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金币,那些发丘门人全看过来,甚至还几个站起来,我这也激动,有金币不就是说这下面真的有墓?
却,重庆继续说下去,冷冰冰的音儿:“然而这并不能代表什么,金币散落分布状况看,下面即便有御女墓,也早被前辈们盗过。”
说完,就抿唇,继续方才那恍若无事的表情,翻滚着手里的烤鱼肉串,我一下呆着,心就跟那边儿失落坐下的发丘门人一样,起落间,特别沉重,因为重庆说的,十有八九全中。
一时间,岸边沉寂数秒,直到扑棱的水波声,叫我们不约而同看过去,水中,六个人齐齐靠在岸边儿,一个个爬上来,为首的禀告——
“禀大少主,西边无鱼,但也无可出之口,都是一样的流动小口,而相比之下,东边有瀑布声,应该更接近外面。”
游回来这四位,是邱景瑞派出去的游泳健将,方才我们烤鱼,他们就去相反方向寻路,但现在看来,左右都是死路,不过,死路也正常。
石灰岩地区的地下溶洞总是这样的,绵延几千米,有的地方很宽阔,就像进入大厅,如肇庆七星岩溶洞中有个叫大校场的厅堂,高达20多米,宽有100多米,都可以行船,可也有的地方十分狭窄,窄到人都过不去,而这种地方又不方便携带切割机,凭借手的力量去砍这堪比古树粗的钟乳石,实在是——难!
“既然这两边路死,我看不如上去,看看那盗洞,即便已盗,也去看看老祖宗做的御女墓到底啥样兴许能有其他路线离开也说不定!”发丘门中有人如此说道。
“投票。”那猫子又附和,而邱景瑞这会儿也是点头的,却,我正以为重庆要跟着走,他却是——
起初应允,随后否定!
“嗯,你们可以,但我们不去。”
我们,应当是他和我还有周周。
“那你们去哪?”邱景瑞问的也是我想的,可重庆不说了,只关心手里那串鱼,烤好撒点佐料递给我,“浮生,多吃点。”
我这……哪有心情吃?心和胃口都被重庆吊着,食不下咽?也还是咽下去!不是因为我给重庆面子,而是这一口咬下去,果真比邱景瑞烤的好吃数倍。
外酥里嫩的,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让我继续吃着,然后听邱景瑞又道:“重庆兄弟,你是不是有出去路子?”
邱景瑞这么说时,重庆才看他,也不否认的,颔首:“有,但不想破坏环境,这里的石头已经亿万年……”
几乎是重庆话音没落,那边儿啪的一声,竹签折断声里,一老者出声呛道:“小小晚辈分明就是没法子,功夫不到家开不了石,装什么文化人,保什么环境!”
盗墓行,倚老卖老,自喻德高望重,看不起新人的不再少数,可这位倚老卖老的,真心搞错对象,重庆从不是好惹吃亏的主儿,“晚辈是愚钝了,不该揭出前辈苦练功的粗人之短,这里晚辈赔罪,并献一丑,让前辈长一智——
此处妖女洞上层为碳酸盐类灰岩,此种石类一旦遇水,便分解生成眼前这暗河周边的钟乳石。
钟乳石的形成,毫厘便要数十年,所以,洞穴内如此庞大的钟乳石,非上亿年而不可。
前辈记住了么?以后切莫再让其他晚辈笑话,他日再有人提起,你便告诉他,这钟乳石破解,单靠蛮力不行,要靠的是智力……”
我早知道重庆毒,但我没想到他毒起来,是叫人不见血的毒。
你看他捧你,能把你捧到心肝,一句话保管你暖意洋洋,戳心窝子;
可他想踩你,也一样的捧,捧得越高!摔得越教你不得翻身!
他这话说来说去,其实就是拐着弯,骂那人——
一没文化二没脑子!
一时间洞内众人面色各异,我都明白了其中话,周周更是捂住嘴巴要笑,至于那位老人,早不知猫在哪儿说着,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甭跟重庆闹,唯有邱景瑞和猫子不知何时凑一起,扎堆在我们旁边坐下来。
“所以,重庆兄弟,你是有破坏钟乳石的东西?”
我这闻言,也立刻从那堆人身上回头去看重庆,那时候,心中思量着是盗墓族失传的手艺!
传闻中有一种盗墓开门方法,不用任何危险,只需要泼上特制的水,就能叫墓门或任何山石自动化开,有人传说是强硫酸,可后人试遍,都因效果太慢,墓门太厚,最终放弃,这特制水,也就成为了传说……
手电筒光照下,我看着重庆侧脸,直觉重庆可能会那失传的手艺,毕竟,他在我这里就是一传说,神话,只可惜,传说只是传说,重庆用的是化学方法——
“钟乳石的成分主要是碳酸钙,通过酸液就可以腐蚀,再又水流冲击,一天之内,就能将暗河堵住的地方通开一道人过之路,只是可惜了这亿万年的心血。”
重庆说着,抬起头看洞,猫子追问他:“什么酸?”
重庆冷冰冰的回他俩字:“保密,等会儿听我的照做,我会让你们出去。”
重庆说最后那句人虽然面无表情,可话里话外都特别有气势,让我无比的崇拜,却这时,忽然被邱景瑞拉走,“借一步说话!”
他哪里是一步,分明好几步,拉着我到了好远的一旁,我都能感觉到重庆笔直的目光,而他也感觉到了,声音愈发的压低,问我:“这位重庆兄弟在卸岭力士门以前是摸金门的,我没记错吧?”
我这点头,邱景瑞那蹙眉:“这就好办了,我记得摸金门是跟文物局搭边儿的门派,他从摸金门出来,摸金二老能同意?”
我摇头,诚实道:“不知道。但不管他同意与否,重庆这卸岭力士都当定了。”
邱景瑞这会儿也点了头:“那倒是,四妹,我看你对他倒有情有义,你们关系……”邱景瑞说到这儿就不说了,我这如实又回答的:“我们是铁三角,自然有情有义。”
却是没想到,邱景瑞又摇头:“不,不是那个……也罢,铁三角不错,好好珍惜。”
邱景瑞起初要解释什么,可最后只是拍拍我肩膀,我瞄着他的手,忽然发现,除了重庆外,我顶烦别人碰我肩膀,连周周都不行,不过——
看在他是我大哥的面子上,我拂开手就算了。
“就说这?那我回去了。”
我还想多吃几串肉,然后跟重庆探讨怎么用酸,哪种酸,他虽然不跟猫子说,但是……或许会告诉我!学无止境啊!
却是我这转身,叫邱景瑞拉回去:“还有!哥想求你件事。”
&nbs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65章高难度之二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