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铉拍拍我的肩膀说:“我只是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初一,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儿,更不会连累西南的。”
我对徐铉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
徐铉打断我道:“放心吧,我没事儿,我这些天有些疲乏了,先去看看墨桐和小睿。”
看着徐铉回房间的背影,我总觉得要出大事儿了。
徐铉走了一会儿。王俊辉就赶过来,他听说徐铉回来了,问我他在哪里,我说徐铉回房间休息了。
王俊辉看我表情有些沉重,就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我就把我从徐铉脸上看到的命相讲述了一遍。
听我说完,王俊辉就问我,能不能看出具体是什么凶机,我摇头说:“看不出,不过肯定和他最近出的那些案子有关系,所有的凶机都指向东北,我觉得徐铉肯定是在东北得罪什么人了。”
王俊辉问我,是不是天灵老祖,我说:“暂时没听说东北分局传出什么风声来,应该不是天灵,而是另有其人。”
王俊辉见我知道也不多,就说:“我去找徐铉问一下。”
我笑了笑没吭声,徐铉既然不肯跟我说,那王俊辉过去应该也是白搭。
我也是把王俊辉的面相看了一遍,看到他的采听官无任何消息命气进入,果然是被我猜对,不过我并未打消王俊辉的积极性。
一会儿工夫王俊辉就从徐铉那边回来,他对着我摇头道:“他不肯说,这徐铉会遇到什么事儿呢?不管怎样,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劫难来,我们做朋友的也会肝胆相照。”
我点了下头,没说话。
不过我却是给蔡邧打了一个电话,让他通过一些手段,帮我了解一下东北的情况,如果有什么异样立刻通知我。
蔡邧问我为什么突然打听东北的事儿,不会是要对东北出手了,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我笑着说:“我没那么傻,你别问那么多了,帮我留意一下就好了,不光是东北灵异分局的,东北境内所有实力的动向,尽量都给帮我留意一下。”
虽然不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蔡邧还是应了下来道:“我明白了圣君,我会立刻安排这方面的人手。”
转眼时间到了五月中旬,徐铉已经从东北回来十天了,他命相中的凶机未减,不过最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儿发生,而蔡邧这些天的打探,也没有发现东北有任何的异动,特别是东北分局,安稳的很。
这些天徐铉也知道我在为他的事儿忙里忙外的,所以这一天他主动找到我道:“初一,你相信我,我自己的事儿,我能处理好,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你还有自己的事。别把自己的事儿耽搁了。”
我说我没什么事儿,最近除了做功课,没有什么案子可以接的。
徐铉忽然生气道:“初一,这样散漫怎么应对三年半之后的昆仑之行?就算到时候我们不上昆仑,星月元仙也会主动来找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躲在龙城就高枕无忧,就可以不思进取了。”
我心中自然没有那样的想法,被徐铉这么一说,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徐铉今天是怎么了,吃了枪药了吗,怎么忽然生这么大的气。是觉得我管了他的事儿了吗?
徐铉从头开始都有些反感我管他的这件事儿,而我处于担心,暗中一直在查,虽然我出于好心,可却是违背了徐铉的心愿,也难怪徐铉会生气。
作为朋友不但要学会关心。更重要的是学会尊重,有时候过分的担心,反而会显得有些不尊重对方了,特别是很多违背对方意愿的关心。
想到这里,我就没有因为徐铉忽然生气而跟着生气,而是深吸了一口气拍拍徐铉的肩膀道:“抱歉了,兄弟。”
徐铉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冲,叹了口气道:“初一,抱歉了,我不是有意发脾气的,只是……”
说到这儿徐铉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一种特别郑重的语气对我道:“总之,请你相信我!”
我说:“徐铉,那也请你相信我和王道长,如果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如果真的把我和王道长当成兄弟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
徐铉点头说:“一定。”
徐铉的事儿,我准备暂时放下不管了。这是处于对一个朋友最起码的尊重,我也是打电话给蔡邧,让他停止对东北的监视。
蔡邧这次没有问我理由,直接照做了。
五月中旬不少多地方已经很热了,不过我们龙城的的温度却是格外的适宜,平绣之在这边生活的很好,他每天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打坐,基本上不研究任何药理上的事儿,也没有说要制造新药丸的意思。
我找人给他送来很多名贵药材,希望他能做点研究,可那些药材都扔到发霉了,他都懒得动一下。
我这是请回来一个大爷啊,真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
而这些天,我也是给爷爷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惜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一个是可以打通的。
到了五月份下旬,徐铉就又要出门了,这次他依旧要一个人去,我和王俊辉说要跟着去,他都拒绝了,而且态度很坚决。
问徐铉这次去哪里,他说:“西北。”
问他去干嘛,他摇头,不说话了。
我们实在拗不过徐铉,只好让他自己去了。
徐铉外出后,王俊辉仍是没有出案子的意思,因为小柽瀚是虍烨的目标,虽然留在龙城,相对比较安全,可王俊辉还是更想守在小柽瀚的身边。
徐铉去西北的当天,他儿子徐睿说了人生中第一个字,他喊了徐铉一声:“爸。”
所以徐铉是带着微笑去的西北。
徐铉走后,我没有再闲着,就让蔡邧给我安排了一些小案子去做。
这些小案子都简单的很,我和徐若卉带着丫头也是来回的跑,一周下来,我们办了六个案子。
转眼就到了五月底,我们在办完一个小案子后没有回龙城,而是准备到成都去住几天,到了成都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我们来这边的时候,蔡邧就在别墅门口等我们,在我们过来之前,蔡邧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他问我在哪里,我说在去成都的路上,他直接说在成都别墅的门口等我。
我因为马上就要到地方了,就没有问蔡邧找我什么事儿。
现在见了面,把蔡邧迎进屋子里,我就问他:“看你的表情这么凝重,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蔡邧道:“圣君,不是出大事儿,是出了大案子了。”
我问蔡邧是什么案子,他反而是先问我:“圣君,你听说过斩龙垭吗?”
这个我还真听说过,其实在全国有很多处地方都叫斩龙垭,而绝大部分的地方都在西南,关于斩龙垭还有一个传说,说是刘邦是赤帝转世,曾在川蜀之地斩杀一白蛇,赤帝斩杀的白帝也是一条白蛇。
不过后世多认为刘邦斩杀白蛇的故事是虚构的,所以斩龙垭地区传说也是,名不副实。
不过在陕西宁强县,也有一个叫斩龙垭的地方,那的传说和我们西南斩龙垭的传说有些不同。
原本斩龙垭并不叫这个名字,在当地住着一条恶蛇,当时那条蛇已经走蛟,化为蛟蛇,不过它秉性极恶,又极其荒淫,特别喜好人类的少女,每到夏天,那蛟蛇便会要当地人送上几名少女供他淫乐,如若不然,就引发洪水或者大旱,搞的当地民不聊生。
后来有一个云游的喇嘛高僧路过,听说了这件事儿。就找到恶蛟藏匿的山洞,与之打斗了七天七夜将其降服,可那恶蛟太过邪恶,被降服之后,喇嘛高僧给它悔过的机会,可那恶蛟反而趁机将高僧打伤,无奈高僧最后只好将其斩杀。
高僧因为自己犯下了杀戒,从那件事儿后就消失不见了。
而当地村民为了纪念喇嘛高僧的功德,将村子的名字改成了斩龙垭。
听我说出这些传说,蔡邧点头说:“初一,你说的没错,我要给你说的这案子和刘邦的传说没有关系,而是和喇嘛高僧的这个有关。”
我让蔡邧赶紧把案子的详细情况给我说下,别卖关子了。
蔡邧说:“喇嘛高僧虽然是在陕西斩杀的龙,可他的人并未留在陕西,而是到了西川,所以我认为他是一个藏族的喇嘛老僧。”
“他最后来到西川,实际上是要回自己在西川的寺庙。只可惜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有回到寺庙,而是在一处山峦中圆寂了。”
“我们发现了那个喇嘛高僧的尸!”
我惊讶道:“你的意思是,那位高僧已经尸变,成了一具佛尸?”
蔡邧道:“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最奇怪的是。他尸变后,竟然被九道龙锁捆绑,困在一处古井之中。”
我惊讶道:“九龙锁尸?在我们西川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