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寻龙点穴

白吃老道被草丛中的一张通红的大脸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是陈子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跑了过来,蹲在草丛里偷看老道。陈子杨的头上顶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也不知道是他在伪装自己,还是用来挡太阳。

红色的塑料袋被太阳一照,把陈子杨整个的脸都映红了,这把白吃老道气的,“小兔崽子,杀人要是不犯法我一脚卷死你,你吓死老子我了。”白吃老道生气的说道。

“老子不是你们道家的祖师爷么,这个我知道,他是我气死的?瞧你那点小胆。我怎么吓到你了”陈子杨笑呵呵的答对着。

“我这么儒雅的一个人,让你气的脏字都出来了。你给我滚回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你看看你二婶她大哥都什么德行了,别添乱,这要是那东西上了你的身,你小娃娃就夭折了。”

“夭折……”陈子杨听到吓得一拍屁股站了起来,“有这个也不好使?”陈子杨顺着红绳把山鬼八卦花钱从内衣里拽出来,举给老道看。阳光照在铜钱的边缘,黄澄澄的直闪。

“这个只能对付小的,要是我没猜错,这把这个是个大的,你这玩意没用。快点滚回去。”

陈子杨知道利害关系,急忙又跑远了。陈子杨边跑边想,回去一定得找老道要个厉害的法宝防身,怎么也得比这个铜钱强。或者跟老道把空手点符纸那招学会了,以后好在同学面前显摆显摆,那招太帅了。

老道虽然被陈子杨气的够呛,但是陈子杨的举动却点醒了老道。太阳,利用太阳。

如果老道的猜测正确,这里是有人故意摆的风水凶地,那么此地的穴眼之处必有蹊跷,王吉利老婆嘴里的流血的石碑可能就是出自那里。要想知道原因必须去穴眼看一看。

此地虽然龙已经寻到,但是想要点穴没有罗盘是不行的。可现在这罗盘的指针出现了设针,罗盘已经无法用来测定方位了。但是刚才陈子杨的举动提醒了老道,可以利用太阳来测方位。

白吃老道云游四方,曾经听人说过几个利用手表判断南北的方法。

第一个方法是将手表的时针对准太阳的方向,表面上的时针和12点位置的夹角的中分线所在的直线就是正南正北线。第二个方法是在表的中心既表针的轴立一根小棍,让表水平放好,慢慢转动表盘,让牙签在太阳底下的影子与时针重合,那么时针与12点位置的夹角的正中所指的就是北方。

其实两个方法的原理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表现手法不同。但是因为这第二个方法跟罗盘的使用方法很像,所以老道准备用第二个方法试一试。

老道先是目测了死青龙和光毛白虎的位置,往前走了十几步,感觉此处就是山沟和山脊的中点位置之后,老道从地上捡起了一根小草棍,立在了他手腕上双狮手表的表盘中点,转身慢慢的调整起来。

老道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空地比较靠南的位置。那么穴眼就应该在老道现在位置的北方。老道测好了南北方向之后,就顺着青龙和白虎的中线往北方慢慢的走去。

老道边走边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不光看前面,左右也看,老道知道自己目测青龙和白虎中线的位置可能有偏差,但是应该大差不差,所以左右十几步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应该能弥补测距的误差了。

老道就这么找着,还没找到奇怪的地方,却先闻到了一丝血腥气。老道皱了皱他的大红的酒糟鼻,又从衣兜里取出罗盘看了看,罗盘的指针此时转的飞快,比刚才快多了,快的连指针都快要看不清楚了。此时老道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这里有问题了。

罗盘出现设针,代表地下有大的铜铁之器或者是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徘徊不停。但是因为地下有铜铁之器出现的设针,罗盘的指针转速基本上是不变的。唯独是恶阴介入,怨恨之气大量聚集这种情况,罗盘离怨气聚集地越近,或者怨气越浓厚,罗盘的指针就旋转的越快。

老道一看这指针的转速,就知道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老道基本上已经知道这地方埋的是什么了,但是他还需要确认一下。

老道顺着血腥味继续找去,发现了一处田鼠洞一样的窟窿,老道走近一看,隐约从孔洞中看见了一个棺材的一角,这棺材血红血红的,红的都发黑的颜色把老道看的直起鸡皮疙瘩,转身就跑。老道边跑边冲着陈子杨和王吉利老婆喊到:“快跑,太阳下山之前咱们也得下山!”

陈子杨和王吉利老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看到今天这么神武的老道都吓成这样,二人也不废话,撒腿就跑。

王吉利的老婆开始还是拉着牛跑,可是跑了一会发现牛跑的太慢,她被落下了,离前面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远了,便不管老黄牛了,还是命要紧,王吉利老婆撒开了栓牛的绳子,甩开大脚板子呼呼呼呼的就超过了陈子杨和老道,跑在了第一个。大黄牛也被这几个人的速度吓到了,屁颠屁颠的跟在三个人的后面。

陈子杨此时看着老道奔跑的背影,怎么也无法把此时奔跑的老道和几个小时前爬山累的大喘气的老道结合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看这老道的大步甩的,要不是山的坡度不陡,他这一步就得迈到山下去摔死。

三人一牛一阵风似的跑回了王吉利家的时候,太阳还老高老高的,离太阳下山还得有一个多小时。老道用一只手顶着王吉利家猪圈的栏杆,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也顾不得猪圈那臭烘烘的味道了,再让他走一步他都走不动了。

陈子杨更干脆,进了院子直接躺地上了,两眼一闭,呼呼呼呼的就剩下喘气了。

还得是王吉利的老婆庄稼人出身,体力好点,竟然还能说出话来,边喘边问:“道爷,咋地拉,出啥大事拉,俺当家的有救没?”

“呼呼……等……等……等我……呼呼……喘气……”老道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几个人的举动把等在院子里的王吉利的父母和陈子杨的二婶都弄愣了。几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都看着老道等他把气喘匀了好解释解释。

老道呼呼的大喘气,喘的把大肥猪都吸引过来了,大肥猪把鼻子从猪圈的栅栏中的空隙伸出去,哼哼的直叫唤,跟老道玩起了二重奏。

老道好不容易喘的差不多了,看到了这一大家子人焦急的眼神,说道:“我……知道你儿子……为……为什么犯病了。”

“道长,我儿子有救么?”王吉利的老爹急切的问道。

“不好办,但是……应该……应该有救。”

老道的这一句话立马让这一家人头上的阴霾消散不见。“老大媳妇,整几个热菜,烫壶酒,咱们请道长慢慢的说。”王吉利的老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