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有没有什么印象?在你中枪死了之后?”
张萌咂了一口那明显有些苦涩的茶,对胖子说道。
“阿萌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那时候曾聊过关于记忆的问题?就是那种莫名的记忆感,不管我们是否清醒,只要是我们经历过的地方,即便是没有睁开眼睛,我们的身体也会记得这些经历过的场景片段。”
胖子突然说道。
张萌心中咯噔了一下,他和赵三死死地盯着胖子,想看看胖子的狗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有几次,我一直努力回忆起最后的事情,甚至一度接近。不过一旦我回忆到那里,我的整个脑袋就好像被活生生的撕裂开来一样,就好像在那里给人加了能刺穿灵魂的荆棘,一旦我们的灵魂去阅读那一段记忆的时候,就会受到巨大的创伤。”
胖子想了半天,才扯出了这个比喻。
张萌吓了一大跳,他之前也有回忆起自己晕过去之后的记忆,但是越接近那里,他的头疼就愈发明显,那种疼痛简直就是深入灵魂的,一开始张萌还以为或许这是一种意外,但是现在听胖子这么一说,这一切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张萌和胖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惧。
“话说三叔,你在哪里见识过有这种手段吗?”
张萌盯着有些入神的赵三,赶紧问道。
“按照你们这种说法,这似乎是一种邪术!以前苗疆一带的邪法盅术,就有一些是专门针对人类灵魂的。”
赵三想了一下,才犹豫着说道。
一听到赵三的话,张萌和胖子两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有点发怵。
怎么说呢,这种东西在中国古代术法之中着实是占据了一个重要的地位。比如说那种‘稻草人’,只要知道对方生辰八字,加上对方的一根头发,就能施展一种邪恶的召灵仪式,把对方的三魂给招来,附着在那稻草人的身上。而后再对稻草人施展什么针扎,或者更恶毒的断手断脚,都可以让受害者感受到一模一样的痛苦!
这种邪术类似于召唤,对付这种邪法就是将自己的生辰八字隐藏好,任何一个人都不泄露出去,只要施术的人得不到生辰八字,就无法对你施展这种召灵的邪恶术法。
还有一类邪术则类似于诅咒,这种东西大多是得知施术者的确切住址,而后利用能利用到的小生物,比如蟑螂或者老鼠,道行高深的人甚至可以把咒下在一只蚂蚁或者一只蚊子身上,而后只要是接触到了那个人,就可以把‘邪咒’传播给目标人物。
而这种邪咒,需根据施咒者的手法而定,有些时候是一块手指甲,有些时候是一滴鲜血,有些时候又是一根头发。
只要接触到了咒源,就会中下这种致命的诅咒,这样的人,不管是古今中外都是有的,只是他们行走于阴影之中,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一生都不会和他们打上交道。
像有一些人,无缘无故的暴毙,其实大多数原因归根结底并不是简单的身体原因,而是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三叔你别乱说,或许这也是某种高科技手段而已。”
张萌忍不住说道。
赵三耸了耸肩,又砸巴了一口茶说道:“这树叶泡的东西真没劲,还不如拿两瓶酒来喝。你个小胖子不行啊,这才这点小挫折现在还他妈性情大变了?以前我记得你一口一句‘爷’的,现在斯文了不少嘛。”
赵三没好气地说道。
“你懂个鸟,胖……不对,我这是在修生养性,以后打算信佛,说不定哥哥就能长生了。”胖子看赵三那死样子,他差点粗口就爆了出来。
“算了,这次的事情完了之后,也该是一个完结了,我的鬼脉解除,现在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危。我们虽然经历了那种诡异的死而复生的事情,但是起码我们现在能在一起喝茶,这就足够了。”
张萌举起茶杯说道。
“阿萌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胖子轻轻点了一下头,问道。
“我想去找一下九哥儿,然后就回香港好好经营水月轩,试试能不能把生意做到国外去。”
张萌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愿望是不是自己想要做的,只不过这是他目前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其实在香港醒来的一个月,张绍图早就跟张萌规划了无数遍,开始让他接触家族的一些核心的产业,然后慢慢的将家族的打理权交给张萌。现在张家在香港已经基本算是洗白了,虽然可能没有以往涉黑时候来钱来得快,但是现在他们的腰脊起码可以挺直起来。
不过张萌却对这些事情没有一点兴趣,或许这跟张绍业对张萌的中庸教育有关吧!所以这件事情张绍图他们一直是颇为无奈,在别人家族之中为了继承父业而争抢得头破血流的场面,在张家却好像是一份烫手的山芋一样,白送都不要。
还好现在张绍图还有张绍霸还能撑多一段时间,所以他们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张萌再出去多野两年,心会静下来,到时候会老老实实地去接管家族中的产业,这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嗯,我也怪想小娘娘的,我们中午一起去看他吧。”
“胖子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守着这小摊过一辈子?要不要来香港这边,到时候萌爷罩着你。”张萌笑着说道。
“哈哈,这个得以后再考虑了,虽然和你们香港人的沟通不是问题,但是现在还是感觉到香港人蛮排外的,我倒是无所谓,但是阿晨要给别人歧视,胖爷我就觉得不行,等以后我混不下去的时候,再去香港找你吧。”胖子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