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庆说完且昏迷以后,我才蓦然记起最初我发毒第一次,是想要扎针而非自杀……不过,那跟自杀也没什么区别,甚至不如自杀。
想想大抵是他后来给我裹起来,所以,我的潜意识里把“扎针去痛”这一项给去除,
而说到底,是太痛,叫我本能的想法便是死……
可如今,我拖着重庆上来,关车门的时候,一抹眼看到车外那斑驳的血——
窗外,长长的血迹被汽车碾过,那血辙印把我自杀的欲望打碎,碎的一干二净。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自杀了。”
就在方才那刻,重庆抓我从车里跳出来,抱着我,护着我的时候,我的心志明显提升,哪怕痛,哪怕想到针,却没有扎向自己,而是在剧痛中,颤抖中,咬着牙关,给重庆封上了心、脉、脑三穴!
针扎的时候,我自己也痛,可是我竟忍得住那痛了,就像是多年以前为周周的痛,从开始的难以忍受,到后来完全忍得住,甚至功力还上涨了一层……
这次我倒不求上涨,只是觉得心安,因为我没信错重庆!他以前救我,或许有把握,有功夫,有迷药,可这一次,完完全全的豁出去——
“嘀嘀!”
车横在路上,后来的催促车声又起时,我把重庆安放好后,也决定在交警赶来之前,快速开车离开,以免横生枝节。
开往重庆家的路,我起初疼得刹车油门都踩的费劲儿,后来,那痛退去了,我又害怕自己昏迷,索性……拿出短刀扎了自己的大腿一刀。
这也是老方法了,插的不是动脉,血流不大,但保持清醒是足够,强忍着没睡一路平安的抵达重庆家附近时,我又试了试重庆的脉搏,脉象平和舒缓,被我那护心三针救回来了……
他平和舒缓,我这也平和踏实,在还有两三道路到他家,红灯前,我把重庆染血的半张脸一点点擦干净,这一次,他没再抓我手,而我看着他干净的脸庞,第一次,脑里没横生出轻薄他的念头,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大队长,我是跟定了。
然这世上,哪有定数可言?
正寻思着付心薄跟重庆好像是利用关系,那付心薄那儿我到底该怎么办的时候,车已经到重庆家门口,而我才下的车,忽然就被埋伏在左右,跳出来的一堆人,吓了一跳!
尤其那速度飞快,几乎是我没反应过来,刀都没抽出来,就被这边儿的按住,然后看那边儿的一堆人开车门,带走重庆!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他伤着!”
那一刻我被抓着,还大喊着,但我身后这位高手厉害的紧,那一抬手间,直接将我打昏,这等我再醒来——
“四妹,你醒了。”
邱景瑞在我睁开眼的时候就凑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汤,“快,汤药刚来。”
他说着,我则因为起来撑着手臂,而疼得嘶的倒抽口气,然后坐起来,扶着那之前被砍的脖颈后侧,肿了一大片!
邱景瑞在这时又把药递过来:“很疼吧,莫长老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出手是重了些,不过他回来后就托药王为你熬制去肿化淤的滋补药,你快喝了,过两天便好了……”
他说的时候,我低眸看似揉着肩膀,但余光已经环绕了周围一圈,有些震撼,震撼周围这古色古香的沉香木家具,全是上了年代的,有些也不比重庆那王府别院差!不愧是发丘门的大少,“这是哪?你抓我来干什么?”
问的时候,鼻子早把药里成分辨别出来,确定药是好药,便用那没伤的胳膊,抬手接过来,一骨碌喝完,中途牵动着脖颈,感觉那半边身体都快废了,而我喝完,邱景瑞才道:“发丘门,你本就是发丘门人,不算抓吧……”
我放下碗,看他,“好,那你把我带来干什么?重庆又在哪。”
邱景瑞微微拧眉:“重庆?他被六扇门带走了,那天你应该看见了,两拨人,莫长老去找你,六扇门找他,刚好找完走人,是不是满默契?”
默契个头,我心说着,咬牙起来:“知道了,我去找他。”
我说的时候,其实心里很明白……我可能走不了,果然,我才起来就被邱景瑞按下去!他比我功夫高,尤其我现在被那什么莫长老给废了半边身子,几乎是一推就倒,一声闷哼的时候,听邱景瑞道:“四妹!你应该知道墓资源稀缺,这横空出一个卸岭力士门,犹是他救过我们,也是我们竞争对手之一……”
“那又怎样!邱大哥,你应该比我清楚,我是被逐出发丘门的邱薛之后,所以,发丘门的竞争又与我何干?人要知恩图报,你不记得他救过你,但我记得,我这辈子都跟定他!”
想想我之前那番想法,我就恼怒极了,左右他不能杀了我,我便也实话实说,却没想到的是邱景瑞会说——
“我看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你现在不清醒,等清醒了我再来找你。”
他说完就往外走,我犹是痛着也狠狠地抓他的胳膊,“你别想走,把我带出去!否则……啊!”
还是那句话,我不是对手!
说时迟那时快,邱景瑞把我不痛的那只手立刻反擒拿住,狠狠的一扭,我立刻感觉,我的左右身子都废了!
他是迅速松开,可我依旧疼得眼泪丝丝,粗喘着时,听到他喊我的本名:“邱雪笙,我希望你认清楚你的身份,你身上流的是发丘门血,既是发丘门,便要参加百年会,还有你现在所看的《墓从今夜行》第87章你最近好吗只有小半章。