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伯在旁边翻动了一下身子,然后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醒来过来,我一听到大伯醒来,脑中那跟紧绷的弦才开始放松下来,我爬到大伯耳边,对着大伯道:“大伯,你别说话,听听我们这个墓室中有什么特别的。”
大伯本来刚醒,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鼓来,他道:“什么,你说什么特别?”我赶紧捂住大伯的嘴巴,轻声在大伯耳边道:“大伯,我们头顶上有人!”大伯被我这诡异的话吓的立即清醒了过来,他压低声音道:“你说我们头顶上有人?”我点了点头,当然大伯看不见。
大伯一听我们上面有人这话,也有些慌张,但是毕竟他是老江湖了,知道我们上面那东西应该是没有恶意,要是有恶意,恐怕我们三个早就横尸在这了,大伯静下心神,侧耳听了一会,疑惑的小声道:“秦关,没有人啊?”
刚才我也听到了,这墓室当中又剩下了我和大伯还有结巴我们三个的喘息声,头顶上面的喘息之声,消失不见了,我心中不甘,又听了一会,这一次直到结巴醒了过来,我也在没有听到什么别的声响这可真是奇了个怪的。
结巴醒来之后,大伯打开手电,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道:“你看来是睡魔障了,出现了幻听,放心吧,肯定没人。”结巴好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伯拿着手电晃了一下结巴,道:“你的脸不疼了啊?”结巴被大伯这么一提及,立即有哎吆哎吆的叫了起来,大伯虽然这样安慰我,但是我知道,那时候绝不是出现错觉,我们头顶上当时肯定是有东西在呼吸,只不过这东西……
睡醒了之后,我们就该离开这墓室了,大伯和结巴拿开唐刀,放下墓室门,闪了出去,我也跟着走出去,大伯对我道:“行了,别想了,我们赶紧去找老三和古尸吧。”我抬起头,看了大伯一眼,夺过大伯的手电,跑进了墓室当中,大伯和结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赶紧跟进来。
他们进来的时候,我正拿着手电往上照着,只不过墓室顶上还是空荡荡的,别说是那张巨大的人脸了,就算是我们一开始来看到的那幅黑影剥脸图都不见踪影,大伯见到这,对我道:“我就说吧,你肯定是睡迷糊了,走吧。”说着大伯将我拉出了墓室。
难道是真的睡迷糊了?我甩了甩头,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找到古尸再说。
我们睡醒了之后,肚子中就开始咕咕乱叫,刚才大伯看表现在是凌晨五点多,想想昨天我们应该是在下午一两点掉到这墓地当中,到现在,我们都是滴米未尽,滴水未沾,这饿倒是还能忍受,但是渴的就太难受了,走了一会,我忍不住的吞起吐沫来止渴。
这狗日的墓中墓道不是只有一条,而是杂乱无章的这里一条那里一条,我们三个找不到来的路,只能碰运气,认准一条路就钻进去,好在我知道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是距离暗河很远的地方,那里地面较干燥,我们只要是朝着地面干燥的地方赶去,肯定能找到我们最初来的地方。
想法总是美好的,我们选择了好几条道路都是往干燥的地方走,可是没等走几步,都是墓道到头,此路不通,到了后来,结巴实在是受不了了,他道:“不如…我们…们去暗河吧!”我知道结巴的意思是去暗河喝水,我咽了一口吐沫,沙哑着嗓子道:“暗河中的水有无数的寄生虫,再加上常年在古墓中,早就沾染了尸气,你要是想死,就去吧,再说了,暗河中可是有泥巴怪物的!”
结巴听闻此言,之哈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大伯又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多了,在刚刚过去的两个小时中,我们只做了一些无谓的寻找,可是转来转去,除了走到墓道的尽头就是走到墓道的尽头,这次连尸虫都消失不见了,仿佛这偌大的空间之中就剩下了我们三个这活物。
大伯嗓子也是哑了,他道:“要是老三在这就好了,他擅长风水定位,肯定早就把我们带出去了,可惜啊,现在老三还是生死未卜。”大伯说了这话之后,我们三个都不在说话,现在我们由于多次的尝试,多次的失败,连继续走下去的信念都没了,用结巴的话说:“走了还要…要折回来,还不如不走。”
休息了一会,大伯看到我们两个意志消沉,边站起身来,道:“走,我们继续往前走,说不定前面就找到了出口找到古尸,那时候我们就有水喝,有东西吃了。”一想到有水喝,我的嘴巴中分泌了一些唾液,我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迈步走去。大伯踢了还赖在地上的结巴道:“你不走就留在这喂鬼吧!”
结巴一听这个,浑身打了个颤,立马打了鸡血一般,站起身来,跟在我后面,就这样,我们三个又开始摇摇晃晃的踏上了寻找出路的道路,这一路上,碰到了好几个墓室,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我和大伯并没有再次好奇的将墓室门打开,万一再出来一个没有脸的怪尸,这次我们连逃的力气都没了。
走了半天,前面出现了一个墓室,这个墓室没有门,黑洞洞的打开着,仿佛是专门给我们打开,这一路上我们遇到的墓室都是封上了门,为什么这个没有门?我们三个走到了门口处开始迟疑了,事物反常必有妖,这墓室当中没有封门肯定有特殊原因,别管这些原因是什么,肯定对我们不利,总不能是这墓室中的正主看到我们既渴又饿,招呼着自己手下的没脸怪尸给我们张罗了一桌好饭菜吧。
我这时候拿着手电,想往里面照照看看,但是大伯连忙拉住我的手,道:“我们现在已经禁不起折腾了,别管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咱们回头赶紧去找出去的路吧。”虽然知道大伯说的极其有理,但是我的内心深处却是出现了一种极端的渴望,渴望着往里面照去,渴望着里面的东西。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出现的,但是我答应大伯走了之后,脚下并没有丝毫的移动,手中拿着手电的那手正在不知不觉中抬起,冲着那大开的墓室之门照了过去,大伯本来已经扭过头去,但是发现我的灯光并没有跟来,等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哎呀的叫了一声,只是这时候我已经将洞中的场景照的一清二楚了。
大伯和结巴转过身来,对着墓室中呈现在光芒之下的东西,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好美啊!”我见到墓室当中的东西也是心神摇曳,我敢打赌,我这一辈子从没有见过这么美好的东西,或者说是这么圣洁的东西。
墓室的正中是一颗树,或者不能成为树,这植物不足一米高,枝蔓四散,蓬松成一个大大的树冠,这树冠蔓延到了地面,但是仔细看来,这每一条的枝桠都是到了距离地面一二厘米处就停了下来,并没有一根枝条碰到地面。
这植物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通体透明,在我们的灯光照射下,隐隐的可以看出里面的脉络,并且这植物枝蔓极其细,在枝条的最末端,就好像是人类的头发丝一般,那感觉就仿若是缩小好几倍的柳树,但是在这些纤细的枝条之上,零零散散的挂着一些小手指头肚大小的珠子,这些珠子倒是诡异的艳红之色。
我们三个惊讶了好久才恢复了过来,我对大伯道:“大伯,你知道这是什么植物吗?”大伯摇了摇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在这漆黑的墓地当中,它居然活了下来,没有阳光养料,它是怎么活下来的,而且这么美丽,难道这是仙树?”
听了大伯这么一说,我抽搐了一下嘴角,谁家的仙树能种在墓地之中,况且这东西应该是两千多年前的东西,我看是鬼树的可能性较大。
结巴看到这东西眼睛发直,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一句话说不出来,不过看他的心思,肯定是想着拿着这东西能卖多少钱吧。
我看了几眼这植物,心中觉得这东西越发的美丽,心中也有着想要拔下带走的念头,并且脑海深处还有着想要取下一颗红色果实吃下去的想法,这想法一出现,就无休止的放大了起来,我的脚步慢慢的往那植物靠拢。
有这感觉的显然不是我自己,大伯和结巴也慢慢走了过来,我心中知道这植物肯定不一般,一定是株鬼物,不然我心中不可能出现这种想法,虽然我的意识知道这东西不是善类,但是脚底下依然还是冲着那植物走去,看着那几近透明的枝蔓,我的眼神慢慢的迷离起来,看到的这植物,已经不是植物,而是变成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