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陈子杨忽然想起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忘记问了,那就是刘聪怎么会混进东朝国的队伍当中。也是自己接受的消息实在太多了,竟然忘记了问刘聪的事情。
后来一想,他便释然了。估计那一次的东朝国行动目标很大,同时自己的五爷爷和掘龙会的萧娜都把目光盯在了那次行动上。于是两伙人全都安插进来一个人员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就像自己五爷爷说的,两方面的人都互相知道对方的底细,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刘聪直接面对萧娜的话,两个人谁会占上风,陈子杨不知道要是这一天真的到来了,自己应该支持谁。
虽然这一天是大年初三,年已经算是过完了,可是陈子杨的家中依旧是喜气洋洋。虽然说少不了一番互相的抹眼泪,但是好歹陈子杨是全须全影的回来了,这一点比什么都强。
一大屋子人其乐融融的吃过了午饭之后,陈子杨得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自己的师娘马寡妇死了。这个消息虽然谈不上是惊天噩耗,也让他郁闷了好一会儿,回家时那种高兴的心情也消散不见了。
陈子杨想起了马寡妇做的打卤面,自己以后。再也吃不到了师傅没了,现在师娘也没了,自己真是个不孝的孩子,没有见到师傅的最后一面,连师娘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闲着没事去盗的哪门子的墓啊,害得自己又多了一件人生的憾事。
一直想着把自己的师娘接到家里,给她养老送终。可是陈子杨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直到现在却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如果上天能够再让他选择一次的话,以前就算是有再多的不便,他也会坚持那么做,可是机会永远只有一次。
马寡妇的后事是陈子杨的父母和杨雷帮着操办的,为了让陈子杨有个好心情跟家人团聚,所以直到吃完饭之后大家才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马寡妇的坟就在老道坟的旁边,陈子杨去拜祭了一下,依旧是带着老道最喜欢吃的四个菜,一盘饺子和一壶酒,只不过这一次陈子杨带了两双筷子。
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陈子杨在老道的坟前想着,像自己的五爷爷那样已经是腰缠万贯了,却依然放不下盗墓的事情,用他的话说,这是自己的追求,自己就喜欢那样的生活。可是自己呢?自己想要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现在的陈子杨非常的迷茫,他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晚上的时候,土木工三个人和王乐乐在陈子杨的家里打起了麻将,要说过年的时候打场麻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这一场麻将局是陈子杨硬组织起来的,非缠着两个人不让他们走,害怕自己单独的面对王乐乐。
但是没过多一会儿之后,杨雷和伞石帅便后悔死了。这场麻将打的太郁闷了,四个人在一起几乎是一句话也不说,气氛非常的尴尬。就连平时最爱说话的杨雷此时也是沉默不语,一个劲儿的冲伞石帅挤眉弄眼,那个意思是说老伞啊,你快想想招儿吧。
伞石帅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那里,跟一尊大佛一样,连别人打的牌他都没有看到,进入了心无旁骛的境界。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多事的好,现在摸不清门路,这桌上的两个人可比墓穴里的那些机关更难对付。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作为主人的陈子杨只好率先开口:“那个,那个什么,乐乐,谢谢你,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照顾父母,这一年多让你受累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应该是我谢谢你,毕竟你是因为我才被人家抓去的,帮你照顾父母算是我的答谢了。何况你为了救我还去了渤海地宫那么危险的地方,要是没有你也许现在我已经死了。”王乐乐回答道。
“毕竟你是在东朝国的时候因为救我才中了鬼降头,我去渤海地宫帮你拿解药也是应该应份的,我还没谢谢你在东朝国救了我呢,要不是你把我推开,你也不会被噬脑虫咬到了。”
“要不是你答应陪我去东朝国,也许我还找不到张天豪的尸身,也没办法完成我的愿望,还是我谢谢你。”
“我答应帮你去东朝国也是为了感谢你帮我解决了我父亲的医药费。”
“医药费是你应得的,要是没有你的百寿梅瓶,我们根本就毫无线索,也幸亏是你让我们的调查时间缩短了很多。”
“不还是应该我谢谢你。”
“我谢谢你……”
……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感谢着,简直比感恩节说的还要感人。杨雷手里抓着要打的麻将牌却迟迟的放不下,他和伞石帅两个人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目光随着两个人的嘴唇而转动。
“哎!哎!哎!我说,两口子过日子能不能别这么客气,这以后还能不能过了,看你俩这个德行我就急得直难受,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干什么事情能不能直奔主题。我十四岁跟胡图图搞对象的时候也没像你们两个这么费劲。”
杨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两个人你一句谢谢,我一句谢谢。刚开始的时候还略显尴尬,直到后来两个人简直就是在秀恩爱了,让他和伞石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啪的一声,杨雷把麻将牌扣在了桌子上,“老伞,咱们撤吧,别在这里碍眼了,咱们两个出了那么多力,流了那么多血,我甚至为了对付子母煞把裤子都脱了,我还跟百年的老僵尸亲过嘴儿,为了弄渤海地宫的钥匙我把屁股都奉献出来了,人家可好,十几个谢谢愣是没带着咱俩,这力都白出了,走走走,老伞,快走,回家搂媳妇儿睡觉去。”
杨雷说完,抓起了伞石帅夺门,而出全然不顾身后的陈子杨又拉又求。随着防盗门的关闭,陈子杨缓缓的转过身。二人四目相对,在两个人的眼神当中却多出了一丝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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