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气氛很沉闷。李雅静被抓走我们眼睁睁一点力使不上,青衣带着王俊辉去救李雅静。我们是只能听着,依旧使不上力,这种感觉让我心里都快要憋屈死了。
一路上徐若卉也是劝了我好多。我知道她是担心我,所以就转头对她笑了笑说:“放心好了,这点困难还击不倒我,另外我也相信青衣和俊辉一定能够救出雅静姐的,我们等消息就好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还是十分的不甘。
我们车子开到湖北地界的时候,我的手机就响了。是素月打过来的,接了电话却是秧玥的声音:“初一,我听说你和我们寨子闹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玥奶奶,虽然我和仙乐苗寨恩断义绝了。可这不影响咱们之间的关系。不管你恨不恨我,我都把你当成我的玥奶奶看。”
秧玥那边叹了口气说:“我又怎么会恨你呢,我们寨子一直分为两派,一派是出世派,主张交善除恶,也就是以上一任大巫师和我为首的一派。”
“另一派就是保守派,盲目的自保,不顾念任何的情感,也就是苗王和现在的大巫师那一派。”
“上一任的大巫师给他们留下了李神相这么好的关系,他们竟然这么轻易的就给经营崩了,还真是大出我的意料,如果我在寨子,我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秧玥说这些话,我能听出她心中的悔恨。
我叹了口气说:“玥奶奶,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你不恨我,苗寨那边以后会怎样,我李初一都没兴趣了。”
接着我实在不想提苗寨的事儿,就问起了他们在调查的那个关于龙的案子的事儿。
秧玥就道:“这个事儿,你到了北方直接来找我们吧……”
接着她就在电话里告诉我一个地址,关于案子的细节,她一点也没有给我们讲。
在去北方的路上我给王俊辉打了几个电话,要么他不接,要么就是关机和无法接通,总之他们那边到底什么情况,我全然不知。
为了能了解更多众生殿的情况,我也是给张三姆打了个电话,让他通过一些关系帮我留意一下众生殿的情况。
张三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问怎么了,我道:“张前辈,这个你就先别管了,总之你帮我先留意下,有机会我再到西北了,定当重谢。”
张三姆道:“你这话就见外了,我还是那句话,有用的着我张三姆的地方,你就一句话,我定效全力,初一我觉得和你交朋友,稳赚不赔。”
张三姆的话虽然说的跟做生意的似的,可我却一点也不反感,反而是笑着对他说了一句:“那你记得多投资一点友情过来。”
两天后我们到了秧玥给我说的那个村子。
这个村子位于太行山的中断,名字叫北羊圈,相传这个村子之前住着一个神仙,他养了一群羊,每天他都会去山上放羊,晚上了再把羊赶回一个巨大的羊圈里。
后来这里来了一只怪物,它每天都会潜入羊圈偷神仙的羊吃,后来被神仙发现,于是就和那怪物打了起来,打着打着他们两个顺带着一羊圈的羊都消失了,只留下那巨大的空羊圈。
再后来这里来了一些人,他们看到了这个巨大羊圈,知道是神迹,就选择羊圈的南边住下,于是渐渐就有北羊圈村。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那羊圈到底是啥样的,从来没有人见过,而这个传说也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可信度有多少,谁也不知道的。
到了这个村子,我就给素月打了个电话,我说我们到村口了,她就让我们在村口别动,她去接我们。
北羊圈村在深山里,村西边是一条河流,河宽十多米,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刚过膝盖,不过现对于一般山村的小溪流已经算是较大的河了。
特别是现在农村用水普遍较少的时代,能有这么大的一条河,已经实属难得了。
很快我就看到素月领着两个人过来接我,她身后的俩人我都认识,一个是他的助手张德亮,一个是张大能,如果我没记错,他之前是赶尸门的一个堂主。
打了招呼素月就道:“初一,苗寨那边的事儿我都听说了,王道长的妻子有消息了吗?”
我摇头说:“还没有,电话打不通,不过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素月也是点了下头,然后立刻把话题叉开道:“车子就停村口吧,这村子大部分房子都在半山腰上,拖拉机能上去,你们这车上不去。”
的确如素月所说,这里所有的房子都是顺着一个岭子从底到高依山而建的,往村里走的路都是上坡路,铺着并不平整的石头,人走着都有些困难,而且这个坡度我很难相信拖拉机能上去。
一边走素月就说:“初一,你是不是在怀疑这条路是不是真的能上拖拉机?我告诉你,真的可以,我亲眼看到过,说真的,我从来没见过驾驶技术那么好的人,可神了。”
大概因为我和素月说话太过热乎了,徐若卉就拉了一下我胳膊道:“我们来这里又不是听什么拖拉机的事情的。”
素月笑了笑就说:“等着我们到了住处,我再给你们细讲,对了,我们住的那个地方是这次案子正主儿的家里,这件事儿也是他委托的。”
很快我们到了那户人家,他住在村子最高位置,再往上一点就是山顶了,不过说来也奇怪,大家的房子都是依山而建,可都是建在一个山弯里,没人把房子盖到采光最好的山顶上。
这一家的房子青石结构的,看起来也算是年代久远了。
进了那院子我们就发现这一户人家只住了一个叫马藏山的老头,年纪差不多已经进了古稀之年。
见到这个老头后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凉气,他的命很硬,硬到足以克死街坊邻居都过不好的程度。
他的田宅宫主孤的命气拔得头筹,把其他的命气压的丝毫抬不起头,有这样命相的人必定少年丧父,中年丧妻、丧子,老年孤苦伶仃。
最重要的是他命硬,又住的高处,那他下一户人家的日子肯定过不好,如果不出意料,那房子下面那户人家,肯定是一年一小事儿,三年一大事儿。
所以看了那老头儿一会儿我就皱起眉头道:“马大爷,你好命啊!”吗何巨亡。
马藏山愣了一会儿说:“哪有什么好命啊,我就是命大,几次死里逃生,只可惜我这活着还没死了轻松,唉……”
马藏山说着就把我们迎到了屋子里,他说,他听说我是一个算命的,让我给他看看,看看能瞧出多少东西来。
而我这边先和秧玥打了一个招呼,叫了她一声玥奶奶,她对我笑了笑,显然并没有生我和仙乐苗寨闹翻的气。
之后我就把刚才看出来的如实给马藏山讲了一遍,听我说完马藏山就看了看秧玥和素月等人道:“我的事儿你们都告诉他了吧?也不对,我邻居的事儿,我没告诉过你们,你们也没去打听,你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是相师啊。
马藏山就道:“不过这话你可别当着我邻居说,他们家这些年可不顺了,老大娶个媳妇三年不到离婚了,老二娶媳妇的前一天骑摩托摔断了腿,媳妇不要他了,女儿出嫁两年大年初一回娘家的时候,出车祸给没了,这些都是大事儿,倒霉的小事儿我就不说了,数都数不完。”
说到这里马藏山轻声问我:“他们家的事儿真的和我的这命有关吗?”
我没有骗他,直接点头。
见我点头马藏山有些郁闷,然后深吸一口气问我:“那我是不是传说中的扫把星,克死了自己的家人不算,还祸害街坊邻居,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这马藏山身体健壮,最起码还有十几年的活头,近些年是死不了的。
所以我就对马藏山道:“你放心吧,我是相师,这点命理上的事儿,我还是有办法解决的,等我明天了施展一些本事,保证你的命不会再影响到你的街坊邻居。”
说完了这些,我就问起这次到底是什么案子,秧玥和素月对望一样,然后由秧玥开口道:“这样,让老马给你细讲下,毕竟这是他经历的事儿,等着他讲完了,我们再把我们调查到的事儿补充给你。”
我也是点了下头。
马藏山那边想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先问我:“你听说过六三年的那场雨不?”
那雨我自然是听过的,我爷爷没少给我讲,那也是华北地区最大的一次洪灾,比九六年的那次都要大,据说那场雨并不是一直下的很大,可是却一会儿没停地下了七天七夜,山岗子都要泡烂了。
所以我就点头说知道,马藏山道:“你们知道,那我就好讲了,就从那一年左右讲起吧,我可能会穿插讲一些六三年以前的事儿,所以你们不要催我。”
六三年的那场大雨,而这个故事又和龙有关,难不成那场大雨跟龙有关,事情会像我想的这样吗?
似乎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