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杨好这一巴掌打得干脆利索,连在旁观察的齐羽都直嘬牙花子。
“你肯定是见过苏万那小子了,我不知道你个死娘们憋着什么坏,但是我告诉你,千万别再跟我提那鬼地方,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杨好眼睛瞪得很大,看得出他的怒气,因为吓破了胆才佯装出来的怒气。
路瑾晨强忍着眼泪,继续说着她的台词:“我问你,你们老大为什么这么器重你?”
“我们老大,肯定是看老子青年才俊后起之秀,有心栽培呗!”
“哼,少装算了,一个吓破了胆的半大小子,充其量就是个替人砍人的愣头青子,有什么资格在你现在的这个圈子里面混?苏万都告诉我了,你们现在是,盗墓贼!我问你,如果现在让你再去下地倒斗你还敢吗?估计早就吓尿了裤子吧?所以像你这么没用的人,我要是你们老大要么是把你杀人灭口,要么就是给你笔钱把你扫地出门了,可是为什么你们老大还把你带在身边,你心里没数吗?你们老大是想从你这里榨出金子来,如果你什么都给不了他,你早晚得让活劈了,所以,如果我是你,我现在要不就已经跑路保命了,要么就是,告诉老大,我还有用!”
杨好沉思片刻:“你个死丫头片子又知道什么了,你丫连地都没下过,怎么可能知道什么事情呢?”
路瑾晨神秘的说道:“我从苏万那里,探听了不少秘密……”
霍道夫仔仔细细打量了路瑾晨,他看了看杨好,说:“这是兄弟媳妇?”
“啊!”杨好把路瑾晨结结实实搂在怀里,就好像农民伯伯搂着刚下生的小猪崽子似的,“媳妇儿,叫人!”
路瑾晨倒是很冷淡,她推开杨好,说道:“你是谁啊,请自重!”
杨好一愣,只好朝霍道夫打了个哈哈:“老大,跟我闹别扭了,您别管她,先听她说金子的事儿!”
霍道夫这时候一副宽大为怀的表情,问道:“妹妹,也不知我这兄弟是怎么得罪你了,做哥哥的在这里先跟你道个歉,不过你说的发财的路嘛,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真是想听听。”
路瑾晨面不改色,她问:“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从沙海那里退出来了?”
霍道夫叹了口气,说道:“这次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风,等我们知道那里有油斗的时候,各家各派已经都到了,本来我们谁也不敢下地,因为都害怕让人黑吃黑了,可这个时候,我杨好兄弟上来了,我就问地下什么情况,不过倒是没什么进展,到后来,杨好的兄弟,也就是黎簇上来了,本来我以为这样就可以下地了,可是黎簇又让一帮不上道的给劫走了,这样我们就干瞪眼了,这事儿到后边就成了消耗战,比谁家大业大,有些庙小的到后边也撑不住了,就想下地,可是要么是下去就上不来了,要么就是还没下地就让别的盘口给吃了,反正情况也是一团糟,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家族和一个叫吴家的盘口,以及其他比较大的盘口商量了,这样下去谁也得不了好,不如我们一起下地,到时候平分所得,可是吴家不答应,非要说在地上拼个你死我活,谁厉害谁下去,这可倒好,几大家族越谈判火气越大,后来都成了火拼了,家底薄的这次真叫一个倾家荡产,打到后来,沙海里就剩几家实力最大的了,这个时候我们也是杀红了眼,管他娘谁是谁的,见着人就砍啊,可是后来,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变化,什么变化?”
“来了两个人,我们惹不起的人,那两个人带了八条狗,其中一个背了个画板,手里一根甩棍一把匕首,另一个两把日本刀,这俩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煞星,我们几大家族看见他俩来了一点动静不敢出,可是他们的狗是越来越暴躁,尤其是其中一条白狗吼了一声,居然所有的我们带来的狗都夹着尾巴不敢动了,除了吴家的小满哥,我们正纳闷呢,就见到那个背画板的伸指头摆了一下,居然所有的狗都窜了起来,连小满哥都跟着动了,好多人都被扑倒了,我手底下也有不少伙计着了道,我正纳闷自己的狗怎么咬了自己的人,刚想帮忙,居然被我们家族的刀把子给拦住了,他是霍家的嫡子,家底比我硬,手里也不少人让狗咬到了,可是他居然让所有没被咬的人老老实实站着,他说狗爷和潘爷今天让谁死,谁就得马上咽气!我还不服,想把那两个人抓住,可是有人比我快,我就见着有人刚把枪掏出来,手指头就没了,那个背画板的,跟长了三只手似的,也没见他动,想动他的都得流血,这场相当惨烈,我们好多人让狗咬死了,当然也死了不少狗,可是凡是被狗咬过的,那两个人肯定不让人家活,有人还想反抗,可是那两个人身手实在太好,尤其是他俩身边还有一条红狗,那速度跟牙口,估计真狼都赶不上!很快,被狗咬的人都不动了,所有死人的手指头也都让狗啃了。我心里这个委屈啊,我寻思这俩人弄死我们这么多人,我们得跟他拼命啊,可是我们族长居然,居然还死乞白咧地说要请人家喝茶,人家连搭理都没搭理啊,扭头就走了,当时我就听有人小声问,刚才那俩人是无常鬼·吗?看来都吓破了胆。那俩人一走,吴家的人也就走了,吴家人一开拔,我们还挺高兴,心说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是接着我们就听说雷子听着信要来,我们实力大减,也不敢去碰雷子,所以也赶紧跑了,里面的金子,也不敢惦记了,而且我听人说,里面压根就没有金子,我们去,就是为了去见那两个阎王爷的!所以我们回来之后,就没听说还有人回去过。”
路瑾晨听得也是一身冷汗,她自然知道那两个无常说的就是她宇文老师和那个叫二狗的人,两人一个穿黑色毛衣一个披白色外套,可不就是黑白无常?可现在,她正在执行计划:“果然如此,我听苏万说,他们从下面上来的时候,你们已经不见了,原来那下面比想象的深,有些地方还要游泳才能下,而且里面有淤泥,淤泥里面有水银,一个不小心都能丧命,可是他跟的那个叫黑瞎子的人听说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所以他才有惊无险,下边真的全都是金子,还有别的宝贝,拿都拿不完,苏万个子那么小,他就拿了两块金砖就搬不动了,而且他们已经没有粮食,所以他们不得不上来,本来他们准备再下去一次的,可是黑瞎子身体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已经撑不下去了,所以他们才一直没下去,我听说这件事,您也看见了,我带着身子,无依无靠,寻思找人干这一票,给我孩子赚点奶粉钱!”
霍道夫一拍巴掌:“好,如果你的情报不差,以后你儿子就是我干儿子,别说奶粉钱,他这一辈子我包了!只是,现在雷子查的严实,我们怎么去呢?”
“我有一个办法!”
霍道夫问:“什么办法,快说!”
路瑾晨说:“我听苏万说了,想下去就得靠能人,黑瞎子为什么能躲过盘查,那是因为人家有关系,可是他一病倒,关系也没了,所以,我们这次,要先去搞好人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