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银簪的事儿,我准备单独调查,就不准备让枭靖跟着我们了。
枭靖也是知道我有私事儿要办,也就没再跟着我们了,不过在分开的时候他却是对我说了一句,如果我在华北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打电话给他,他会全程给我绿灯。
有枭靖在,我总感觉我们西南分局和华北分局的关系没那么糟糕。
和枭靖分开后,我们并没有离开省城,而是在这边找了一个地方住下了,因为我们调查银簪子的事儿,还是在华北这边待着,在这边比较方便。
不过我们并没有急着去行动,而是先休息了一天,我拄着拐陪着徐若卉去逛了半天街,买了不少衣服。
逛街的时候,我们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一来是我的双拐太显眼了,二来是因为徐若卉太漂亮了。
至于梦梦等小家伙们,我们不能带它们出门。就让它们在酒店那边陪着贠婺了。
当然再回酒店的时候,我们还是需要给他们带一些好吃的东西。
等到我们回到酒店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屋子里除了贠婺之外还有第二个人的气息。
所以我眉头皱了皱,示意徐若卉小心一点。
推门进去,我就看到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看起来和刘缠喜有几分神似。
难不成是刘家的人?
我正在想这些的时候,贠婺就起身说,我既然回来了,他就要回房去做功课了,因为一直陪着梦梦玩,他好多功课都没做。
我点了下头,贠婺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而这个过程中我一直盯着那个陌生人看,那个陌生人也是不停地打量我和徐若卉,时不时还点了下头。
等着贠婺离开了,我先开口问:“你是谁?”
那人道:“你不是会卜算吗,来给我算一下。”
不用他说,我已经开始通过他的命气开始卜算他的身份了,只不过卜算结果却是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我算到他是刘缠喜的大哥,刘缠喜是我母亲的二叔,那刘缠喜的哥哥就是我母亲的父亲了。
面前的这个人是我姥爷。
突然多出这样一个亲人来,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诧异。
至于他的势力,深不可测,我暂时感知不到,他比刘缠喜要厉害很多倍。
见我不说话,那个人继续道:“怎么不敢认我吗,我叫刘缠玉,是刘缠喜的哥哥,你的亲姥爷。”
我没说话,我心里对这个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抵触,如果不是我会卜算。一个陌生人跑到我面前说是我姥爷,我肯定回敬他:“我是你太姥爷。”
见我还是不说话,刘缠玉说:“是不是你爷爷说过不让你和我们刘家人来往的,李神相他真是多虑了,我们刘家人不会害你,反而会在你的修行上给与你很多的帮助。”
这刘缠玉还真是开门见山,他这么说,就说明他想拉我进刘家了。
我还没说话,刘缠玉又道:“如果你改姓刘,我们刘家会倾尽全力去培养你,一定会让你成为和我们刘家先祖齐名的大能人物,你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人王’。”
这刘缠玉好大的口气啊。
听刘缠玉说完,我就道了一句:“抱歉了,我姓李,不姓刘,我叫李初一,另外我不需要刘家的帮忙。”
这刘缠玉虽然是我的亲外公,可让我觉得十分厌恶。
反而是之前的刘缠喜,他给我的感觉,让我觉得亲昵很多,我觉得我母亲的性格肯定也更像刘缠喜多一些,绝对不会是刘缠玉这样的人。
毕竟我母亲是被刘缠喜养大的。
这么一想,我反而觉得有些庆幸了,幸好我母亲不是跟着我一个讨厌的人长大的。
刘缠玉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听到我拒绝他的一番话后。明显有些生气了:“你小子别不知好歹,我们刘家可是灵异分局中执掌江山的大家族……”
不等他说完,我直接道:“你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了,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了!”
说着我就把房门打开,一副逐客的样子。
刘缠玉怔了一下,然后对着我冷“哼”一声说:“我是你姥爷,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不觉得大逆不道吗?”
我也是“哼”了一声回给刘缠玉说:“我没有姥爷。”
听到我这话,刘缠玉立刻就要发怒,手里一下就捏起一个指诀,他要在这人员聚集的酒店使用神通吗?
我这边也是毫不客气,直接把阴阳手开启,手中的混沌炽日也是缓缓展现了出来。
见我动手了,徐若卉的血母蛊翅膀也是忽然展开。身体一下悬浮了半空中了。
正在一旁玩的小家伙们也是忽然来了精神,纷纷跑过来挡在我们的面前。
刘缠玉见吓唬不住我们,就又“哼”了一声把手中的神通撤去了,之后他还道了一句:“李初一,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求到我们刘家,到时候别怪我给你穿小鞋。”
我没说话,而是指了指门口,示意刘缠玉离开。
刘缠玉“哼”了一声,然后就扬长而去了。
他一出门。我“嘭”的一声就把门给碰上了。
徐若卉收起血母蛊的翅膀,然后落到我身边道:“初一,那个人真是你姥爷吗?”
我点头说:“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是,可在我看来,我宁愿叫刘缠喜姥爷,也不会叫那种人姥爷。”
徐若卉也是点头说:“这个刘缠玉的确是有些跋扈,甚至有些自大。”
刘缠玉的事儿,只是一个插曲,不过我还是考虑很多,徐若卉在旁边拉拉我的胳膊道:“初一,你这算不算是得罪刘家了啊?”
我说:“没有得罪刘葑祎,就不算得罪刘家,要知道刘葑祎他说过要罩着我的,那刘家其他人我就不用怕他们,放心没事儿的。”
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以刘葑祎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帝君不露面,他肯定也不会露面,指望他替我挡下小麻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接下来我们没有再说那些事儿,而是把今天上街买回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同时把吃的给小家伙们也是分了分。
次日凌晨,我们就离开了省城,当然,我们是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直接乘龙而去的。
我们直接去了楚瑶跟我们说的,她盗出银簪的墓穴。
那个墓穴在深山中,不知道有没有被发掘。
按照楚瑶说的方位,很快我们就到了深山之中。这山中方圆数公里都没有村子,山中有数条小溪,不过都是断断续续的,水流并不充足,大概是近年来北方比较干旱有关吧。
我们在这边停下后。很快就根据楚瑶给我们描述的地势找到了那个墓穴。
只不过等到找到那个墓穴的时候,其大部分已经毁掉了,山往下塌陷了一个深坑,就好像是一个矿坑。
站在深坑的旁边,我用慧眼看来一下。这矿坑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楚瑶说的汉代石棺,以及唐代样式的墓穴,全部都没有了。
这里就剩下了一个坑了。
难不成是被其他的盗墓贼给盗走了?
还是说我们来错地方了?
我把四周的情况和楚瑶说的比对了一下,没有差错,我们没有来错地方,如此说来这墓穴还真的又被人盗了一次啊。
只不过盗墓贼直接把石棺给盗走还是比较少见的,还有石棺的尸骨。
不对,盗墓贼不会盗这些东西,他们盗的一般只会是小物件,这大东西一般都是国家文物部门才能光明正大弄走的。
难不成这里已经被国家发现了?
想到这里,我就给枭靖打电话,让他帮我查一下,看看这墓穴是不是已经被挖掘。
枭靖接了电话,说让我等一会儿,他这就安排人给我查。
我们也不着急离开,就在这深坑的旁边,先把帐篷搭建了起来。
而在这期间,我和徐若卉都试着和银簪子里的丫头做交流,可她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忽然变得一声不吭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把她给丢在医院那边了。
幸好徐若卉可以感觉到,那丫头还在银簪子里。
话又说回来,我的心境之力是徐若卉的很多倍,而且还有慧眼。可我就是感觉不到银簪子里有东西。
帐篷搭好之后,贠婺又开始诵经礼佛,而我和徐若卉就聊起银簪子的事儿。
当然,我们是商量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的。
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枭靖也是给打过电话来,他说文物部门没有记录在我说的位置发掘过什么墓穴。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的更加好奇了,这么说来,这里面的石棺有可能不是被普通人弄走,而是某些修士,或者和上次梁渠背棺一样,是被另一种怪兽给背走的。
只可惜这坑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坑,这里的一切都是平常的很,我们在这边找了一天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转眼就到了晚上,本来我们准备休息到次日凌晨就离开了,可到了午夜十二点的时候,徐若卉忽然“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我也是被徐若卉的这个动作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问徐若卉怎么了,她眼中泛着泪花说:“女儿,女儿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