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碰!
我一路上我几乎都在不断祷告着,沿着我来时候的路一口气冲到了白羊峪的祖宗祠堂前面。
祠堂里面的气氛特别诡异,那些脸色煞白、眼眶血红的村民沉默着只顾吃,只有老村长和张震麟他们在一边聊得很热闹。
看着那些村民不断从大铁锅里面捞出一块块肉,吃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和香的模样,我心里隐隐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
其实我已经很饿了,从昨晚上到现在一直都疲于奔命,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哪里有时间吃东西?背包里的干粮都没啃上一口,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要不然刚开始闻到煮肉的香味的时候我也不会那么垂涎三尺了,可是在真正了解了一切以后,我现在只有反胃的感觉和对人性的深深憎恶。
人鬼使魔,天性向恶,道义教化不如以暴制暴,杀!杀!杀!
我想到了修炼杀气的那本书的上面的引文,或许,这本书上面说的对,世间万物,无不可杀,无不该杀,尤其是……像白羊峪村里的这些该死的人!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里的不适,这才看向了张震麟和老村长那边,这一转眼的功夫他们似乎已经谈完了,然后那老村长一人给他们分发了一个海碗,招呼着旁边的村民就给他们一人弄了一大碗肉。
似乎谈的还是比较愉快的,所以张震麟他们脸上挂着笑容,老村长一给他们盛上肉一个个当时就拿起筷子准备开动了。
他们肯吃,那是他们不知道自己碗里的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能让他们把吃?
当时我想也没想,冲上去几脚就把张震麟和林青他们几个人手里的碗全给踢飞了,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海碗也摔碎了,弄出的动静儿不算小,当时就吸引了四周的村民的围观,不过这些人就是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地上洒落出去的肉,一脸的渴望!
碗被我踢飞,林青和周敬还好,他们了解我,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抽风,所以只是不解的看着我,不过张震麟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了,当时就急眼跳了起来:“葛天中,你干嘛!!”
平时他都是喊我大侄子,这一下子连名字都喊出来了,明显是生气了。
不过他生气我也理解,换我正饿着呢,莫名其妙的被人把我的碗给踢了我也得急眼,于是我耐着性子跟他笑着说道:“叔,咱们还是自己吃自己的吧,咱们自己带了干粮!”
我没挑明那碗里肉是什么,这帮村民连死人肉都吃,都他妈已经变态了,我要是说出来难保他们不会急眼,狗急跳墙啥事干不出来?所以还是别挑明白为好!
不过,我话里的暗示也够了吧?就差没直接告诉他们这碗里的肉不能吃了!
结果,张震麟还不领情,瞪着个眼睛跟我嚷嚷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家老村长一片好意,你这么做这不是不识好歹嘛?!”
这个傻逼……
他这么没完没了我心里也有些烦了,于是也跟他没那么好的耐性了,忍不住冷笑道:“我不识好歹?行,你他妈识,要吃你自个儿吃去!周敬,姐,你们和我吃干粮!”
周敬和林青绝对是站在我这边的,对我的话自然不会质疑了,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绝对不会怀疑我坑他们,别说不让吃饭,就是要他们干掉张震麟我估计他们都不带皱眉的,所以当时就起身朝我这走了过来。
“嘿……”
张震麟不满的哼道:“跟你老子一个德行。”
提我爹?
我顿时不爽了,忍不住停下脚步扭头看了张震麟一眼,跟他说道:“我跟你说,敬你纯粹冲着我爸,要不是因为我爸我才不管你这死活,要说仁义,我也不怕说大话,你还不如我,真没做到一个做叔叔该做的!草,我爸的朋友不少,哪个不是照顾着老子?就算不照顾也没有落井下石来坑老子,可是你呢?你是怕我们葛家绝不了后吧?”
这口气我憋在胸口里也有一阵儿了,国家的人找上门让帮忙我没法拒绝,哪怕不愿意也不能开罪那些人,但是来的这个人是我爸以前的好朋友我就有些心里不舒坦了,尤其还是这个人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我就更不乐意了,眼下也是一下子发泄出来了,然后和林青、周敬坐到了祠堂门口径自吃起了干粮。
闹了这么一出,张震麟也没法继续吃了,只能闷不做声的和他的俩徒弟到一边吃干粮去了。
林青和周敬也低声问我为什么不能吃,我看了一眼那些村民没说话,他们两个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是现在不方便说,也就不问了。
干粮就着清水,一口气吃了个半饱,然后我就靠在祖宗祠堂的门口休息了起来,理着自己有些纷乱的思绪。
一路走到现在,我已经不想管这些村民的死活了,但已经来了这里,不把事儿解决了我也脱不了身,弄的还是挺郁闷的。
一直等那些村民吃完了,我才终于找上了那老村长,问他知不知道他们先辈的事儿。
悬棺葬,坎方路,图腾鬼庙……
这些东西全都在告诉我这个村子从前有很大的秘密,这里能兜出这么大的事情,怕是还得应在这个村子的从前!
结果听到我的问题以后,老村长反而愣了,一脸迷惑的说:“这位小哥怎么对我们先辈的事情感兴趣呢?不过,我们白羊峪的老百姓世代都在这里种地务农,我们的先辈应该也是这样吧?”
从始至终,我一直都在盯着这老族长的眼睛,看他不像撒谎于是我也有些犯嘀咕,于是我又问:“那悬棺葬和你们村子外面那个庙又是怎么回事啊?”
“那个庙啊,早荒废了,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好像是以前村民祈求一些事情也没什么用,后来干脆就不管它了!”
老村长说道:“至于棺材吊在悬崖上,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埋死人的啊,怎么啦?”
我一阵失望,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么你们的先辈难道就没有留下什么文献什么的?”
“文献?你是说书吧!?我们这地方,老百姓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命,几辈子都出不了一个读书人,哪能看懂那些啊!”
老村长笑着摆了摆手,不过随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说道:“你这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要说字儿,好像在祠堂里面真有那么一块石碑上有字儿,不过以前咱村子里出来的读书人都识不得那些字儿,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字儿……”
我连忙说道:“带我去看看!”
“跟我来吧!”
老村长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就走进了祖宗祠堂,我紧随其后,张震麟他们可能也是好奇我要干嘛,于是也跟了上来。
在祖宗祠堂里面七拐八弯的兜了十几个圈子,然后我们终于来到了白羊峪供奉祖先灵位的地方,是一间阴沉沉的大屋,在大屋的东北角,我终于见到了老村长说的那块石碑。
这块石碑大概有两米高低,不算小,打开手电筒一照,上面刻画的是一些非常奇怪的划痕,很分散,就跟随便刻画上去的一样。
可是……这种文字我却在家里的古本上面见过!!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失传了很多年的苗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