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格尔木其实我们已经能体会到浓浓的昆仑文化。这里昆仑宾馆,昆仑文化中心,昆仑公园,甚至还有昆仑面馆,昆仑小卖部,等等。
总之这里和昆仑沾边的名字让你输都数不清。
在格尔木生活的大部分都是汉人,所以饮食上我们不用担心,不过因为我们这边有贠婺,所以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就只能去昆仑面馆要了一些的素面。
吃过了饭我们从街上往旅馆那边走的时候,就正好碰到了徐铉和秧墨桐从对面走来,问过之后才知道二人要去吃面。
打了招呼徐铉就说要和我打赌,我好奇问他赌什么。他就对我说:“赌我和秧墨桐去吃面,谁会掏钱,你猜对了我给你一张紫阶的雷符,猜错了,你给我一千块。”
一千块换一次得到紫阶蓝符的机会,我立刻就应了下来。
这两个人的面相我肯定是看不透,所以我就随便一句:“不用说,你掏钱了。”
徐铉笑着说:“好吧,你就等着输吧,我出门的时候没带钱,好了,等我们吃完饭回来找你兑换赌约。”
说完徐铉就得意的离开了。
王俊辉那边则是笑了笑说:“徐铉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儿后,人就变得嘻嘻哈哈的。总爱跟人打赌,而且很少有人能赢过他,初一你就等着输吧。”
这个输赢我不在乎,反而是更在意王俊辉说的关于徐铉背后的事儿,就想着从王俊辉那里问出点什么来。
可王俊辉却是摇头道:“算了。这些故事等着徐铉想说的时候让他亲口告诉你吧。”
我“哦”了一声,的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朋友把秘密告诉了自己,不代表自己就有权利把朋友的秘密说出去。
不过很快王俊辉又道了一句:“不过那昆仑的仙极洞,徐铉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当然他去那里的具体细节我是丝毫不知道的。”
徐铉去过昆仑的仙极洞??
这大出我的所料,他去了仙极洞竟然没有被抓去受处罚,是因为他太强了,还是另有原因呢?
我们回到旅馆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徐铉就和秧墨桐回来了,俩人一起来了我和徐若卉的房间,秧墨桐依旧那副冷冰冰地表情,好像谁欠了她几十万似的。
徐铉则是笑着对我伸出一只手道:“好了初一,拿来吧。一千块。今天的饭钱是秧墨桐出的。”
无奈我就给了一千块给徐铉,他把钱装起来,然后对我摆摆手说:“好了,以后我有好点子了,再来找你赌。”
说着他和秧墨桐就一起离开了。
好点子?堵下吃饭谁掏钱也是好点子吗?亚阵有弟。
关上门,徐若卉就在我身后道了一句:“初一,我总觉得那徐铉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他看起来嬉皮笑脸的,可他内心好像一点都不高兴。”
我也是点头说:“从王道长说的那些话我也是猜到一些,他身上肯定经历了什么惊天的大变故。”
当然这些事儿是我和徐若卉凭空猜不出来的。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起,贠婺和林森早早地来敲我房门,提醒我做早间功课,我这边其实也早就起来了,因为每天那个点,我自己也形成了习惯了。
做了早间功课,去外面街边摊随便吃了一些早饭,我们这一大队人,两辆车便向格尔木以西那广袤的无人区开始行进了。
起初我们是沿着公路走,越走村庄越少,起初十几里一个,后来几十里一个,最后走上上百里都看不到一个。
行进在那广袤的无人区,我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我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了。
那种空旷给我的唯一感觉就是消失。
沿着公路往西,走了差不多一天时间,我们就下了公路,沿着戈壁滩开始继续往西北行进,我们偏离公路越来越远,除了偶尔在天空中看到几只鹰隼翱翔外,这苍穹之下就只有沙漠、隔壁和远处绵延不绝的山峦。
我在戈壁又穿行了三天,就看到一片丰茂的草原,看到那一抹绿,我甚至怀疑自己是站到了世界的尽头。
等车行驶到了草原的边缘,蔡邧就在前面那辆车里拿着对讲机给我们喊话,说我们要把车停到草原外面,然后徒步穿过这片草原。
我大概看了一下,那草原茫茫无际,根本看不到尽头,徒步走下去那要走到什么时候?
蔡邧刚喊完话,王俊辉就对我说:“我听师父说过,这草原是昆仑的护门大阵,据说那草原上的牧草和一些砾石堆放是按照奇门遁甲中一个大阵来布置的。”
“寻常人进到里面就会误以为自己走在一块无边无际的草原上,然后彻底迷失在里面,直到死亡。”
我愣了一下道:“这么说来,这片草原其实不大,只是看着大咯?”
王俊辉点头说:“应该是这样的。”
车子在草原边儿上停下,我们一众人背着各自的行礼就下了车,然后聚到一起合计了一下。
带路的任务交给了徐铉,他来过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包括昆仑的这个护门大阵。
沿着草原往里走,我们没有经历任何的诡异的事情,也没感觉到什么奇门大阵的威力,可过了十五分钟后我们眼前的景色就忽然发生了变化,我们看到的不再是茫茫无际的草原,而是一片雄伟无比的山峦,云朵之上还有雪白的印记。
很显然那些是雪峰。
穿过雪峰来到这昆仑山脚下,我们就看到了一条狭长的山谷,沿着这山谷往里走上几里路才看到了一条蜿蜒且直攀云霄台阶。
徐铉说,沿着这台阶翻过面前这座山,就可以看到那高山背后昆仑十二道宗中前四宗的的道观。
这四个道宗分别是:清水、雪阳、芪(qi)山、巜(kuai)音。
特别是在说到芪山和巜音两派的时候,徐铉把字也是给我们简单讲解了一下。
这四个道宗各有所长,清水是十二道宗中修心最厉害的,雪阳是炼气最厉害的,芪山的丹药最绝,巜音的阵法最厉害。
当然除了他们擅长方面的,各个道宗的道法修行也都不差。
至于其他八宗,徐铉说我们这次来应该接触不到,也就没有跟我们讲。
我们爬面前这座山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直到后半夜我们才勉强沿着那些台阶登顶,一路上我们回头看了无数次,看着背后的苍茫与眼前的巍峨,心中不由感叹这就是昆仑。
到了山顶的时候,我们自然是又穿起了冬天的衣服,因为我们到这边的时候是后半夜,往深山里看去,只能看到黑糊糊的山头,一些有些发白的雪峰,根本看不到徐铉说的所谓的山中的道观。
翻过山顶就是一条沿着山峦往下走的台阶,一路上我们还走过几个铁索桥,最长有将近百米多长,在这深夜里往下看,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底儿,仿佛只要掉下去就会直接跌进地狱一般。
走在晃晃悠悠地铁索吊桥上,我的双腿不禁就有些发软了,我承认我有些恐高。
幸好我的症状不明显,总算是坚持着走完了那几个铁索桥。
走完最后一个铁索桥的时候,东边的山隙之间就蹿出一道亮光了,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赶了一夜的路,借着清晨的那一缕阳光,我就发现我面前一座山的半山腰处有朱红色的道观。
看到那道观后我们就直接开始在山下休息,接连赶了半天一夜的路,徐若卉和李雅静已经有些熬不住了,停下休息的时候,她俩就分别靠着我和王俊辉睡着了。
她们入睡极快,我们都难以想象。
秧墨桐那边看了看我们这边,又看了看一门心思往半山腰道观看的徐铉,不禁眉头皱了皱。
好像是在埋怨徐铉。
过了半分钟徐铉就说:“我们眼前那一宗叫清水,过了它,我们再连过两宗雪阳和芪山,便会到达田前辈和鹭大师被关押的地方——巜音道宗。”
我此时也才知道原来鹭大师被是关押在了巜音道宗,也明白徐铉为什么会说后面的八个道宗跟我们没关系了。
听徐铉说到这里我就好奇问:“难不成我们要每一个道宗都打一架才能通过吗?”
徐铉摇头道:“这个还不好说,要看看各宗长老对我们的态度再说。”
我有好奇问徐铉,那仙极洞是在巜音道宗不,徐铉摇头说:“不是,仙极洞十二道宗的尽头,临近仙宗和隐宗的地界。”
我再问徐铉:“这昆仑到底有多大?”
徐铉笑着说:“你的问题真多,昆仑的大超乎你的想象!”
我还准备再问,徐铉就摆手说:“行了,别再问了,好好休息,中午之后我们再上山,上午是他们清修的时间,我们上山的话哪里都能碰到他们,太麻烦。”
我点点头只好不再去问,这浩瀚昆仑到处都是神秘,我心中还有十万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