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细腻的流水声里,我们走在那丛林幽密的夹道之中没多久,脚下的路就已到“尽头”——
藤条儿绿叶,密密麻麻垂着,将我们前方去路遮盖的严严实实。
像是在眼前竖立着一道道帘,是大自然的帘,又更像是一道墙,偏偏又透过光,所以,还像极墨绿色的天空点缀着繁星璀璨。那种天然去雕饰的自然美,极致叫人心中舒畅,却下一秒——
“嗤啦!”
“刷刷!”
面前四个排骨精持着两把斧子两把砍刀飞快把那帘子砍断了……
哗啦哗啦的流水瞬间扩大些声响,眼前又一方酷似老式盘蚊香造型的水潭,跃然眼前!
阳光之下,一圈又一圈的黑色石头和方才的帘子一般闪着金灿灿的光,仿佛是大自然的年轮,那在年轮其中的水流就温柔抚摸着年轮圈儿,一圈又一圈的盘旋着,缓缓流淌出去,又缓缓流淌进来,分不清何进何出,好一个——
盘龙潭隐,帝王墓现。
这般想的时候,我感觉到重庆的目光,微一仰起头,偏头和他对上眼,就见他薄唇微启道——
“是龙盘虎卧。”
我嗯了一声,然后忽然被那司机声音给盖过去——
“什么龙盘虎卧的!说了袁大头就是这里找到的,但这里潭水太细,我们下不去,你们有本事,给我们挖出来!”
难为了这群排骨精停在水潭前老半天没打扰我跟重庆观察地形,甚至现在还是让司机说的普通话,也没用方言。
重庆那儿没搭理他,我也是,只不过,瞄了一眼重庆头上已经结血痂的小伤口又心生几许不悦,眨了眨眼,深吸口气才继续看这里的风水,然后瞅着那群山环抱的绝佳样子以及地上的盘龙石,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只来自于那句龙盘虎卧墓。
就像是二龙墓被称作二回墓一般,这龙盘虎卧墓也有自己的另一重名字叫——
龙潭虎穴!
小时候,我单听名字就觉得害怕,并且,手扎对这墓也没二回墓的仔细,札上就两句话:“是龙盘着,是虎卧着。”
这算是哪门子的盗墓口诀,根本就是送死口诀?
并且,到底怎么进去我也不知道……
所以,我又去看重庆了,他知不知道?
“哎,你们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我们老大可要把你们打死喂鱼了!”在我跟重庆分别看风水寻思的时候,那些人一直在叽叽喳喳的用河南话聊着,最后说是让司机出面催促我们,催就催,这该死的司机忽然拉住我的胳膊,我这下意识的想把他丢出去——
又没有!
只能被他拉过去,“说话!你们俩哑巴……”
在那司机说的时候,我死死的捏紧拳头告诉自己别冲动,却没想到重庆忽然气场凌厉,一眼横过去——
“闭嘴。放开她!”
俊俏的眉眼陡然间凌厉如刀。薄唇抿成一条线的样子真真叫我都心肝一颤,莫说是那些人,司机更是手一抖,我快速跑回去。
重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肩膀,伸出手,掸了掸,而那边儿又是低头交头接耳一番,然后,司机再抬头,特别好脾气的跟我们说话,笑眯眯道——
“二位大师,可看出什么?可别忘了,小兄弟还在院子里等你们啊!”
说的话,绝对的谄媚,就差摇尾巴,可是实际上。他本意就跟那天一品斋小童差不多,都拿周周要挟,真是气死个人!却是这时候,重庆忽然冷笑,那一直放在我肩膀的手又拍拍,然后转了身走向那司机。
而说时迟那时快,在那边儿司机眼睛一亮,询问着“是否看出什么”的瞬间,猛然间变成“啊”的一声惨叫——
他被重庆一拳打在面门!
那瞬间,口鼻蹿血间门牙都飞出来……
我这里快速躲闪开那颗门牙,见重庆动手,憋了很久,怒了很久的拳头也直接砸在旁侧指着我的枪杆上!
双拳震双枪,抓紧那么一拉,在那两个排骨精惊慌中,抬起脚,我就把他们全部踹开!
土枪了不起么?是了不起,但要看什么时候!他们方才在院子门口,那时候占据先机,拉好了枪栓,可是现在——
他们这种枪,落后,拉栓子就得半天,我观察一路,根本没拉上,估计怕走火!
所以,那边儿两个拉的时候,我已经砰砰的两脚先一步给他们把枪踹出去,直接掉盘龙潭的缝隙里,然后,上去也照着面门——
使劲儿打!
还不够,又顺带两个过肩摔把冲过来的俩排骨精摔晕,再站直起腰时这边儿六个人已经搞定,而重庆——
他那边儿也一圈儿倒下的人了。
正巧也剩下六个,让我体会到什么叫来不及眨眼——
他的拳脚比上次深夜里还要影化!
瞧那砰砰咻咻的拳头声和拳风声,根本看不见拳头和手臂,只能看到绝不拖泥带水的黑袖和拳头连为一体,仿若黑影,在每一次惨叫中穿梭而过,而那腿也没闲下,有力而帅气的踹蹬开两个排骨精后,甚至俩人叠在一起,踹飞到盘龙潭里……
短短一瞬间,眼睛都没眨,已经结束了五个人!
“啊!!”
倒霉催的第五位落下时,直接骑在“蚊香”的年轮圈上,正卡着裆部,惨叫声把丛林里的飞鸟早惊起一排又一排,而重庆不等他多嚎叫,又把那最后一个嗷嗷喊着,拿着大锤子的白虎男一脚也踹过去——
“砰!”
仿若迅雷,又似飞鹰,一瞬间,万径人踪灭,丛林鸟飞绝。
惨叫声被他砸停,飞鸟也都离开,我这也还没来得及眨眼,全部结束……
重庆一步?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42章落花流水拳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