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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愣神的功夫,就听潘彧喊道:“快过来……”,潘彧已经把定向爆破装置粘在了血墙上面,正一边往后退一边放引线;我躲在拐角处,正想对他说:咱们最好找到进入椁室的墓道……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起爆了。
因为是定向爆破,爆炸时产生的冲击力只向着血墙里面推进,一声闷响过后,一米多厚的血墙被被硬生生撕开了一个两尺见方的豁口……紧跟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尸臭呼啸而来,我的眼泪都被熏了出来;两只眼睛里面就像是灌进了辣椒水,一直过了十几分钟,才能勉强睁开眼睛。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潘彧正在往血墙里面钻,同时喊道:“跟上啊……我们这回真的发财了……”
我不知道潘彧究竟看见了什么,显得这么兴奋;但是我觉得说到发财为时尚早:我们先是在那座椁室里面见到了传说中的九鼎,我觉得那就是无价之宝;可是他们却瞧不上眼,或许是嫌九鼎太过笨重,不好携带也不好出手……于是他们纷纷看上了棺材里面陪葬的小件玉器;当我们在那座坑墓里面发现金砖的时候,潘彧又开始打起了金砖的主意;后来索性又丢了金砖重新捡起了玉器……这回不知道又看中了什么宝贝!
只不过我隐约觉得,我们未必真能带走什么珍世异宝!
我现在唯一奢求的就是,我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到北京去!
潘彧又一次在里面喊我:“郭子……郭子,你还在磨蹭什么?赶快进来呀!”
我紧忙跟着潘彧钻了进去。
这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我没功夫去猜度眼前这个美轮美奂的墓室有多大,单单看那上百根支撑墓顶的粗大立柱,每一根立柱都至少有一米的直径,而且都是抛光的石柱,要知道三四千年前的人们,是处于什么样的一种生产条件下:据说他们不懂得杠杆杠杆作用和滑轮的机械原理,更没有我们今天的大型车床与制作车间……要把这上百根粗大的石柱打磨的如此光滑,并且竖立起来,是我们今天的人所不能想象的;尤其叫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些用来加工石柱的重达数百吨甚至数千吨的石料,是从什么地方运来的?殷商时期的奴隶们又是如何完成这项史无前例的工程的?……
在我们眼前,俨然就是一个错落有致的小村庄,有小山有溪流有湖泊有田庄,当然,最为关键的是错落有致的房舍与庭院;最为惹眼的当属耕作于田间的那些奴隶和玩耍在田间地头、房前屋后的孩童们,以及被栅栏圈养的那些鸡鸭猪样……我真不敢相信,一个按照实际比例缩小之后,做成的袖珍版村落、田间沙盘,如此逼真而详致的呈现在我们眼前。
如果你并不觉得我们所见有什么新奇的地方,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们眼前所见的每一座房屋或是棚舍,是用一块块天然整玉或是天然水晶雕空而成,田间地头房前屋后的每一个“人”也都是用颜色各异的玉石精雕而成,每一个人的高矮胖瘦肤色表情均不相同;而那一棵棵葱郁挺拔的树木与低矮的葱郁灌木,几乎全都是天然生成的玉石,没有经过任何雕琢打磨,尽显大自然的万千姿态;“村头”的一座双峰小山,就是一块数十吨重的天然玉石翡翠,山包之上有石有路有花有木有洞穴……;一条穿越村落的溪流和山峰之下的一片湖泊,竟是浑然天成的天然晶体……眼前所有的东西只比实物小了一半,如果世俗一点讲:这里的规模虽然比不上秦始皇的兵马俑,但是绝对比兵马俑要值钱几百倍!
潘彧低头探腰钻进了一间小号的“房屋”里面,从里面递出一件闪着金光的金器,问我:“你猜这是干什么用的?”……
我看着像是一个现代的暖瓶,只不过金器上面有两个提手,而且放大一倍的话,也只有现代热水瓶的一半,我猜想应该是酒壶;没想到潘彧听后哈哈大笑不止,他马上又从“屋子”里面搬出一具玉人: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撒尿——没想到,潘彧一下子把金器放在了“老头”跟前:“这回知道它是干什么用了吧?”
我忍不住好奇,便低头朝“屋子”里面扫了一眼:我的妈呀,不看不知道,里面居然摆满了各种各样光亮如新的金器和玉器!不过经验告诉我:这些金光闪闪的金器其实并不是黄金所制,而是铜器!那个时候的铜器就叫金器……但是我总觉得这些东西不像是给活人使用的……
潘彧从“屋子”里面走出来之后,脸上的笑容已经被僵硬的表情完全取代了。
“怎么了?……”,我问他。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脚底下软软的?”,潘彧怯怯的说到。
“对呀,咱们现在不正好踩在人家村口的小路上面吗?”,我和潘彧正好是在“村口”的地头上,脚底下就是松软的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