,长相愁,塑莲身,少年白发容颜苍苍,还有那半句的一朝涅槃,到底是什么意思?
百思不得其解,十分的烦闷,我直接从床上跳起来,坐在桌子上,将这几个字写出来,反复的在嘴里嚼着。
可是却依然没解开这句话,最后没辙,只能躺回床上去睡觉,想想看能不能做个梦,梦到前世。
不过却是一夜无梦。
梦这个东西很奇怪,有的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真的想梦到的东西,却难以梦见,不想梦到的东西,有的时候反而会屡屡缠绕在梦中。
起的很早,起床的时候看了看日期,已经距离去贵妃墓半个月了,想联系老道士,给他打个电话,在老婆婆家里的时候她家没电话,又没好意思找吴二狗借电话,只能“死皮赖脸”的找上外婆,拿她的手机给老道士他们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太早,现在才六点,老道士他们还在睡觉,电话接的有些慢,原先的声音有些疲倦,但是一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却是十分的激动,问我有没事,这么久了,才知道联系他们。
我笑的有些尴尬,不过却是报喜不报忧,但是还是问了一句,问楚墨有没有回来过。
老道士一听我问楚墨,十分的差异,问我,是不是和楚墨走散了?
我有些委屈的“嗯”了一声,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可是却还是好想他。
不想去想他,是因为害怕楚墨会有什么不测。
毕竟里面那具尸体,可是我前世的肉身,而且娘亲的尸体也在里面,我很害怕,她会被损坏。
老道士问我在哪里,我说在贵州,他一听,大概也知道我和我外婆呆在了一起,寒暄了几句,说如果楚墨去他那里会联系我,随后匆匆挂了电话。
给老道士打了个电话,我才想起来地图的事情,这些地图原来是在外婆的手上,可是最后却是封天的人拿给我。
我昨天居然忘记问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