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男子还没有冲过来,而他身后那张巨大的惨白的人脸已经冲了过来,我见状,照着葫芦画瓢,也将自己身后的那白影鬼影冲了过去,鬼影厮打在一起,那个布条男子的那个鬼脸显然不是我这极阴之魂的厉害,冲撞之下,一下子散开了。
我见到此处,干脆直接将极阴之魂寄了出去,让它自己去打布条男子,布条男子见到基因之魂冲了过来,没有祭出鬼脸,身上的鬼气弥漫,都形成了一道道的黑气,布条男子和极阴之魂撞到一起。
我想着让极阴之魂困住布条男子,但是布条男子却像是一头斗牛一般,直接将素白的极阴之魂撕开,冲着我扑来,布条男子的动作很简单,冲过来之后,手直接朝着我的脖子上掐去,我连忙举起手来格挡。
可是等我碰到布条男子的手之时,就像是碰到了一块锋利的冰刀,我的手根本拦不住他,只能任凭布条男子将手我的脖子之上,不是我不想躲开,只是这布条男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布条男子掐住我的脖子之后,单手将我举了起来,我屏住呼吸,没有慌乱,我身上的阴气比他重,按道理说他打不过,我拼命的将阴气灌倒我的手臂之中,然后狠狠的朝着卡着我的那个手臂砸去,砰的一下,那感觉就像是我自己的胳膊砸到了铁管子一般,人家丝毫不动,但是我却疼了个半死。
我见这招不奏效,又将极阴之魂给凝出来,朝着布条男子冲去,但是布条男子只是在身上凝出了一个鬼气森森的黑色棍子,一下子将那极阴之魂给打散了。
看到我那煞白的脸已经涨红,布条男子知道差不多了,将我松开,扔到了地上,看着我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心中纳闷,明明是我阴气比他多,为什么我就打不过他呢?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候布条男子幽幽道:“你过分依赖那个极阴之魂,吞掉那个横死之鬼就是靠的那个极阴之魂,攻击的时候,将全部的阴气都灌到了极阴之魂之中,华而不实,破掉极阴之魂的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跟我比,还有杀人的话,阴气鬼气够用就好,我一个鬼气密度比你大的棍子,就能轻易的将你全部阴气祭出来的极阴之魂厉害。”
我听了之后,心中震惊,紧接着,布条男子道:“是你控制极阴之魂,不要让他控制你,还有,极阴之魂已经融入到你的身子之中了,不要总想着让他再出来单独作战。”
听了这话之后,我心中似有所悟,其实现在操控极阴之气的还是我身子之中的极阴之魂,不是我,要想真的成为一个鬼道高手,必须自己操控自己身体之中的这些阴气,但是这事情,又不是一朝一夕练成的,刚才布条男子找来的那个横死的鬼物,就是想让我从基本开始练起,但我没有明白。
现在我想明白了,被布条男子揍了一顿我明白了,我不能依靠身面的极阴之魂,而是应该自己激发身体中的极阴之气,不用极阴之魂这个中介,虽然被揍了一顿,但是我很高兴,这一顿揍也是将我从那夜郎自大之中给惊醒。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跟布条男子使劲的对打,对打,然后我被蹂躏蹂躏,这种事情一直从那天晚上持续到了第五天晚上,我这些天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来跟着布条男子对打,从开始的没有还手之力,到如今的跟布条男子斗个旗鼓相当,我的进步,不能不说是神速。
第五天,布条男子没有跟我对打,只是交给我了一些关于鬼道的鬼术,就像是师傅当初用道术祭出的那些阵法一样,鬼道也有鬼术,只是一般都是损人不利己,耗费生命力的法门,还有一些召唤术,通过献祭一些自己的生命力,来请一些邪神帮助自己达到目的。
之前就说过,道术也好,鬼术也好,好与坏并不是这两个法术本身,而是这施法的人,我相信,就算是我真的化成了厉鬼,也绝对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第六天白天我正睡着觉,听见屋外面有些吵闹,我穿上衣服走了出去,听见爸爸过来跟徐老太和兔子说着什么,我心中一动,难道是找到了斗笠人或者是徐木匠的踪迹,要是真的这样,我们倒是要光顾一下他们的老巢才行。
只不过等我听清事情的原委之后,我有些发呆,爸爸带过来一个坏消息,大伯,不见了!
这些狗日的斗笠人居然是有绑架了我的大伯,一个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病人,真是丧尽天良!
我们气愤异常,但是没有丝毫的办法,谁让我们没有保护好大伯的安全呢,等着明天看那些斗笠人出什么条件吧。
今天是第六天,后天就是说好去葬金殿的时间,我的心中古波不惊,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和斗笠人还有徐木匠还有那些日本人同归于尽!
今天晚上布条男在午夜时分带着我出来,让我将兵符中的梼杌释放出来,我看着梼杌那通红的眼珠子还有他身上的那个巨大的嘴巴,身子微微颤抖,倒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病态的期待,期待着跟这传说中的怪物争斗一番。
我冲着梼杌下令朝着我攻击来,然后我的身子唰的蒙上一层黑气,朝着那梼杌扑去,战斗,随即拉开……
第二天天一亮,我揉了揉自己一夜没有合眼的眼睛,知道时间到了,我伸了个拦腰,从沙发上站起来,众人似乎是听到我的声音,纷纷从房子之中走了出来,看的出来,众人也是一夜没有睡觉。
我看着他们的眼睛,道:“其实,这次只有我和邹阳我们两个一起去就行,婴玉在他身上,他不去,真的不行。”我说完这话,兔子立马不干了,他道:“怎么了,现在你牛逼了就不记得我这个生死弟兄了?好歹我还有读心术,能帮到你们,我必须去!”
徐老太顿了顿拐杖,道:“我要为老头子他们报仇。”布条男冷冷的道:“我答应你师父照顾你。”素素和左寒两人齐声道:“我也去。”
我看着她们两人道:“你们去干嘛,不准去!”左寒似乎是想起了上次被绑架,害我失去了跟徐木匠谈条件的筹码,就神色黯淡的坐了下来,素素被徐老太一瞪,眼圈一红,但是最终也坐了下来。
这时候门咚咚的响了起来,我开门一看,发现是爸爸还有二伯三伯他们,我皱了皱眉头道:“二伯,三伯,爸,你们这是干嘛?”爸爸道:“我们知道我们三个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但是过来送送你们还是应该的,秦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爸爸的好儿子,另外,一定要活着!”
说完这话,爸爸使劲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转过头去。
和二伯,三伯告别之后我们一行人开始朝着那葬金殿中赶去,按照道理来说,那里也是古尸的家,不知道现在有些古怪的古尸,到了那里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小金在这几天之中恢复不错,昨天晚上又喝醉了酒,躺在我的兜中睡觉。
我们这次带的装备很全,除了一些干粮之外,都是一些辟邪的圣物,徐老太家的那锁尸绳,还有一个三百年的黑驴蹄子,还有布条男身上的那把桃木剑,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反正除了徐老太身上没有背包,我们这几人,身上都背着东西。
坐车到了山底下,看着这良好的山势和风水,徐老太忍不住的唏嘘了一阵子,喃喃道:“这龙脉大势也就是古往今来第一皇才能震住啊。”由于身上多了一些阴气,我对于这风水宝地有些不感冒,总是觉得有股气息压着自己,让自己很是不舒服,我看了布条男子一眼,觉得他应该也有这种感觉。
我们和徐木匠越好的是七天之后,也就是第八天,今天是第七天,我们要到那葬金殿需要在山中走一天,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在山中睡。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皮糙肉厚,倒是没有什么顾忌,但是就怕徐老太身子不行,兔子到山脚下的农家买了一床被子,准备晚上的时候给徐老太盖着,上山路不好走,我就让古尸背着徐老太,一行人,在周围农田中农民好奇的眼光之中,浩浩荡荡的上山了。
我知道,从今天晚上开始,就一定不太平了,徐木匠和斗笠人,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让我们全部的人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