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非煜,煜的回音在脑子里反复晃时,我只觉的眼前到处都是雾。
红色,蓝色,绿色,黄色……
那众多颜色交织,像是我眼前打了万花筒灯,看不见人了,只在那万花筒般的世界里,感觉到一种极度的炽热,从前脚趾一直网上蔓延到脑的热,而这同时又一种难以描述的奇特凉意从后脑勺,沿着脊柱神经一直边沿全身,然后,像飞身而起迎面逼近太阳,踩在云端;也像跳入深海,万丈深的死海,晃荡幽凉。
极热与冷的交错,叫我苦不堪言,甚至感觉自己像是被烧焦被冰冻!
“呃、嗯……”
死咬着最后一丝丝的意志和力气,可这一刻,就像是我那毒瘾发作,不断催促死了就解脱般,此刻亦是!脑子里心里都是一句赶紧告诉他,可是我死死咬住了嘴巴。
那逼供水果然厉害,叫我嘴巴干燥,后背却发抖,这种冰火的感觉里,我蓦然记起来周周曾跟我说过的妓女……
说那里面的女人忒厉害,练一种叫冰火两重天的销魂功夫,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我现在,真想让他来试试这种“销魂”甚至要勾走我魂的功夫!
挣扎着,闭着眼,热汗,冷汗的流着时,忽然听到一声笑,居然不再有回音了,“呵呵,有意思,你的意志力还不错,等着哈,小爷我再去拿大针,保管你马上失去意识!”
花非煜说完,我缓缓睁开眼,这时候眼前光线倒是恢复些,隐约看到他背影,但是不清楚,还有各种的花团锦簇,依照我的行医经验来看,他这药里八成有致幻的成分,只是在花非煜走后,我身上那种火热的感觉居然在中和!
忽然间,身体就变得温热,很舒服,很舒服的热,竟叫我有些难以适应,而这时候试图摇头,却不曾想,一瞬间,脑子里就特别混沌,混沌中好像听到打斗的声音,但是听的不太清楚,眼前的花团都开成了牡丹,而恍惚间,听到门开,也听到一个令我无比踏实的音儿——
“浮生!”
“浮生……浮生……生……生……”
当重庆的声音,那回音在我脑子里回荡时,那种低沉磁性享受极了,嗯了一声,少有的发出我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声,“重庆哥……你来……救我了……”
说的,抬头,看见牡丹花中,他人比花艳,熟悉的黑皮夹,俊朗的脸就在我脸侧,在给我解开锁链。
“他们给你下逼供水了?”重庆说的时候,我只看着他的肩膀,那上头,忽然长出了两颗、三颗、四颗……好多重庆脑袋,还托着花瓣,而我眼前所有的花都变成了他的脑袋,花枝又变成他的身体,然后——
“好多重庆啊,好漂亮……”
看着那一朵朵重庆花,我呢喃着感觉面前的这朵重庆一僵,随即,把我的手臂解放下来,直接挂在面前他的脖子上,“我带你离开。”
他说的离开,但是我脑子里还有回音,一句句回音继续在脑子里晃时,我搂着这朵重庆,任由他抱我走在重庆花丛中。
抱着一个重庆,再看那一朵朵重庆花,我直接伸出手,摸那一个个重庆的脸,唇,鼻——
“真软,真香,真漂亮啊……”
一边说着一边蹭了蹭抱我的这位重庆,听他问我:“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什么……
脑子里回荡这话的时候,我抬起头,发现这时候他的几个脑袋都没了,只有一个脑袋,伸出手去摸着,被他拿下来:“别闹。”
“别闹,闹,闹……”
好听的声音继续在脑子里回荡着,那张美艳的脸也在面前晃啊晃,但是抓不到,一要抓着就被打开。
“偏要闹!”
几次被打开,我恼怒着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就凑到他脸前去——
“谁让你这么好看,我偏要轻薄你,你又能怎样?还不是老老实实被我轻薄了一次两次!你别动!”
我厉声喝完,感觉他身体忽然僵固的厉害,那胸膛都硬硬的,肌肉线条也愈发明显,而我这时候,脑子里那五颜六色的万花筒中,默然多出来了重庆那身漂亮的肌肉果体,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就说出来——
“哼,你知道吗?虽然你现在穿着衣服,我是看不到你的身体,但我会摸骨,你这身体我早就在二回墓里,脑子里就出来luo体了,就像是现在这样,我贴着你,我都能看见你的身体!不过……我其实也不想占你便宜的,可我控制不住啊,我,我一碰到,甚至偶尔看到你,就全是这些,在你之前,我……我从没有过,一个都没有过,没看过别人,想过别人,没有过的……”
我这么说完,又从他脸前退下来,缩在他心口时,感觉他那肌肉已经绷紧到一定的程度了,靠着也不舒服,可我还是靠着,嗅着他身上那味儿时,又看着周围的重庆们——
如画,如妖,如仙。
而面前这个,忽然低头,那眼神深沉似海的眸,叫我呼吸一凝,脑子里倏地就划过去沈一绝当初唱的婉转戏段子,虽然我认错了人,可是,对沈一绝的戏,我依旧欣赏,尤其喜欢他在戏园子里那句——
“最撩人春色……是重庆。
重庆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戏,我也会唱的,听了七八年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哼哼唧唧的对重庆唱时,倒也不怕出丑,反正他就是我臆想的花儿!
然而,唱着唱着,忽然就哭了,因为——
他再好,我唱的再好再坏,又能怎样?
“其实,其实我……我早见过我喜欢的少年了……我骗了你,我见过了,却还是想在你身边,可是我又不能说……这都怪你!怪你长得太好看了,你说你怎么能那么好看?走哪儿哪成画,声音也好听,身材又好……”
哭着说时,我把眼泪都擦在那早就坚硬无比的胸膛上,然后感觉那胸膛软了些,而我擦完鼻涕后,鼻腔里又嗅着他身上的香,继续哭:“还特么这么香!这是我嗅过最好的香料了,什么香都不如你……”说着,又狠狠一吸着,“这他妈才是真吸毒!嗅着就舍不得停下,你说你到底什么人?你是魔王吧……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魔王……什么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82章轻薄重庆花只有小半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