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左寒一副居家小媳妇的言语,众人都是笑了起来,只不过兔子在一旁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我就把他当成吃醋了。
回家的路上,我们几个都闭口没提人皮图上的东西丢掉的事情,今天,就过一个安静的夜晚吧,一切到了明天再说,回到家,素素见到我们回来,嗔怪道:“你们怎么说走就走了,一个人都不在家,还不锁门!哎,左寒,你不是去买鱼了吗,怎么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
看着一脸怨气的素素,徐老太笑了笑道:“怎么了素素,这么大火气,出了点事情,这不是回来的时候就碰到了左寒么,行了,什么都别说了,做饭吧!”
我回家又把妈妈叫了过来,团团圆圆的一大桌人,觥筹交错,喜气洋洋,唯独缺少了那个待我如子的师傅,不知道以后我还能不能吃上这样的团圆饭,葬金殿之行,我能不能活着回来……
一切都是未知数,今天晚上,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或许是因为到手的东西都丢了,我和兔子爸爸,还有一向理智的邹阳,居然都是喝多了,我好像是记得拉着兔子和邹阳在阳台上说了很多,又记不清说的是什么了,反正又哭又笑,像是一个疯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和兔子邹阳躺在地板上,看了一眼邹阳,他居然是坐在阳台上怔怔的看着窗外,一副忧郁王子的样子,我揉了揉就要炸开的头颅,对着邹阳道:“邹阳,现在几点了?”
邹阳淡淡的道:“七点多了吧,醒来,我们就赶紧走吧。”我吃惊的看着邹阳,不知道他说的要去哪里,邹阳道:“去找兵符的实体。”我恍然大悟,我踢了踢地上的兔子,道:“兔子,醒醒,有业务要忙了。”
兔子嘟囔几句,最终也是醒了过来,不过醒来的兔子不自然的伸手想自己怀里摸去,念叨着:“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凉?”边说着,兔子居然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黄金黄的东西,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小金!
看着一脸红晕的小金,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小金好像是也醒了过来,钻出来喝酒了,原来又是喝醉了,我苦笑了一下,将小金小心的放倒自己的口袋之中,对着兔子道:“兔子,咱们收拾一下走吧,虽然那些东西没了,但是要真的找到阳符的实体,我觉得对于咱们进葬金殿有所帮助。”
我点了点头,转头对着邹阳道:“你身子没问题吧?”难得邹阳居然抽了抽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没事了。”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冲着兔子喊道:“兔子,快看,邹阳居然会笑!”
兔子一看,立马嚷嚷起来:“邹阳居然会笑,快来看啊,邹阳……”兔子这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邹阳摔倒在地,没了下文,我在一旁看的直乐。
吃了早饭之后,我左寒和徐老太还有素素拜别,拿着行李和最后一张人皮图朝着那上面记载的地方走去,这次我专门给徐老太打了一个招呼,请她照顾一下我爸妈,省的那夜婆再次骚扰他们。
徐老太满口应承下来,也算是断了我的后顾之忧,这次人皮图上记载的地点不是我们的学校,直到到了汽车站,我们才吃惊的发现,我们要去的地方,居然是兔子的老家!
开始的时候兔子还不相信,但是等我们买来一张地形图仔细对比之后,兔子无奈的挠了挠头道:“早知道我们那里有这个东西,我就找找算了,还用费这么大力气么。”我们三个带着古尸一同坐上到兔子家的车。
就像是一个轮回一般,我从兔子家开始这离奇的经历,现在,即将在兔子家结束这个旅程,甚至,邹阳我们都是从兔子家附近的那个八仙洞之中碰见的,这不得不让我们大叹天意。
从我家到兔子那个八卦村很近便,不到中午我们四个就到了目的地,古尸这时候已经不用专门的带着帽子了,现在不论怎么看,就是一个魁梧的小白脸。
兔子带着我们三个左拐右拐,终于是到了那个八卦村之中,之前的时候我道行不够,现在再次来到兔子这的八卦村,我心中不禁是感慨了一下,风水宝地要的就是一个藏风得水的地方,现在看看,兔子所在的这个八卦村,那一条条的曲折街道还有村子后面的那个湖泊,无一不显示是一个风水宝地。
兔子带我们到他家落脚,顺便收拾一下,下午顺着那人皮图开始找,不过这次不跟往次一样,我总觉的这次找不到,想想兔子家离得我们学校挺远的,为什么那兵符之魂到了我们学校那里?
来到兔子家中,看到兔子家里那颗巨大的树,上一次来的时候,就被这树给吓了一跳,现在再看,这树郁郁苍苍,没了那股阴气,我觉得上次之所以有那股阴气,就是因为那树底下埋藏着一个千年前的骨头架子!
这时候已经是到了晌午,兔子在家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法器,什么锁尸绳,桃木剑,黑驴蹄子加糯米,有用没用的都让古尸背着,差点没让古尸将他家给直接拿着了,兔子将这些东西让古尸背好之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我道:“我给你拿个好东西。”
说完这话,兔子就蹬蹬的跑到他奶奶的房子之中,拿出三个小匣子,对我道:“这是一个暗器,叫做子母断魂针,里面的这针是淬了剧毒的,见血封喉,这还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这针中间是空心的,里面像是马蜂窝一般,这马蜂窝里面还藏着数十根毒针,只要是一受到碰撞,这些毒针就会无差别散发出来,只要是粘上,几乎是必死无疑。”
我看着兔子道:“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早拿出来?”兔子苦着脸道:“我这不是为我们以后去葬金殿留着的么,你以为这东西好弄啊,我家就剩下了三根,正好我们三个一人一根。”
兔子说着,将那三跟小匣子递给我了我和邹阳,指着一个按钮道:“看见了吗,就是扣这里,那针就会激发出去。”我点了点头,这东西对付人还行,但是要对付粽子和鬼物,那就是有心无力了,算了这也是兔子的一份心意,拿着吧。
兔子眼看着将家里的宝贝收拾的差不多了,对我和邹阳道:“你们两个拿出人皮图来找找地方,我去帮你们做点东西吃,进了大山,咱们又要风餐露宿了。”我和邹阳没有意见,走到屋子之中,拿出人皮图,找了起来。
也就是我们刚刚忙乎起来,就听见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口传了过来,在厨房之中的兔子喊道:“谁啊,门没关,进来吧。”那人听见兔子的话,砰的一声将门使劲的推开了,那人进来之后就大喊:“徐婶,救命啊!”
他这一句话,将我们三个都给惊了出来,出来之后,我就看见院中那颗树底下,站着一个四旬左右的庄家汉子,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他胸口和手上那一大块鲜红的血迹,再仔细一看裤腿脚挽着,脚上的鞋居然只剩下了一个,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出大事了!
兔子一出来见到这个如此摸样,惊讶的喊道:“六叔,你这是怎么了,从哪弄的这一身血?”那个被兔子称为六叔的汉子道:“快别说了,小汇,赶紧的,徐婶呢,救命要紧啊!”
兔子道:“我奶奶不在家啊,不是,六叔,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要吓唬我啊!”那个六叔一听见兔子说徐老太不在家,脸上露出悲切的表情,四十多岁的汉子一下子抱头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我家的春花可就没命了!一尸两命啊!我造的这是什么孽啊!”
我们三个一听他说这话,都是慌了起来,尤其是我,心中更是一抽抽,现在只要是一想到孕妇,我脑海中就会浮现那个夜婆,兔子一听也着急了起来道:“六叔,你怎么这么糊涂,生孩子去医院啊,最不济,你找咱们村的接生婆翠兰姑啊,你找我奶奶有什么用啊!”
六叔一边捂着头,一边道:“我知道啊,我知道,可是,春花她疯了啊,一下子就疯了,那翠兰说让我过来找徐婶,说春花是中邪了,可是,可是徐婶又不在家,我该怎么办啊!”
听了这话之后,兔子一把将地上抱头痛哭的六叔给拽了起来,道:“六叔赶紧带着我们三个去,快点,我看看怎么个中邪法,我奶奶会的东西,我也会!”
六叔一听这话,泪眼婆娑的看了一下兔子,看见兔子笃定的眼神,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拉着兔子就往外面跑去,我和邹阳两人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