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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就在距离老潘失踪的地方十米处,我看到了一堵颜色古朴、布满石苔的青色石墙。
站在距离石墙两米远的地方,可以隐约看见石墙上面米粒般的黑色水珠和凸凹不平的斑驳印迹;在我正前方,有一个长方形门洞,门洞约有三米高、两米宽;在门洞的门头上面,篆刻着七个结构复杂、笔画繁杂的蝌蚪文,因为我不认识这种文字,也不知道它们究竟算不算是蝌蚪文,我只是凭感觉认为这七个字很像岳麓山禹王碑上面的蝌蚪文……管它是不是,权且叫它们蝌蚪文!
真不明白这个沽名钓誉的周公,为什么会把文王墓设计成这样子,我很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文王之墓——我越看眼前的这堵墙,越像是一道古老的城墙;长方形的门洞看上去就像是个城门洞,因为有一道吊桥被高高吊起,正好半遮门洞;在门头之上,有两个突出墙壁之外的石桩,在桩子上面固定着勾住吊桥的两根铜环索链。我觉得这里看上去很像是一座被埋在地下的古老城池。
尽管在墙根底下的能见度稍稍放远了一些,但仍看不到三四米之外。
要想弄清楚这地方到底是一座墓还是一座城,就能有进入到门洞里面,才能知道最终答案!我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确定没有后顾之忧,便迈开了脚步,想要进到门洞里面去。我万万没想到:刚刚往前走了三步,第四步竟然一脚踏空,整个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下子跌入了暗坑里面。这一下子差点丢了小命!
当我发现自己正在急速下沉的时候,我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水里面乌黑一片,睁开眼和闭上眼没有任何区别!我尝试着想浮上去,可总感觉有一股向下的推力,在用力把我往水底下推……很快,我就开始有些心慌了,这样继续沉下去必是有去无回、死路一条!
可是在水里根本就无法呼吸,憋在胸腔里面的旧气很快就出干净了,新气迟迟补充不进去,整个人难受的快要爆炸了一样!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就一个想法:能够痛痛快快的换一口气,要不然头真快炸开了!
在电影里总能看到这样的镜头:某人落水之后,快要沉底之前,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各种各样回忆的画面,往事会在脑海尽显,各种记忆接连闪过……或是甜蜜,或是浪漫,或是开心,或是痛苦……对与自己最珍惜的那个人或是那件事的回忆,会让笑容出现在他她在失去意识之前一刻!
我靠!老郭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无中生有、捏造杜撰了:人在水里面快要被憋死的时候还能有时间、有心思去瞎想别的事?开什么玩笑啊!我现在连哭都找不着调了,哪来的闲工夫胡思乱想?
就在我彻底绝望、准备松掉憋在胸腔里的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衣领……
醒过来之后却发现,我正躺在一块干净的青石板上,还有人在一旁叽叽咕咕说话……竟然是蔡教授。
蔡教授一看见我醒过来,就铁着脸冲我说到:“小郭同志!你怎么能这么没有立场呢?真没有想到你的政治觉悟和阶级立场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你说,你是不是也一起参与了那几个盗墓贼对这座墓中墓的盗掘活动?你可不要说我在冤枉你啊,你看看你现在这身打扮,一身连体冲锋衣——这可是老鼠衣呀,谁穿上它谁就要被世人唾骂的呀!我当初还错把你看成是人才,还幻想着能够把你送上正道,替国家替人民把你培养成有益于国家与社会主义事业的正品之材;真是没有想到,你却是这样不争气,你自己把自己作践成了残品歪才!是我蔡秉钧看走了眼呀……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从牢子里面弄出来……”!
没想到老爷子看起来文绉绉的样子,训起人真有些泰山崩顶的阵势!
趁蔡教授在一旁大谈觉悟和立场的时候,我拿眼悄悄朝四周瞄了几下:在一旁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好像是潘彧;在潘彧旁边坐着两个人,一个好像是在灵异岛见过的沈聪,另一个只能看到背影,看不太清,但是看起来块头很好,像是个体格健硕的年轻好手……
不过我最关心的还是眼下的环境:这地方看上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总感觉熟悉的很。
“你刚才那可是掉进了拐洞里面,这地方大小洞穴有上百条之多,洞连洞、沟连沟、暗洞陷坑星罗棋布,你知道刚才你是怎么上来的吗,要不是人家虎子水性好,你现在早就成陪葬品了!……”,真正引起我兴趣的还是蔡教授这句话,我赶紧打断他,故意问道:“教授,你刚才说我差点成了陪葬品?陪谁的葬啊,这里也是一座墓葬吗”?
蔡教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到:“你少在我这打听情况;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耍的是什么鬼心眼?你和那个受了伤的胖子缓过劲以后,赶紧离开这里。我和沈聪勘察完了以后,就会把出入口全部原样封闭上……”
就在这时,潘彧也醒了过来。
蔡教授见潘彧醒了,对那个旁边的小伙说到:虎子,你赶紧把他两个送出去,回头再来接我和沈聪;记住啊,千万别让他俩再乱闯,容易出事的……”。
小伙子看上去顶多也就十**岁,脸上的稚气还很重,立正后对蔡教授敬了一个很不标准的军礼,一口很地道的中原话:“请领导放心,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我和潘彧被他一左一右架了起来,直接拖着朝外面走去。
乖乖:这小伙哪来这么大的力气?传说中的李元霸,恐怕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